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没,一切很正常。」是再正常不过,好象这是桩最受人祝福的婚姻。
「是吗?」隔着红盖头的语气显得有些失落。
等等!她怎能这样没信心?她该给严焱时间做准备的,一切都会很好,都会照着她的希望去走,她大可放心,千万不能胡思乱想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该出现的人一直没出现,夜也深了,坐在床边的新娘开始坐立不安。
「小姐,妳怎了?不舒服吗?」
「没,我只是……只是觉得有些疲累。」怎么还不来?严焱是不是有事耽搁了?苏心透抿着唇,一双小手绞扭得更紧,几乎要打结了。
「小姐,妳再忍忍,我想喜宴就快结束了。」喜儿安抚她的情绪。跟在她身边多年,喜儿如何猜不出她现下的心情?是以故意不去提严焱。
「喜宴快结束了?」这……表示什么?新郎倌要回新房了?不!不是的,在新郎倌回新房前,严焱定会偷得空档来带她走。
如同下咒般,她一次又一次说服自己相信严焱会出现带走她,她已无法回头了,如果没有此一信念陪伴着她,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该如何度过。
好难熬啊!她快要熬不下去了,严焱为何还不来?
没一会儿工夫,便听闻外头传来热闹的声响,看来新郎倌就要回到新房了。
隔着红盖头,苏心透看不见外头的一切,可她开始心慌了。新郎倌就要进房了,严焱人呢?他人呢?
「小姐,姑爷要来了。」喜儿低声提醒,要她放轻松。
「我……」跑!是头一个晃进苏心透脑海的念头,但她随即忍了下来;若她跑了,严焱来了岂不是找不到她的人,她不能跑,她要留下来等严焱出现。
笑闹声传了进来,她听见门扉被打开的声音,以及喜儿问候新姑爷的声音,一群人嘈杂的说着贺词,没多久,那群人被赶了出去,房内仅剩她和新郎倌,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。
听着新郎倌极为虚弱的轻咳声,听起来好象病得很重,苏心透猜想他今日定过得很辛苦。
「妳一定累了吧。」突兀的男性嗓音轻轻响起,白净充满病容的新郎倌为她掀起红盖头。
苏心透愣愣地看着他,说不出话来。
「妳先吃点东西,待会儿就可以休息了。」新郎温柔低道,又重重咳了几声。
休息?他指的是洞房花烛夜吗?她真的成为这个人的妻子?她不要!她不愿与他同床共枕,在她所规划的未来当中,不曾有过他的存在,一直都是严焱的。
「怎么了?」新郎倌见她彷佛入了定般一动也不动,疑惑的回头看。这一看,教他吓了一大跳。「妳怎么哭了?」
「我?哭了?有吗?」她愣愣地重复他的话。
她哭了?为何要哭?今儿个是她的大喜之日,她应该高兴而非是痛哭啊!但眼泪为何会不受控制的流下?谁来告诉她?
「我知道嫁给我是委屈了妳,如果妳不要这桩婚事,我愿意放妳走。」新郎倌明白自个儿体弱,随时都可能会死去,就这么拖住一个清白美丽的姑娘,是太委屈她了。
他的温柔与体贴更加深了她的痛楚,令她难受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为何才刚见面的人要对她这般好,而她百般示好的严焱却对她视而不见?假如严焱也能像他这般对她就好了。
「我等了一天,等到洞房花烛夜了……」噙着泪,她看着新郎道。
「嗯?」新郎不明白她要说什么,可也感受到她的悲伤,彷佛像个被丢弃在街头的小娃娃般无助。
「我一直告诉自己他会出现,我完全不敢想象要是他没出现该怎么办?但他没来……不!他来了,我有听见他与人谈笑的声音,可是他为何不来带我走?为何不」说出心底的委屈,她哭得更加凄楚。
由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,新郎倌猜出她在等一个男人,一个深藏在她心底的男人,而且她天真的以为那个男人会来带走她,结果对方并没有。新郎倌同情的长叹了口气。
「我好爱他,真的好爱他,为何他不爱我?难道是我长得太丑?」苏心透从头到尾都想不出严焱不接受她的原因。
「不!妳一点都不丑,妳是美丽的,妳要对自己有信心。」新郎倌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安慰她。
「那他怎么不肯接受我?」还是说她有令人难以忍受的缺点?她不懂,真的不懂。
「我也不明白,但我想问题一定不是出在妳身上。」见她如此难过,新郎尽其所能的安慰她,不想再让她更加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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