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来!”闻人玉裘轻轻一唤,家丁福来马上上前。
“是他?!”闻人少阁认出了福来。所谓的物证是他们所栽赃,原来证人也是他们的人,精心策划这一切,岂不是摆明了想要他的命?
福来心虚的回避他的双眼。他本来也不想陷害闻人少阁的,可老爷说了,如果他不当证人,小命就会不保,谁死谁活他得想清楚啊!反正少爷会受伤,全是闻人少阁的错,既然如此,就由闻人少阁来赔命,让他再苟且偷安的活下去吧!
“正是,那晚福来瞧见你奸淫王家闺女,王家闺女不甘受辱随即上吊自尽,你一手造的孽,你还不认?”闻人少保开心的数落他的罪状。
闻人少阁看着他们,想着无辜受辱的王家闺女;虽不知这椿案子是谁犯下的,但他们却顺水推舟的推到他头上来,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。
“我不认。”闻人少阁摇头,不论他们怎么逼迫他,他不认就是不认。
“好!给我打!”闻人玉裘见他如此坚决,命令狱卒好好教训不知死活的闻人少阁。
“你们就算是打死我,我同样不认。”闻人少阁自认每天受过不少折磨,明白他的骨头硬到可以承受任何痛苦,他们绝对无法借由肉体上的折磨来逼他低头。
“我自会教你认。”闻人玉裘以眼神命狱卒无须手软,尽量打。
闻人少保双手环胸,快意的看着他被人痛打在地,福来是心惊到不敢抬头,怕的想捂住双耳不去听那痛苦的闷哼。
两名狱卒使尽全力毒打闻人少阁,将他打到吐血软倒在地,直到闻人玉裘出声才停手。
闻人少阁口吐鲜血,使尽气力低道:“我不会认的,你们的奸计绝对无法……得逞。”
他将这些苦难当成是上苍给他的考验,他不能服输,绝对不能。
“哈!哈!师爷。”闻人玉裘将他的宣言当成是笑话看,命令一旁等候已久的师爷。
“是。”师爷直接拿着早就写好的罪状走进牢房,匮接抓起闻人少阁那早已虚软无力的右手,帮他画押。
“不……”闻人少阁无从抵抗,他全身疼的气力尽失,哪有法子甩开师爷的手!只能眼睁睁看着师爷抓着他的右手画押。
原来这就是闻人玉裘所说的会教他认罪,不是他认,是他们帮他认!
如此遭受陷害,令他悲忿不已。
“大人,好了。”师爷满意的松开他的手,拿着罪状走出牢房让闻人玉裘看。
“很好,闻人少阁,本官宣判,判你流放关外二十年,即刻出发。”闻人玉裘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,直接宣判。
闻人少保佯装可惜道:“恭喜你了,流放关外二十年,想再回渭城,恐怕得等到下辈子了。”事实上这样的判决是他同父亲一起想出来的,他非常满意的看著闻人少阁像是最卑微的乞丐般趴在地上喘息,任他宰割,不,合该说他比乞丐还不如。
大势已去,闻人少阁明白他说再多也没用,他咬着牙含恨合上眼,不再去看他们这群人可憎脸孔。
“你放心的去吧!你的家、你的女人,我都会妥善的代你照顾的。”闻人少保落井下石笑道。
不论他怎么讥嘲,闻人少阁都不给他任何反应,由着他去。久了,闻人少保也觉得无趣,朝狱卒使使眼色,该是押解人犯上路的时候了。
狱卒们了解的将全身瘫软如泥的闻人少阁揪起,不管他行是不行,直接拖他上路。
闻人少保再次向他们使使眼色,比了个手势,他们立刻了解点头。这表示,人犯无须真的押解到关外,在半路时就让人犯死于非命即可。
这是他们最终的目的,在他娶到樊蝶衣(29)的隔日,火速将闻人少阁判刑流放,而后让他死在半途中,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。
至于已成为他妻子的樊蝶衣(29),他当然会以最快乐的表情告诉她这项消息,她的情人再也回不了渭城,他们不论生死,永远各自天地一方,再也无法见面。
成了闻人家的媳妇,樊蝶衣(29)自知他们不会欢迎她,在向冷颜以对的婆婆请安后,她便回到房内,将自己锁在里头,不与其他人接触,至于她名义上的丈夫她也不想去关心。
“我的娘子,你怎么一个人锁在屋内?不觉得寂寞吗?”从大牢回来的闻人少保心情好的不得了。
樊蝶衣(29)仅是抬头看了他一眼,随即将头撇向其他方向,不愿看他。
“怎么?好像很不开心似的。呵,你才刚进闻人家大门,刚成为我的妻子,怎能不开心呢?来,笑一个,让我看看你那倾国倾城的笑容呀!”他故意来到她身前要她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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