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她没有反对,立刻答应。只要能避得了爱与不爱的话题,她情愿在床榻上躺上大半个月,眉头也不皱一下。
长叹口气,樊泷将她轻柔抱起,放置于床榻上,细心地为她盖上锦被,以免她着凉;所有动作再温柔不过,同时也流泄出情感。
她抓住他正欲离开的手,低道:“樊泷,现在的我不是我……”她的脆弱不会维持太久的,他可明白?
“我知道。”他如何看不出她内心的痛苦,是以,他不想将她逼得太紧。“你好好的闭上眼休息,我会守在你身边。”轻轻地拨去覆住美丽脸庞的发丝,低道。
微微颔首,在他的陪伴之下,她安心合眼入梦。或许在他的陪伴之下,可怕的梦魇就不会再寻上她。
当平稳的呼吸声慢慢传来,樊泷确定她已安然入眠后,仍没有离开的打算;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、守着她,维持着相同的姿势,等待她再度醒来。经过半个多月的休养,房焰舲这才有足够气力走下床;在樊泷不在时,她常一个人倚在窗边,无言独立。
南宫忠远远的观察她许久,内心的不满滚滚沸腾,一直苦无机会发泄出来。
他再傻再驽钝也看得出来,他心目中的大侠樊泷对房焰舲存有不该有的情感。怎么会这样?!她是女魔头,而樊泷是人人竖起大拇指称赞的大英雄,无论他怎么想,都想不透这两人会有凑合在一块儿的可能。
一定是房焰舲这女魔头施了什么诡计才会如此,哼!他一定会想法子将女魔头自樊泷身边除去。
南宫忠铿锵有力地质问道:“魔女!你是不是对樊大侠下了蛊?”这些日子她经过樊大侠仔细照料,早就没事了,如果可以,他得尽快将她赶走,以免她坏了樊大侠一世威名。
房焰舲仅是回头冷冷地瞪了南宫忠一眼,并未搭腔。
“喂!你说话啊!别跟我装哑巴!”得不到半点回应,南宫忠火了,他的右掌不住发抖,想像自己拔长剑,将她劈成两半的痛快画面;但理智告诉他不行,假如他这么做了,樊泷绝对不会原谅他。之前,他刺了房焰舲一剑,便足以让樊泷面对他时,表情凝至冰点,他可不想再做出任何令樊泷不悦的事。
房焰舲将他的话当成是疯狗在吠,连理都懒得理会。
“姓房的,我警告你!你休想害樊大侠身败名裂,我会在一旁监督,绝不会让你害了他。”郑重撂下狠话来,瞧她怕是不怕。
房焰舲闻言嘲讽一笑,微偏身望着南宫忠,一字一句道:“就算我真的要害他,你又能奈我何?”
南宫忠被她气得全身发抖。“你、你、你、你这个坏女人!”这女人死性不改,完全不知何为礼义廉耻,他要……他要劈了她!免得留下祸害。
就算此举会令樊大侠恨他—生—世,他也不得不为之。
高高举起长剑,心一横,就要解决她这个绝世祸害,却见她高扬下巴,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,既不躲也不闪,更甭提求饶了。
“住手!你想做什么?”从少林回来的樊泷见状一惊,立刻以轻功打掉南宫忠手中的长剑,以免他再次伤了她。
“樊大侠,这个女人留不得啊!”南宫忠万万都没想到他会回来得这样快,心急的想解释,想要樊泷认清事实。
“你走吧。”之前焰舲中了南宫忠一剑,差点死去,现下又教他撞见南宫忠要杀焰舲的画面,若非今日他及时赶回,焰舲岂不是要死在南宫忠手上?所以,南宫忠留不得,得马上离开。
“啊?”南宫忠吃惊地瞪大眼看着樊泷,没想到樊泷会为了房焰舲这个女魔头要赶他走?!自古正邪不得两立呀!樊泷他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,难道真要教天下人唾弃才知道后悔?
“我不希望你再跟着我。”这回樊泷直接将话说清楚。
南宫忠痛心地看着樊泷。“樊大侠!你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?!”眼前这个樊泷不是他心目中那个顶天立地的大侠!他心目中的樊泷不会是非不分,不会被个女人弄得晕头转向,他不是樊泷!不是!
南宫忠难过得红了眼眶。
“再清楚不过。”樊泷的语气坚定且没有半丝迟疑。
房焰舲看着他坚定的表情,心弦悸动。不值得的,如果他聪明点,该依南宫忠所言除去她,而非留下她。
何必呢?!
“我……”南宫忠明白说再多也没有用,只好忍着悲伤,恨恨地瞪了房焰舲这祸水一眼,便负气离去。
“你不需要将他赶走的。”她语重心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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