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煞人,早知当妓女还有机会上皇家赌场,如玉恨不得即刻下海。凭她的姿色也不比欢沁差,搞不好也可以——
「如玉,妳别愁眉苦脸嘛——」见如玉一脸苦相,欢沁一旁劝道。
「我羡慕妳——」如玉已经口齿不清起来。
欢沁不禁笑她。「瞧妳,一听见赌,魂都飞了!妳看妳锅炉里烧的那只鹅都焦了——」
如玉不慌不忙道:「焦了?不怕,我可以改做炭烤鹅——」口里虽这么说,如玉再也无心于烹调之事。
「真是,瞧妳浑身没劲似地——」欢沁有点后悔让如玉知道这件事。
「自然。我存那么多银两,为的就是有一天能上皇家赌场——」
「那我带妳去好了。」
「当真?」如玉双睁一睁,深怕欢沁是骗她的。
欢沁掩嘴一笑。「不过妳得说是我的贴身丫鬟才行,妳肯吗?」
「肯肯肯!为了赌,做牛做马都行——」看她一副拚命样,真要笑死欢沁。
「小心妳这趟去没赢,反倒输光了本!」欢沁泼她冷水。
「呸呸呸,妳少咒我——」
「人家全是达官显要,妳赢得了他们吗?」
「那些秃驴,只懂打仗不懂赌技,我铁定可以刮光他们的钱!」如玉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。
「可是……按规定女人不能上赌桌的。」欢沁提醒如玉皇家赌场的规矩。
「不怕、不怕!我可以乔装成男人,上桌杀他个片甲不留,替咱们女人出一口气。」如玉老神在在地打包票。
见她这么天不怕地不怕,欢沁也不再说什么,只挥挥手道:「好好好!快收拾妳的老本,后天和我一起——」
尚未说完,如玉已抱着她又叫又跳起来。
皇家赌场。
施欢沁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。光是坐在他身畔便足以令人浑身不住颤抖。一半是为着他的威严,一半是为一股莫名的兴奋和紧张。
男人——她在「千里香」看得还不够多吗?
但那些男人中,从没一个似他那般佣懒,却有一双锐利的眼。
他利落的身形,虽藏于黑得发亮的长袍内,那壮硕的线条却仍清晰可见。
欢沁坐在他身旁替他烫酒挟菜,对他展露千娇百媚的笑容,使出浑身解数奉承他,只乞求他多看自己一眼:然而,矛盾的是,她又不住地害怕他的眼神真落向自己。尽管心绪翻腾、百转千回,这豪迈的男子只是略嫌无聊地盯着牌桌,身旁的温暖娇躯并不能博得他一丝欢心。
牌桌上庄家不停发着「天九」牌,幸运之神似乎只眷顾他一人,白花花的银两不住地往上堆。
没错,就算有一、两次手风欠佳,旁人也能处心积虑地让他赢回去,没人敢玩赢他。他是霸主——张冷。
本是来皇家赌场豪赌一番,庆祝边防部队又再拿下死敌李劲一郡。可是,牌局却令他感到乏味至极。
所有参与这场牌局的人,莫不戒慎恐惧地玩着,而发牌的庄家更是全身肌肉紧绷,一副如临大敌的惶恐模样,深怕一不小心发了张烂牌给霸主,脑袋即刻就得搬家。
张冷暗暗觉得可笑。
他已富可敌国,这领土、人民,甚至这一桌一木一草一树,全都是他的财产,他还会在乎这么一场微不足道的赌局输赢?
他反而同情起这些人来。也难为他们肯进内场与他同桌对赌,大概是被上头逼的吧?其它人全在外场玩得痛快。
他一一扫过眼前满是惧意与讨好的脸,转念一想,他们实在没胆,搞不好,谁赢他他还打赏哩!真是——
「呀!怎么这里也开了一桌『天九』啊?」忽然一声清脆悦耳的活泼音调插了进来。
张冷抬眼一看,是个着青衣的少年人,虽然嘴上蓄了一撇胡子,整张脸仍充满稚气。
一旁人皆为这冒失闯进的少年人捏把冷汗。同桌之人都恨不得逃之夭夭,他竟敢闯了进来,还兴冲冲地绕着赌桌打转。
如玉穿上了男装,玩遍外场每一桌,输输赢赢下来还多了五十两银子,手气好得没话说。
她见到这里还有一桌「天九」,而且桌上堆满银两,两只眼盯得直发亮,口水就差没流下来了。她搓着手打量一番后,就想下场去厮杀一番。
赌迷心窍的她,完全没有看到欢沁正猛向她眨眼,暗示她出去。
如玉边砸出银子,边对庄家喝道:「来!给咱一副好牌——」
庄家正要喝斥这个无礼的小毛头,却见张冷抬眉示意他发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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