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……我……”天啊,这股逼得人窒息的调音,要不是上回惊鸿一瞥神秘人的背影,确定神秘人是男人,他一定以为神秘人就是她。
“偷偷仰慕我对不对?”朱颜前倾上身,就要贴上他。
“呃……”他猛冒冷汗。“免……免了……”此等艳福,他消受不起。
“你知道我都怎么对待我的仰慕者吗?”朱颜右手探入短裤口袋。
“不知……”若不是受够了神秘人的训练,他一定会尿湿裤子,他发誓。哦,这等窝囊事没什么好发誓,对不起。
朱颜掏出匕首,刀背拍拍他左颊,再打打他右脸,“你全身太多油了,我不喜欢,不如先刮掉一层,如何?”有没有见过女人像只豹?朱颜就是。
保罗摇得头伙断了,等停下后两颊肥肉依旧晃动着。
“东西出来。”
保罗也不装傻、扯谎,马上掏出一张绘有美丽图案的纸牌。
而朱颜拿到纸牌竟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。
“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送牌?”她用纸牌扇扇风,“未免太大才小用了。”
她面前的保罗想趁地分神之际爬上窗逃走。
“你要去哪里?那儿是直达地狱的捷径哦。”不知何时,下面聚集多只猎犬朝上头猛吠,保罗擦擦汗,缩回好不容易跨上窗框的短腿。朱颜指着门口,“认分点,既然身为人,乖乖用走的不是比较好?”
保罗诧异地瞪大眼,“我可以……可以吗?”一边已经像偷儿踮脚尖移向房门口。
“可——”朱颜大方地送客,“为何不可?”
“再……再见!”一跨出房门,保罗马上用跑的。
“保罗。”朱颜靠着门框,对着他慌忙逃窜的背影道:“另一张牌也拿来,我帮你送。”
“啊?”跑到楼梯口的保罗回过头,她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,还知道有另外一张牌要绐章煌……扑、碰、通——保罗滚落一楼,四肢卡在——起,样子像翻不了身的乌龟。
朱颜看着他的蠢样,开心地仰头哈哈大笑。萧晓乃选择海上旅游。她搭乘一艘豪华邮轮,白天游客在各层客舱甲板从事休闲活动,夜晚则几乎都聚集在宴会厅里唱歌跳舞、饮酒作乐。
此时宴会厅内又是笑语喧闹,台上乐队卖力演奏轻快舞曲,舞池内的人们亦忘我地随着节奏摆动肢体。萧蓝乃独自坐在角落,啜饮水果酒,闲散地观望厅内热闹景象。眼角瞥见一道人影走出厅门,她不禁拉长颈项,甚至有追出去一探究竟的念头,她总在追寻与章煌相似的身影,有点糟糕。
忽然,她敏感地察觉自己被一双含有杀意的眼睛锁定住!她若无其事地拨拨长发,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,为了避免伤到其他人,她起身离开宴会厅。
走到一共有四部电梯的电梯间,萧晓乃进去其中一部,按亮某个钮,来到上层甲板,没有马上出去外头,她躲到隔壁的楼梯墙边。
不一会儿,便听闻另一部电梯门开,有人出来,随即望外走去。萧晓乃等了一下,步出楼梯间。
海风霎时吹乱她的发,她甩甩头,看见一名男子在她前方,左顾右盼。
“你在等我吗?”萧晓乃出声,对方回头,有着偷鸡不着蚀把米的窘然。萧晓乃走向他,“不是说好您不用再跟着我了?”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。“想不到梅达先生也在这艘船上,是巧合,还是刻意安排?”
邦·梅达很快地镇定下来,也不找借口敷衍,诚实地说:“总不能无缘无故收人钱财。”
“收谁的钱?”萧晓乃细问。
“朱颜小姐的呀。”梅达肩一耸,上前两步,有点觉得她多此一问。
“只有她的吗?”萧晓乃举手摸摸衣袖,动作极为自然,“只收单方酬劳根本不像邦·梅达的作风,或者,该称呼您葛特夫·梅达先生?”她猛然挥手,指缝间一根银针刮破他的脸皮,并侧踢他腹部!
“你!”他踉跄退后两步,比起腹部疼痛,他更在意脸上的伤,“为什么知道?”
“全天下就是你最缺钱,最需要钱去做一张世界第一俊男的人皮面具啊!”萧晓乃再摸摸袖口,银针放回原位。“像你这样的角色,和全能坊里笃信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金爷最合得来了。”早先她便想过金爷可能雇来杀她的人有哪些,不顾仁义、唯利是图的葛特夫·梅达也在其中。虽然他易了容,身分亦经过变造,瞒过了朱颜和朱睿,但他一出现,她便察觉不对劲。
她微笑,“据说你的脸被仇家烧毁之后,打死不让人看见你的真面目。”她侧着身子,站姿姿优美,实而已进入备战状态。“真令人好奇你究竟难看到什么地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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