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意渐深,天气转凉了。龙虎门,因为大师姊蔚香思的失踪,大师兄动员武林各大友帮搜寻香思下落,少了蔚香思的琴音,龙虎门显得冷冷清清的。
门主萧凡从苍鹰派作客回来,便听闻了这惊天动地的滑息,更领教了樊烈种种疯狂的行径,现下的樊烈成日早出晚归就为了寻得香思下落。他接近歇斯底里的行径,以及因失去香思而阴晴不定的脾气,令得龙虎门乌烟瘴气。
趁着樊烈远行未归,萧凡招牙儿密谈。
「师父。大师兄这回真的太过分了。」牙儿没忘记她差点就被大师兄失手击毙,虽然樊烈及时牧掌,却也已经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当场昏厥。「难怪师姊要选得远远地,我要是师姊也不敢回来了。」
萧凡面露疲态。「牙儿,樊烈的事师父都晓得了。」他摸摸苍白的胡子,苦恼地问:「牙儿,师父问妳,书房那本琴谱呢?」
「师姊带走了。」
萧凡眉头蹙得更深了,脸色非常难看。
从没见师父会有这样苦恼的表情,牙儿担心地问:「师父……你脸色好差,担心师姊吗?」
「牙儿——」萧凡非常严肃地望住她。「师父从来不干涉妳和香思出游的事,也不认真制止妳师姊的行为,但这次不同——」他异常严厉地询问。「牙儿,妳师姊究竟上哪去了?」
「嗄?」牙儿没料到向来保持沉默的师父竟会追间起来,她有些慌了,她答应师姊不说的。
「我……我不知道。」
萧凡叹息道:「如果连妳都不知道她的下落,那么……香思是死定了。」
「什么?」牙儿惊愕的瞪住师父。
「如果不是琴谱被带走,为师也不会这般紧张。」
「师父……」牙儿不明白,那不过是一本普通的琴谱,有这么重要吗?但是看师父严肃的表情,牙儿彷佛也意识到事态严重。「师父……那本谱子这么重要吗?」
萧凡心事重重地坐落椅子上。「牙儿,关于香思的身世,师父一直没有说实话——」他拾起脸望住一脸困惑的牙儿。「妳师姊并不是被弃的孤儿,相反的,她原是一个被双亲珍爱的小千金,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娃儿。」
牙儿愣住了,师父在开玩笑吗?不,她凝起眉头,师父的表情不像是说笑,那是真的喽:「但是……为什么师姊会……」
萧凡痛苦地回忆起往事,「那是好远好远以前的事了,当时江湖上出了三大恶人、这三个魔头长相怪异,练有奇功。者大叫荆横,眼突如牛,肤似鱼鳞,缺耳,使毒……老二荆僻……鹄面鸠形,驼背,使寒魄琴;老三荆掠,全身长瘤,使刀,照夜白。这三个恶人为非作歹无法无天乱了好一阵子,那阵子武林上各教派只要不屈服于他们三兄弟的,必遭横祸。」
「三大恶人?」牙儿思索着。「我奸像有听过……」
「当时,江湖侠客人人自危,暗地里互相联络计划着要如何歼灭恶人,那时江南有名匠,别毅,专事造琴,当时他听闻了寒魄琴的威力,或许是为了求胜,他制造了一把琴,每一根弦,每一个凿痕,每一个刻纹全是为着克制寒魄琴而制的,他还设计了一本琴谱,琴谱里每山个音符全是为着破坏寒魄琴而设计,只要有心人使相思琴弹那本谱子,只要寒魄琴亦在同处,据说,就可以破坏寒魄琴至寒至冷的琴音,让寒魄琴应声碎裂——」
牙儿越听,脸色越差。寒魄琴?那荆无痕也有一把怪琴,是寒魄琴吗?
「师父?你不是要说师姊的身世吗?和这把琴有什么关系?」
「别毅造的琴才刚间世,消息不知怎地走漏,在一个大雨的深夜里,使刀的荆掠闯入府内,为了毁琴,杀害别府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,仓皇间,忠心的奶娘抱着襁褓中的女,带着老爷吩咐的琴和谱子,亡命天涯,颠沛流离,好不容易投奔到龙虎门。」
「那……那个女娃是……是……」
「是香思,那把注定了悲剧的琴,正是相思琴。」
牙儿披这个凄惨的身世骇住了。「但是……但是您为什么一直骗香思她是孤儿?」
「她父亲遗言交代,不想让无辜的香思同他一般卷入江湖恩怨,所以,我一直都瞒着香思,况且,我也希望香思能够抛去宿命的包袱,平安喜乐的长大。香思送来时,只是个襁褓婴孩,但是那时妳大师兄已经七岁,关于香思的事他也约略清楚,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择手段急于保护香思。虽然荆横、荆僻后来已被联合诛杀,但使刀的荆掠始终不知下落。荆掠一日不死,香思的命就一日受威胁;而一旦让荆掠得知了那本谱子下落,也就是香思暴露身分的时刻。万一让荆掠知道,他会怎么做?就算香思丝毫不懂得要报仇,但荆掠生性凶残,为了自保肯定会下毒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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