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如何?很过瘾吧!」
「很无聊。」她坦白说。「这些银两没处可花,什么都有了,却不能回『千里香』。我娘搞不好担心死了。」
欢沁试探问一句:「妳好像没那么恨霸主了?」
如玉托住腮帮子,困惑极了。「我不知道?他真是个怪胎。周恩平偷偷告诉我说,霸主建赌场是为了我,又命庄家们逢我赌必要输。他为什么这样做?」
女人本来就是极易心软的动物,加上如玉天生就是没啥心眼的人,虽记了仇,一高兴又忘得快。
欢沁拨拨桌上的银两,漫不经心道:「妳有没有听过沈月的事?」
「沈月?谁?」
「霸主的妻子。」
「是吗?怎么都没见过?」
「她被霸主一刀格毙——」
如玉吓得抚着心口忙问:「为什么?」
「听说,不过是因为霸主那日正好不开心,她为一些小事顶撞了他;他一怒,干脆一刀砍死她。」
「竟有这样的事……」如玉怔怔地出神,对张冷的一丁点好感立刻烟消云散。想想,连妻子都舍得杀了,这种男人——她竟还会和他有过肌肤之亲,如玉不禁头皮发麻战栗不已。
欢沁瞟着她低声一句:「而且,听说杀沈月的地方就是在这里,鲜血染红了床被。据说沈月阴魂不散,丫鬟老说夜里常看见她幽怨地在长廊飘……」
「别说了别说了!」如玉已经吓得脸色泛青。
「如玉,这张冷几乎和屠夫没两样。我劝妳,能躲他多远就多远。」
「那倒是。和他在一起真恐怖至极。不过他的谋士周恩平人倒不错。」她心头一阵温暖道。「我那时生病,多亏他细心照料,像这样斯文有礼的男子,真不可多得。」
「如玉,妳该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?」
「才没有!」如玉脸红地辩解。
欢沁哼道:「唉!就算妳喜欢也没用。妳已是霸主的妾了。」
「谁是他的妾?」她气极反驳。「我才不承认。我爱谁,他管不着。」
欢沁又说:「妳最好少和周谋士碰面,免得霸主不快。」
这话令如玉更加激愤。「我又不是傀儡,自然有交朋友的自由。我爱和周谋士下棋谈天,关他什么事!我才不理他怎么想。」
欢沁假作关心地拍拍如玉的背,内心却得意地笑着。
当晚,欢沁去见霸主。
张冷关心如玉,频频问道:「她近日可开心了些?」
「开心极了。」
「是吗?」张冷满意地笑了。命人建赌场果然是正确的。
「是啊!周谋士颇和她投缘。如玉成日上他那,我想……如玉应该是爱上周谋士了。」
这句话杀伤力极大。张冷立即将笑容隐去,恢复了先前的冷淡,心头却有百种情绪翻腾。
「妳怎么知道的?」
「今早,她亲口说的。」
张冷怒道:「身为我张冷的妾,竟敢如此胆大妄为!」
「我也劝她少去找周谋士,免得霸主不高兴;但她说她高兴爱谁就爱谁,霸主管不着。」
这句话宛如一把火烧灼他的心。他不懂自己,为什么这般心痛?就似当初知道沈月爱上李劲时,那般嫉妒得要发狂。
盯着欢沁的脸,张冷并未全盘相信,但不安的种子已种下。于是他交代道:「今后,只要如玉去见周谋士,妳立刻来告诉我。」
「是——」她温驯地回答。
那夜,张冷辗转难眠。
当年击毙沈月的画面一再重演。那疼痛,多年后依旧清晰真实。
他渴望见到如玉。他不得不承认,她在他心中日益重要。他起身往她的厢房跺去。
睡梦中的如玉亦正作着噩梦。
白日欢沁的一席话,吓坏了她。她梦见沈月幽怨地盯着她,鲜血一直滴上她的身,她吓得忙挥她走,尖声嚷叫
忽然,她被某个熟悉而强壮的身躯揽进怀中按抚。「嘘——不怕不怕。」
这声音?这手臂?
「周恩平?」她唤。一睁眼,却看见盛怒的张冷。「放开我!放开我——」深夜宫内,如玉又吼又叫又踢,硬是被张冷架回他自己的寝宫。
他将她扔到床上。她气得忘了恐惧,胀红着脸,一边喘气一边咆哮。「你发什么神经?见鬼的你!」才刚作完噩梦,又被他莫名其妙架回这里,她头昏脑胀气得半死。但张冷更气。她竟然……竟然在梦中呼唤周恩平?她跟他是啥关系?难道欢沁说得没错?她喜欢他?
「为什么喊他的名字?」
耽美书斋推荐浏览: 单飞雪
张冷
赵如玉
古色古香
情有独钟
破镜重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