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的话,在她心中起了涟漪,令她一颗心忽上忽下跳个不停,浮躁极了。
她是高兴的吧?!不过,她不敢放任自己尽情高兴。她怕宁时鹰并不似妹妹说的那么喜欢自己。
可是,若非如此,他怎么会三番两次吻自己呢?
然而,他并没有真正对她承诺过什么呀!
唉——白衣蝶摇摇头,讨厌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,竟为了一点小事大半夜睡不着。
为了让头脑清静些,白衣蝶索性吹灭蜡烛步出房外。她在廊外转了几圈,随后踱进了花园。
绕了这么久,也不过只逛了宁国府一半。光是穿堂就有好几处,都摆设着昂贵的白玉花瓶或屏风。廊檐上雕琢着成排龙凤,显得异常精致。
而花园内,假山流水的布置巧夺天工,晚风拂过时,阵阵花香扑鼻。只是在月色下观赏,都可感受到它的美丽;倘若是在白天,不知会有多迷人。
白衣蝶忽然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。
什么叫富贵逼人?她总算亲身经历了。
正沉思时,忽闻脚步声。她抬头看见迎面来了个人。
是早先见过、宁时鹰身旁的贴身小厮丁邦。
“白姑娘,这么晚还没歇息吗?”丁邦正想回下人房休息,却遇见白衣蝶。
“呃,我只是随便逛逛——”她想了想,又问道:“对了,丁邦!”她指指前面她住的那一列回廊。“为什么那边的走廊都不点烛灯?”
“哦!”丁邦笑逍。“那是少爷住的地方,少爷知道飞蛾会扑火,因为怜蛾,所以不点灯。”
怜蛾?他也有这一面。
丁邦骄傲道:“只要姑娘细察就能发现,我们少爷其实很善良。”
白衣蝶微笑地点了点头,便转身回房去了。
隔日,曲龙镇内。
人人谈论著宁大少爷利用赌术抢亲之事。谈起宁老爷那聪明绝顶、行事不羁的大少爷宁时鹰,无不丽出钦羡之色。镇民的津津乐道,让龙凤赌坊坊主赵大深没脸出门,只有躲在家中生闷气。
他那垂涎了那么多年的美娇娘,好不容易到手,竟然未圆房就被宁时鹰抢走了。一夜之间,他成了曲龙镇的大笑话。
堂堂赌坊坊主,竟赌输门外汉宁时鹰!他真该羞愧的撞墙。不过,他当然不会这么做,一来是他贪生怕死,二来是自那夜输给宁时鹰后,赌坊的生意竟忽地大好起来,蜂拥而入的赌客就差没把赌坊大门踏破。
因为大家都相信坊主赌技这么烂,他们赢钱的机会应该很高。
因此,赵大深的心情真可说是“悲喜交加”,只能说世事本来就是祸福相倚。
然而,宁时鹰抢亲这事,却也惹起一场不小的风波。
毕竟有好多人因这事而“绿”了一张脸。
萧府当然至少有两张绿惨惨的脸萧老爷和萧怡红。
而宁府,则是一大早就有人已经气得几乎昏厥过去。
没错,那正是宁老爷。忧心的宁夫人则在一旁顺着他的背安抚他。
而宁时鹰呢,依然面无表情、不痛不痒地听训。
宁老爷双眸瞠得铜铃般大,斥喝连连。“荒唐!你什么不学,学人家拿地契去赌?不孝子!”
宁时鹰淡淡应道。“爹,我又没输。”
“混球!万一输了呢?难不成宁府就这样一夕之间毁在你这败家子手上?!”不禁为儿子的鲁莽捏把冷汗。
宁时鹰陈述事实。“爹,你息怒吧。放心!我啥也没输。”
“我问你,万一输了呢?你怎么向我交代?!”
“没有万一,因为根本没有发生——”
“你、你、你——”宁老爷指着地,气极地咳了起来。
宁夫人忙扶他至椅上坐下,一边回头斥责儿子。“鹰儿,你就少说几句,别顶撞你爹爹了!快向爹爹认错道歉就好了嘛——”
“我又没错——”宁时鹰固执地挺着身子。
“没错?”宁老爷立刻又气得要跳起来:“你忘了你未过门的妻子吗?这事传成这样,萧家问起来你要我怎么说?”
“照实说啊!”
“哼!照实说?说你贪图美色抢了白衣蝶回来。你有没有想过怡红听了会有多生气?”
宁时鹰直言道:“赵大深多行不义,逼人为妻,我救白姑娘免遭他毒手,也算是替天行道。”
“她是什么出身,需要你堂堂宁府的公子去赌坊救她?甚至拿地契去押注?她值得你做这么大的牺牲吗?不过是个酒鬼的女儿。”
宁老爷高高在上的态度一向令宁时鹰反感。然而他也明白,要一向势利的父亲改变观念,简直比登天还难,他索性闭上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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