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为你了,你都还没过门,就把这责任推给你,但我已是无计可施。”咳!咳!疲累的身躯咳到浑身发抖。
“爹,请您千万别这么说,我也一直当少舞是自个儿的妹妹。”她明白,闻人玉杰将此事交托于她,便是当她是自家人。
“嗯,有你同意,我这就放心了。”闻人玉杰放心的将少舞交托给她。“至于少阁,你就忘了吧,以后你会遇上更好的人家。”思来想去,蝶衣(16)终究是个黄花大姑娘,不能要她痴心守候狱中的少阁。
“不会的,少阁他会平安无事,我相信的。”每天、每夜,她如是告诉自己,这个信念十分坚定。
“我不妨告诉你,闻人玉裘父子摆明了不放过少阁,少阁他是回不来了……”想到儿子要不明不白的死去,他就难受的直掉泪。
少舞听了更加伤心,肩膀因哭泣而不住抖动着。原来爹爹是不想教她担心,才骗她哥哥会平安归来,骗她说一切都会没事,实则不然。
“不论我们将遇到怎样的困境,我深信我和少阁可以突破的。”这话除了在说服闻人玉杰外,也是在说服自己;她害怕闻人玉裘父子不放过少阁,她怕少阁在狱中会受到更多磨难,她怕……怕今生再也见不着他。
所有恐惧深深埋藏在心间,她不敢表现出来,倘若连她都失去了信心,那旁人对于少阁能否获救就更无信心了。
她没忘与他的海誓山盟,相信人在大牢中的少阁也不会轻易忘怀,纵使万水千山,相属的两颗心仍是紧紧相依。
“唉!”闻人玉杰见她如此坚定信念,也不再说什么打击她信心的话,仅是心疼的拍拍她的小手,复又重重的咳了几声。
“时间不早了,你该回去了。”天雨路滑,真是难为了她偷跑出来,这事儿若教她父亲知晓,肯定会大发雷霆。
蝶衣(16)也是怕会被父亲发现,这样往后她想再溜出来,恐怕会困难重重。“是,爹,您好好休息,蝶衣(16)先走了。”细心的为闻人玉杰盖好被,她这才起身道别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闻人玉杰细细看着她精致的五官,这么好的姑娘,希望少阁有那福气能娶她为妻。
“嗯。”
蝶衣(16)见他疲累的合上眼,这才走到少舞身边,执起少舞的小手。
“嫂嫂。”少舞哭得双眼红肿。
“少舞,这些日子苦了你,原谅你哥哥和我不能在你身边呵护你。”见少舞变得如此憔悴,她心疼不已。
“没关系,我没事。”少舞用力的吸吸鼻子,嫂子的一句话让她心里好过许多。
“你是个好孩子。”摸摸少舞的发,蝶衣(16)由衷道。“嬷嬷,爹和少舞就交由您和总管照顾了。”转身将少舞和闻人玉杰交托给嬷嬷。
“您千万别这么说,照顾老爷和小姐是我们该做的。”嬷嬷以衣袖轻拭泪水。
“嬷嬷,这些您拿去变卖,请大夫来为爹诊治,剩下的也好过日子。”蝶衣(16)将值钱的首饰交给嬷嬷。
“嫂嫂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嬷嬷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,想收下不是,不收也不是,身边少许的银两的确已用尽,再不想法子实在不行,樊蝶衣(16)送上的首饰正好可以帮助他们过一段日子啊。
“您若当我是闻人家的媳妇,就不该拒绝,没能亲自照顾你们,我已经很对不起少阁了,这是我唯一能做的,你们明白吗?”她不容拒绝的拉起嬷嬷的手要她收下。
“是。”嬷嬷不再推拒收了下来。
少舞感动的抱住蝶衣(16),倚在她怀中哭泣,蝶衣(16)不住地安慰她。“如果有事,记得派人通知绵儿,我会尽快赶过来,知道吗?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少舞用力颔首。
蝶衣(16)这才依依不舍的和绵儿离开,踩踏着凄风苦雨于黑夜中回樊家。
曾经,樊蝶衣(16)不住告诉自己,事情会愈来愈好,不会往更糟的方向发展,毕竟她前一夜偷溜出家门的事并未让父亲发觉,可一大早,父亲便命人将她叫唤到大厅去,她顿时心生不祥。
那日,少阁出事,父亲也是这样将她叫唤到大厅,直接宣布她已和少阁解除婚约,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对。
今日,爹爹是要同她说什么?
蝶衣(16)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,在绵儿的陪伴下来到大厅,莲足方踏人大厅,即见到意想不到的人,她惊得倒抽口气。
“樊姑娘,别来无恙。”闻人少保故做尔雅朝她行礼,很开心见到她脸色惨白的模样。
他怎么会来?他的出现绝无好事……樊蝶衣(16)心底的不安渐渐扩大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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