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未流露出半丝疼痛的模样,仍是无动于衷地反击,教人瞧不出半点异状来。
因为急于使南宫忠不再阻止她,她的攻击益发凌厉,也令南宫忠渐感无力招架。
“该死!”南宫忠闪过招招足以致命的招式,低咒着。
带焰的美眸微微一瞅,一时之间,南宫忠竟然看傻了,心神恍惚了下。
或许这女人不如他所想的那般惹人厌;正当他如此一想时,竟遭她欺身上前,点住周身大穴。
“啊!你?!”该死!他太大意了,居然看这女人看到发傻,他怎会忘了这女人有多狠毒啊!
房焰舲强忍住身体上的不适,淡然道:“两个时辰后,穴道会自然解开。”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看着她离去,南宫忠急得大喊。“喂!喂!你别走!你个能走!你这个女魔头,快些留下!姓房的!”这女人走不得,她走了,他如何向樊大侠说明他连个女人也看不住?她走了,如果待会儿来了匹狼撕了他,怎办?
呜,他还不想死啊!这女人实在有够没良心的,都没发现丢他一人在此,也是很危险的,被点了穴的他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呀!
可惜他的呼唤唤不回急急离开的人,房焰舲完全不理会他,连迟疑都没有,人就走出他的视线范围之外。
南宫忠唯有苦着脸,苦思该怎么令自己免于死在狼口下;在他还没想出个好法子时,身上的穴道已被人解开。
“啊?!”他惊愕地看着来人,是樊泷!樊大侠是何时出现的?是发现房焰舲的离去吗?
“尽管你是为了我要拦下她,我仍不许你伤了她。”刚刚在她与南宫忠对招时,他已发现她扯裂了身上的伤口,心底是既心疼又生气。
心疼她身体上遭受的痛楚,气她又逞强不肯示弱,这样的她,实在教恤放不下,也舍不得。轻淡抛下话,气定神闲地跟上房焰舲的步伐,却又与她保持一段适当距离不让她发现。
在她离开时,他便已知晓,没出面阻止是太了解她的个性。她不是容易被人说服之人,凡是她认定之事,一定是会不顾一切去执行;既然说服不了她,唯有暗中跟上,免得她出了意外。
他不想再等个五年,更不想等待下辈子。这辈子,他要定她了,这是今生他头一次有如此强烈想要拥有的念头。
南宫忠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。“啊?我?没有……是她……”他没有伤了房焰舲呀!连一根寒毛都没碰一下,反而是他差点被她给杀了,怎地樊大侠会这样说他?他好无辜喔!
可樊泷没理会南宫忠的解释,亦没打算和南宫忠明说。
南宫忠愣愣站了一会儿,才如大梦初醒般追上前去。算了,他全都豁出去了,不管房焰舲和樊大侠要上哪儿去,他都要紧紧跟上,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,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。
咬紧牙关,抱着必死及与天下人为敌的决心,他毅然决然含着泪尾随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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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房焰舲完全没发觉樊泷和南宫忠就跟在后头,她一心一意只想快点取得武伟的项上人头。
这五年来,她的生命一直是靠着仇恨来维系下去的,当父仇得报后,接下来要如何过活,她完全没想过。
两天前,她终于来到武伟的宅邸附近,并且已经偷偷观察过府内情况。她发现武伟过的日子比她所想的要好上太多,拥有一妻一妾,出入有奴仆簇拥,旁人谈论起他时,总免不了竖起大拇指称赞一番。这些看在她眼底再刺眼不过,武伟凭什么得到这些?
她和爹都为以前的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,武伟不该成为例外的!她冷冷笑睨着武伟华美的宅邸。
就是今夜,她要取下武伟的项上人头,以祭父亲在天之灵。
决定好之后,她便回客栈休息以养精蓄锐。她已将武伟府里的路径、他的卧房与作息全调查清楚了,今晚就是决一死战的时刻。
要杀武伟,她早有死亡的心理准备,反正已是烂命一条,她没啥好在乎的;只是……只是她总会不期然地想起樊泷来,总觉得自己亏欠他许多,偏又无法回应。
她不想拖累他,真的不想,所以全都在今夜解决吧!当她消失后,日子一久,他便会将她给遗忘的,毕竟她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。
苦闷地笑了笑,合上眼坐在床榻上,无奈凄楚地倚着床柱,久久。
在目送房焰舲安全回房后,樊泷步向一直在后头闪闪躲躲的南宫忠;南宫忠被樊泷当场抓到,摸摸鼻子干笑了两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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