「因为成了亲,才能将两个相爱的人紧紧系在一起。」他解释着。
「两个人若是真心相爱,何需要俗礼的约束,在我看来,成亲要约束的是那些不相爱的人。」她的语音和煦却不够温暖。
桀琅温柔地看着她,眸底有着释然。「好,从此我不再说这些了,只要妳愿意让我陪着妳就够了。」
「你想陪我多久就多久,我暂时还不会赶你走。」她的眼中饱含笑意,手指轻轻拂过桀琅颊畔的豹纹。
桀琅俯下头,亲亲她冰凉的鼻尖,然后吻住她微启的唇瓣,相思没有推拒,让他轻柔地探寻她口中的幽香甜美。
当他们正沉溺于舌尖缠绵的滋味时,突然听见一阵笑语传来,声声取笑着——
「不羞、不羞,让人瞧见了!」
桀琅和相思立刻分开来,原来是姝娃和姝丽嘲谑的笑声,和她们在一起的若若也一径抿着嘴偷笑,倒是擎天像被重重掴了一掌,突然间变了脸,转过身,僵硬地大步走回西厢偏房。
姝娃和姝丽不明所以,呆呆地望着擎天离去的背影,问若若。「擎天哥怎么了?」
若若怔怔站着,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,整颗心怅然若失。「没什么,妳们先回去吧,我有话和相思姊说。」
姝娃和姝丽两姊妹带着古怪的表情,挽着手慢慢地离开。
「糟了,擎天这下子可要气坏了。」相思咬着唇说,当她全心全意被桀琅的爱包围时,总也躲不开擎天那双被痛苦焚烧的眼睛,时时烙痛着她和桀琅。
桀琅懊恼地叹了口气,把若若唤了过来。
「若若,擎天这几天待妳如何﹖」他正色地问。
「淡漠如水。」若若自嘲地一笑,闷闷地。「比待姝妹和姝丽还不如,我细心照顾他,他却总是躲着我,一见到我就犯愁。」
桀琅思忖着,认真注视着若若柔媚娇俏的脸蛋。
「我了解擎天。」他若有所思地说着。「他对待任何一个姑娘的态度,一向都是温文有礼的,就像对姝娃和姝丽一样,没有什么特别,但是却偏偏躲着妳,可见得他对妳也并非没有感觉。」
「我想是讨厌的感觉吧?」若若涩然笑道。
「不,擎天讨厌一个人不是这样,说不定事实正好相反,只是他自己浑然不觉罢了。」桀琅越想越有可能。
「桀琅哥别说给我开心了。」若若不信。
「我认识擎天很多年了,我相信他重视我的程度,也相信我在他心里所占的分量,但是当他开始为了妳而犯愁时,妳就已经渗进他的心里了,相信桀琅哥的话不会错。」他笑笑地说。
若若沉陷在困惑中。
相思一直微微偏着头,专心看着桀琅说话的侧脸。
「真心想要擎天,就想办法把我从他的心里排挤出来,若若,妳的情敌是我,用不着太客气了。」他捏了捏若若的下巴,笑容近于狡黠。
若若脸一红,整颗心飞扬了起来,有种说不清的喜悦和期待。
桀琅拉着相思悄悄走开,独留下她细细咀嚼这患得患失的情绪。
夜里,相思和若若分别倚着窗边,两个人围着火盆,烘烤着几件桀琅和擎天微微阴湿的棉袍,突然间,相思看见雪花安安静静地飘落了。
「相思姊,下今年的第一场初雪了。」若若惊喜地轻唤。
相思第一次在山谷外看见初雪,不禁百感交集,突然间很渴望看见桀琅,她将几件桀琅的棉衣抱在怀里,手中、心中都觉得暖烘烘的。
「若若,我把衣服拿给桀琅。」她起身,微微一笑,开门走了出去。
若若怔了怔,盯着手中正烘烤着的棉衣出神,心思和住意力都飘飞到了棉衣的主人身上。
擎天,她该怎么样才能打动他﹖
这些天以来,她嘘寒问暖,让他房中的茶永远是热的,每天早晨会让他的房中充盈着新鲜的花香,让他穿在身上的衣服永远洁净干爽。
但是她发现,擎天眉宇间的愁绪似乎更加深了。
她轻叹着,要打动擎天的心好难,不如就求他爱她一天吧,只要能得到他一天的爱,那该有多幸福?从此,她干脆就死了心,也可以让擎天不必再犯愁了。
她的思绪飘了好远,一回神,才发现炭火快熄了,细碎的雪花也下了薄薄一层,相思姊却还没回来。
突然,一个念头触动了她,要她死心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这么一想,她的脸火烧般地热了起来。
急促的心跳鼓动着她,她抱起棉衣,毅然决然地往擎天的房间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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