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!”樊泷惊愕地看着她得意的笑容,原来方才她是故意的!
房焰舲嚣烈的扬唇一笑。“你活该!”终于把他给顺利解决掉了,往后不会再有人妨碍到他们房家所有的计划了。
樊泷止不住自己不断往后坠的身势,他瞠目望着房焰舲得意的神色,由近至远,而至渐渐模糊隐没。
哈!谁教樊泷要“善心大发”的救她!
可惜房焰舲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太久,因为她一心想将樊泷临死前悔恨的表情看得更为清楚,整个人冒着危险往前走,结果一个不小心,她的脚滑了下,整个人往前跌去。
“不!”她尖叫一声,身似柳絮飘零,跌入与樊泷相同的命运中。
雨狂乱的下着,冲刷掉原来遗留在黄泥地上的足迹,洗涤了所有曾留下的恩怨情仇,将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模样,仿佛没有事发生过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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炙热的骄阳火烫得就要将人给烤干了,昏躺在泥土地上的男子动了动僵硬的手指,意识慢慢恢复,他困难的撑开眼皮,双眸一接触到刺眼的阳光,立刻又痛苦得闭上。
痛楚蔓延全身,使他连动都不想动一下,闭着眼,他想不起自己为何会痛成这样,也想不起自己究竟身在何处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他困难的试图拨开遮住思绪的迷雾。
猛然,房焰舲嚣烈得意的笑浮现于脑际。
是她!是她故意将他拐下悬崖的!不该心软救她的,瞧他把自己弄到怎般田地?!
不过没有死去也着实令他感到讶异,原本他还以为自己会命丧悬崖底,谁知他命大,居然只换得全身疼痛,真是不幸中的大幸。
对于房焰胎恶意的行为,他无法说什么,毕竟是他自愿要救她,才让她有机会陷害他,但往后,他是不会再傻傻的帮她、救她了。
她教会了他何为“蛇蝎美人”!
轻叹一口气,他使尽全身气力自泥土地上爬起,满身干掉的泥巴增加了不少重量,使他起身有些困难。
待身子站直后,他倚着一棵大树长叹口气,犹不知自己身在何方,打算养足体力后,再行打算。
他疲惫地看着四周景象,这才发现自己没摔死的原因。由于昨夜的一场大雷雨,使得溪水暴涨,冲刷下不少软泥与树叶,才让他在摔下时,正巧摔在软泥及树叶堆上,倘若没有昨夜的那场大雷雨,恐怕他早已摔死了。
喘口气,抹了把脸,他撑起沉重的双腿,缓缓走至溪边喝水解渴。在喝着沁凉溪水的同时,他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岸上有一团黑影。
“那是什么?”他皱着眉自言自语,半眯着眼想透过阳光看得更清楚;那身形以及半披散在溪水中的长发,在在告知他——那是个女人!
在他的记忆中,全身黑衣装扮的女人唯有一个,便是房焰舲。
“是她?”会是她吗?明明只有他一个人落崖,她早该安然无恙地回到房家庄才是,怎么可能会跟他一起掉下悬崖?!
“不可能会是她。”嘴里虽然这么说,可他仍按捺不住满腔好奇,走近那团黑影。
很明显的,那女人不是昏过去了,就是死了,否则她不会容许自己半个身体泡在溪水中;如果她真是房焰舲,与他一同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,若她运气差点,恐怕此刻已是香消玉殡。
不管她是生是死,是房焰舲也好,不是她也罢,他终究得看清她的模样;假如她死了,他也会挖个洞将她安葬,不论他们之前有何恩怨。
他慢慢走近,由披散的发丝中,他看清她的模样,正是房焰舲。他难得坏心情的低咒了声,然后走到她身边,以手探向她的鼻息;很可惜的,此人尚活在人间。
救她还是不救?樊泷的心不断挣扎。他明白,就算他救了这女人,她也是不会感恩图报,相反的,她极可能回过头来狠狠捅他一刀,但他却仍是无法见死不救。
“算我欠你的吧!”他感叹一声,吃力的将她自水中拖抬起。也许是他的动作不够温柔,略嫌粗鲁,才会听闻到房焰舲吃痛的呻吟声。
她似乎是受了伤,不过他目前没心情也没力气对她温柔,能有力气将她自溪水中拉上来,她就该偷笑了。
奸不容易将她拉拖到树荫底下,他也已筋疲力尽地瘫坐在一旁喘气,看了看犹在昏迷中的房焰舲,他想,他这么做算是仁至义尽了。
被救上来的房焰舲即使在昏迷中,双眉间仍痛苦的打着层层皱折。
没有理会她的痛苦,樊泷合眼休息。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耳边偶尔传来几声鸟叫虫鸣,剩下的便是溪水潺潺流卷过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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