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有人坏成这样?!
听着他的话,她眼眶红了,一脸泫然欲泣,紧紧的抱住他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炽烈回神,“那没什么,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“你不该这么被对待。”水湄梗着声音。其实那些事才没有过去,否则炽烈怎么会怕雷声?
“我没事的。”他反过来安慰她。
水湄吸了吸鼻子,没真的哭出来;如果她哭,炽烈一定也会难受,所以她不哭,不过她很生气。
“那个人在哪里?”她语气一转。
“哪个人?”
“那个敢打你的人。”哼,她要他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!
“他?”炽烈蓦然领悟。“你想替我报仇?!”
“当然,”她凶凶的说道,“他居然敢这么对待你,我如果还让他在世间活得好好的,“水湄”两个字就倒过来写!”
炽烈一愣,不禁失笑。
水湄绝对是个美人,白皙的肌肤加上柔美的五官,任何一个人见到她,都无法不注意到她娇柔的身态和美丽无瑕的面孔;老实说,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,但她凶恶的模样实在连一只猫都吓不倒。
不过,她的怒火却让他觉得窝心。
“湄儿──”他轻吻了下她。“他已经死了。”
“啊,死了?!”她眨眨眼。
“嗯。”长大后,他并无意去复仇,不过那人死了的消息却是事实。
“他怎么可以死?我都还没替你出气,他怎么可以死?!”她气呼呼的。
“湄儿。”他再度失笑。
“哼,算他好狗运。”她嘟着嘴,很不甘心;但想到人都死了,她只好叹口气,抬头看他。“烈,不论过去我对喜公公的评价是什么在这一刻,我是感谢他的,感谢他救了你、收养了你,让你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伟岸男子;可是你别怕,我会陪着你,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。”
“湄儿!”他搂紧她。“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他怎么能不爱她?
男女之间的感情……真是个奇怪的东西。
她记得在雷雨夜之前,炽烈谨守男女之间的分际,通常都是她故意捣蛋去闹他,而他绝对一次比一次闪得远,不让她得逞。
可是离开太原之后,一路上的炽烈跟之前的炽烈差好多,他同样是不大会开玩笑啦,可是笑容变多了,对她的胡闹百般纵容,不再一味逃避。
最大的差别,就是他的睡眠习惯变了。
以前住客栈,他会坚持两个人分住不同的客房,还会要她准时起床,可是现在才不是。
他会跟掌柜的要一间房不说,到晚上一定要抱着她入睡。
“烈,你变了。”
“哪里变了?”
“以前你会注重男女之别,可是现在不了;你不但没有要两间房,还每天抱着我睡呢!”
“你不喜欢我抱着你睡?”他皱眉。
“不是啦,我只是觉得奇怪。”
“我想抱着你睡。”这就是理由,他言简意赅。
突然觉得,他们两个有代沟。
“烈,你没听懂我的意思!”水湄一脸哀怨。
“我懂。”他搂着她进房,然后正色说道:“在还没有拥有你之前,我们只是陌生的两个人;可是在拥有你之后,我无法维持陌生。”
这种说法非常含蓄,但水湄已经听懂了。
也就是说,在尝过禁果之后,再要求他做个禁欲的圣人,那就是不人道了。
“有差别吗?”她喃喃自语。
“当然有。”炽烈的声音无比肯定。
炽烈是个守本分的人,他忠实、正直,对自己的要求严格得像稀有动物,包括他对喜公公的忠心;可是一旦确定她是他的人之后,所有的占有欲便理所当然地跑出来了。
在正式成亲之前,他会尽力克制自己的需求,但是他需要其他的慰藉──例如抱着她,拥她在怀里。
“我不懂。”想了一会儿,水湄苦着脸。
炽烈笑着抱了她一下。“你是个女人,怎么会懂得男人的心思?”
“男人的心和女人的心真的差别那么大吗?”
“或许。”炽烈不懂其他女人的心。
水湄顿了顿,突发奇想,“这是不是为什么男人总爱上勾栏院,而女人绝对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原因?”
炽烈喝进口里的茶差点喷出来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他呛到。
水湄嫌他大惊小怪的瞟了他一眼。
“这道理很容易想的啊!因为我们有过亲密关系,所以你对我的态度和之前差别好大,要抱着我一定是因为你想对我做……嗯,亲密的事。我听人说过,男人总是比较容易想要有……嗯,亲密行为;可是反过来说,女人从来没有要求要有属于女人的“花楼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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