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他儿子白文礼也没好到哪里去,对待下人非常严苛,许多下人都被他打残、打死,官府也不敢追究,他们父子俩在城里横行霸道够久的了。”果真是白富贵的坏种,骨子里和他的父亲一样坏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没忘记白文礼小时候嚣张欺负他的模样,在商场上也经常听闻到有关于白文礼负面的消息,长大后的白文礼是有样学样,坏得更是变本加厉了。
那她呢?她骨子里是否也和她父兄一样坏得彻底?
李妈又崂唠叨叨说了堆她所听闻到有关白氏父子的消息,可惜卫醉风已开始神游,没听进李妈半句话。
天,如此的湛蓝;云,如此的洁白,脑海中不期然飘过一句话:我们要一起度过春、夏、秋、久,永永远远厮守在一块儿……永永远远……永永远远……没有永远了,他们之间不再有永远,刚毅的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,心,益加纷乱。
白家总管新指派给白湘怜的丫鬟要比小婉来得沉静多了,她不太敢与白湘怜交谈,总是默默地做着服侍白湘怜的工作,就怕做得不好,少不了又受皮肉之苦。
尽管服侍小姐多日,并未受到任何责骂,她仍是不敢大意;她可没忘记小姐的前一个丫鬟小婉服侍小姐更久,不也是被小姐以不够机灵为理由给赶出了白府?果然,白家人都冷血得很,主仆分际严明,什么感情一点都没有。
“小姐,请让小玉为您更衣。”眼见洗澡水都凉了,小玉利落地拿起单衣等待小姐出浴。
“我自己来就成。”白湘怜委婉拒绝。
“不行的,小姐,求您一定要让小玉服侍您。”小玉吓死了,就怕听从了她的命令,万一让老爷或少爷知道了,自己会被责打得半死。
纤纤素手拨弄着水波,她的小腹已微凸出,如果小玉见着,会知道她是有了身孕吗?能冒险让小玉看见吗?前些日子,入浴时,她都特意将小玉支开,没想到今日小玉早早做好她交代的工作,赶来服侍她。
起来或是不起来?她敛眉沉思。
“小姐……”小玉哀求着。
“嗯。”干脆牙一咬、心一横,站起身由着小玉服侍,反正早晚都得面对的,不是吗?
雪白无瑕的娇躯令小玉不禁欣赏,最吸引她注意的是那微隆起的小腹,她惊得倒抽一口气,震惊地看着小姐。
“还愣在那里作啥?快来帮我穿好衣裳。”那一记惊骇的抽气声告诉了白湘怜,小玉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她仍佯装无事地命令。
“是。”小玉吓得抖着手为她穿戴好衣裳。心底正在天人交战,这事儿她该不该向老爷禀告?假如不说的话会有何下场?光是想像,她就急得快要哭出来了。
该来的终是要来,父兄早晚会知道,反正小婉早已离开,她也没啥好担心的,剩下的,就由她自己去面对吧!
小玉以最快的速度为她穿戴好,匆匆向她行了个礼,说是要唤家丁来将澡盆搬出房外,便急急忙忙跑开了。
望着小玉急奔的背影,它湘怜没任何表情地坐在铜镜前梳着长发,一下接一下,等待父兄勃然大怒的出现。
没半晌工大便听见又急又响的步伐由长廊那头传来,不一会儿,她的房门遭人由外用力踹开。
“你这个不肖女!”白富贵气得咬牙切齿,踹开房门后,立刻冲到女儿面前狠狠甩她一耳光。
响亮的巴掌打得她头昏眼花,不住往后跌退,为了怕伤着腹中的孩儿,她双手忙着找支撑身子的摆设,才不至于跌倒在地。
“贱人!你果真怀了野种,难怪先前爹命你回来,你找尽各种借口推托,如果不是爹硬派人去把你押回来,恐怕野种都要落地了。”白文礼不屑地瞄向妹妹凸起的肚皮,嘴下不饶人地指责她。
“马上去给我找个大夫来!这个孽种留不得。”白富贵可不许她身怀六甲上花轿,幸好发现得早,还有办法处理。
“不!他是我的宝贝,你们不能动他。”白湘怜紧紧护着小腹,不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儿。
特别去通风报信的小玉吓傻了,她没想到白氏父子连对待自己亲人也会那样残忍,莫非她做错了吗?
“你!还不快去找个大夫来。”白文礼瞪了小玉一眼。
“是,奴婢这马上就去。”事情已不容许小玉想太多,她赶忙跑去请大夫。
“你们要杀我的孩子等于是杀了我。”白湘怜祭出手中唯一握有的法宝。
“哼!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你的死活吗?”白富贵再甩了她一耳光,冷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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