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她处理好他身上的伤口,他旧事重提。「妳走吧,我的伤好多了。」她再不走,黑熊的手下就要找上他们了。
目前他受了伤,根本敌不过九帮
八会的人,再加上他削断黑熊的右臂,怕是他们更不会轻易放过他们:他被抓被乱刀砍死也就算了,但她却还有活命的机会,他不要她跟着他同葬。
「你伤得很重,我不能走。」她走不掉,也不想走。
「妳要走,妳的丫鬟跟护卫都担心妳的安危,妳先回客栈跟他们会合,再到严家堡找我二哥,他略懂一些歧黄之术,再不然他也可以帮忙找遍天下名医为妳解毒。」他取出怀中代表他的信物,要她带着信物到严家堡,相信二哥定会尽心帮她。
她不肯接过代表他的信物。「你还是先管好你的伤吧!」就着月光,她发现他的脸似乎不正常的泛起潮红,冰清的身躯居然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热气,这实在不太正常‥‥她不再避讳的探向他的额际,立刻被上头的高热给骇着。
他发烧了?!现下在荒郊野外的,该怎幺办才好?
「妳身上的伤‥‥」他的视线慢慢模糊,不忘提醒她也受到大大小小不少的伤。
「你发烧了。」她不理会他的话,径自烦恼着他的高烧;或许,她可以想办法背着他一步步走回城去。
看着他高壮结实的身躯,她犹豫了会儿,怀疑自己是否真能背得动他?可事情已达不容她迟疑的地步,不管行或不行,她都得试上一试。
咬着牙、提起气,她打算背着他一步步走回城里。就在她站起身时,突地心头上有如万针扎刺的剧烈痛楚袭击她的脑门,她砰的一声倒下,疼得两眼昏花,痛不欲生。
好痛!这痛一波比一波更为强烈,痛得她恨不得马上死去,她
指无助的扒着泥土地,像是在求助般。
至于严焱早因高热而陷入昏迷之中,完全不知道她的情况有多糟。
她痛得连在地上打滚的气力都没有,死白的唇瓣动了动,像是想求助,但荒郊野外的,她又能向谁求救?
失望的双眸无助垂落下,忽见眼前有一双脚‥‥是九帮
八会的人追上了吗?她心一惊,想起身探看却苦无气力,而那人却已早一步将她扶起。
「可怜的夫人,妳没事吧?」一张女性脸孔出现,慈蔼的将她扶起。
见对方不似九帮八会的人,她也顾不得一切的开口求救,只求能得到一线生机。「婆婆‥‥请妳救、救‥‥」她困难地喘息道。
「好,妳放心,我马上救妳回去,没事的,没事的。」老婆婆柔声安抚。
「不是的,求妳救他,他发烧了‥‥」她缓慢地摇头,目光垂向倚在大树干昏迷的严焱。
「哎!妳也真是的,妳都自身难保了,还理他?!」老婆婆似是不怎幺愿意救除她以外之人。
「求求妳,婆婆‥‥」她一心一意认定只要婆婆肯救人,他们就会平安无事。
「哎,好吧!好吧!」老婆婆百般不情愿的答应了。若不是她焦急于少妇的情况,她才不会去管那个男人的死活呢!
听闻老婆婆答应,她放心一笑,接着便昏了过去,摆脱身体上各种痛楚。
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年轻俊挺的脸庞,严焱疲累的眨眨沉重的眼皮,放眼望去,只见自己正身处于陌生简朴的房舍中,躺在冰凉的地上。他迷茫的想不出所以然来,不明白自己怎幺会在这里?
昨夜他带着苏心透逃离了九帮八会,到一树林休息,他要苏心透快走,然后‥‥然后呢?接下来他竟全无印象。
他是怎幺来到这里的?忍着牵引身上大大小小伤口的痛楚,他颤抖的坐起身,并在好不容易坐起的同时,见到苏心透安然睡躺在一旁的小床上。发现她安然无恙,他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。
在他好好打量四周时,苏心透亦缓缓苏醒,一醒来的她像吓到似的马上坐起,并在见到他平安无事时,亦松了口气,情绪平缓下来。
「妳觉得如何?身体可还难受?」见她醒来,他头一个关心的是她的身体状况。
「我很好,你呢?身上的伤还好吗?」她同样情不自禁的关心着他,可在话一说出口时,立刻后悔住嘴,于心底斥责自己多管闲事。
「我很好,我的伤‥‥很显然得到妥善的照顾。」身体还是有些沉,不过精神却已好上许多。
她轻轻应了声,眼眸刻意避开他。既然两人的安全无虞,还是保持距离好些。
明白她的回避,他佯装不知的清了清喉咙问:「妳晓得这是哪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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