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晚乃对章煌的不爽转给来人,手劲之大足以扭断他的肋骨。
“等……等一下!”来人求饶,“我没有任何恶意……全是受人指使……”
“说下去!”章煌和萧晓乃异口同声。
“老板要我来试试二位的身手……还有帮他带话……”
老板?萧晓乃略放松力道,“什么话?”
“想要真的魔镜,就带着另外三样宝物到米兰圣摩大厦见我们老板。”
“杰利逊·格陵。”章煌想也未想的便能说出圣摩大厦的所有人。“南欧排行有名的绅士名流,即布兰巴雷民俗博物馆的馆主?”
对方颔首,“没错。”
“现在我们住处的魔镜是假的?”萧晓乃问。
“是不是真的……”他拉拉衣袖,一个小型烟雾弹滚至他手心,“你见了我们老板就知道!”他扔出烟雾弹,乘机脱逃!
“你!咳……咳咳……”萧晓乃呛咳,茫茫烟雾中摸索到窗户,探头出去呼吸新鲜空气。
“晓乃,你没事吧!快帮我解开绳子!看着你咳嗽,我不帮你拍拍背的话,我会内疚一辈子的!”
烟雾弹的效力渐弱,萧晓乃不理章煌,回头抬起那个人留下来的东西。那是追踪器,荧幕发亮的地方与房间方位对照——床上枕头!
萧晓乃撕破枕头布,在软棉花中找出两个巴掌大的铜镜。铜镜被加装了追踪器,那个人才找得到这里来。可见,杰利逊·格陵是个野心家,也知道这些宝物的神秘……
她皱眉斜瞪章煌,“你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人?”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把东西藏在枕头里。
章煌憨笑着,“方法虽然土了一点,不也达成让你找不到的目的?”
那笑不偏不倚撼动萧晓乃心头。她甩开头,佯装无动于衷。
“随便你怎么说,我都当成猪在叫。”她带着铜镜离开房间,徒留章煌像街头弃犬无助地哀鸣。
“你不能弃我不顾呀!我会感冒的!哈啾!我……哈啾!哈瞅!”萧晓乃循原路,手扶栏杆支撑全身重量,两腿伸直、一旋,便回到她住房阳台。两脚着地后,她才发觉自己赤脚,懒得再去那杂碎房间拿回短靴,她拉开落地窗,没有随手关上,也没有立刻换下湿衣服。
她匆忙地架正铜镜,拿台灯照射它,再目不转睛地看着镜子前方的墙壁,壁上除了一圈镜子反射出来的亮光,没有其他东西出现。
她双眉拧紧,将台灯扭到最亮,情况还是一样。
是假的!放下台灯后,她气愤地挥掉冒牌的假魔镜!那面铜镜掉落地上,平躺着。
她坐在沙发上,心情浮躁、不耐,偌大的火气一古脑针对隔壁房那痞子!都因为遇上了他,她最后一次的任务才会进行得如此不顺利!
她站起,心想,那姓章名煌,别名痞子,又号登徒子,绰号小杂碎的家伙,不会被那些细绳困住太久,他有心想解便能即刻解开绳。而且,他明明有能力不让她缚住他,却由着她拿漏电的电线电得他哇哇叫……不愧是脑筋秀逗的人。
她必须在他又来烦她之前离开,还有,她还要立刻赶往意大利米兰,把真正的魔镜拿到手!
回房收拾东西之前,萧晓乃随意瞟一眼地上的铜镜,意外地从镜上得到特别的讯息——有访客,隐在外头阳台上,与夜色溶为一体——以她方才慌乱的模样,对方只要一颗子弹便能解决她。
她若无其事,不让对方察觉她已发现情况有异。
来者不善!她若无法从空气的流动了解这一点,她没有法子活到现在。
不是章煌。她虽然看不起章煌,但她明白他道行很深。章煌即使有杀意,也不会让人轻易看出来。
也绝对不是那个博物馆馆主杰利逊·格陵的手下。杰利逊·格陵以为她知晓某桩秘密,没问清楚之前,他不会想要她死。
她大概知道对方是打哪儿来的,只是不确定这回来的是谁……
萧晓乃踱至睡房内,存心逼迫对方进入、现身,这样才不至于是敌暗我明。
她躲在门旁的墙边,手触衣襟欲拿银针,襟上的银针在先前已耗尽。她抽出佩在左腰间的短刀,一边摸摸右腰侧,确定随身的手枪还在。
极轻微的……萧晓乃皱眉,侧耳倾听脚步声缓缓靠近。
骤地,她旋身,出其不意地挥出短刀!
铿!对方两手各拿一把和萧晓乃短刀相似的双刃,几乎是预测到她出招方式,顺利地以自己的武器挡住她刺过来的刀光!
“你是谁?”萧晓乃喊问道,以短刃与对方近距离过招——她弯身躲开对方横画过来的一刀,欲攻刺对方下盘。对方身材虽然高大,倒是十分机警地跳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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