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教她讨不了丈夫和公婆的欢心,怨不得人啊!”樊松柏不住摇头叹气,想起闻人夫人曾咒骂蝶衣(33)命中带煞,煞死了闻人少保,他就头痛。
听起来樊蝶衣(33)嫁给闻人少保似乎日子过得并不如意,卜总管暗暗记下这项讯息,或许主子会想知道。
“唉!反正我就由着她去了,她是生是死全与我无关。卜总管,并不是我这个做爹的太无情,而是她让我太失望了,你瞧,这少阁贤侄如此优秀,不过是一时遭人陷害,她就可以马上见风转舵,实在是有愧于我平日对她的教诲。唉!可惜不能从头开始,否则她今日该是少阁的妻子,也犯不着枯坐在白云庵成日面对佛祖菩萨,这一切都是命啊!”
是啊!全都是命,当年他算错了,如果他能坚持将蝶衣(33)嫁给闻人少阁,今日他可就威风了。
从头听到尾的卜总管,倒觉得他们父女俩是半斤八两,樊松柏用不着哭诉家门不幸。
他又听着樊松柏扯了一堆,好不容易才将人送走,整个人累得很;还是主子有先见之明,摆明了不见客,不然现在累坏的人便是主子了。
他喝口茶提振下精神,然后就到书房去向主子报告今日有哪些人上门,说了哪些无关紧要的话,最重要的是千万别漏了樊松柏。
卜总管在书房里认真的报告着,坐在另一头的闻人少阁则凝望著书墙,似乎没听见他所说的话,兀自陷人沉思当中。
好不容易卜总管才将樊松柏带来的消息全部转述完毕,当然,关于樊蝶衣(33)的部分,还加入了一些自己的见解与想法。
闻人少阁不带任何表情的听完,大掌把玩着案桌上的纸镇,曾经爱笑的黑眸不再闪烁着迷人的光彩,取而代之的是无情、冷血。
闻人玉裘父子及樊蝶衣(33)带给他很大的教训,教他了解人的无情,当他有情时,对方不一定待他有情,反而会趁他不备时,由背后狠狠捅他一刀,他用生命和鲜血去学习,而今他的成功,或许也该感谢他们的无情。
他自嘲的掀了掀嘴角。
“爷,听起来樊蝶衣(33)过得很不好,哼!她也付出了背叛您的代价。”这样的女人着实令人不屑。
“不够,还不够。”闻人少阁轻叹摇首,觉得那样对她还算太便宜了她,他曾经受过的苦痛,他要狠狠的在她身上讨回。
“爷的意思是?”卜总管不明白。
“你刚才说樊松柏不理会她了,是吗?”
“是的,他压根儿不希望有过这个女儿。”独生女啊!说放弃就放弃,樊松柏够无情的。
“到白云庵去把她带来。”他淡淡的下达命令。
卜总管瞪大眼,怀疑自己有无听错。“什么?!”将樊蝶衣(33)带来?!不会吧?!
他扬着冷酷的笑容道:“我要她。”
“爷,您要想清楚啊!她曾经背叛您,您怎能娶她为妻?她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啊!”卜总管吓坏了,勇敢进言。
“谁说我要娶她!要她和娶她是两码子事。”他已经想出好法子来惩罚她的背叛,他会折磨她,一如他所受过的折磨。
“是,我明白了,我这就派人到白云庵将她接下来;但,如果她不肯呢?”樊蝶衣(33)应该不会傻的以为老爷还是爱着她的吧?
“她会。”不知为何,他就是这般肯定,知道她定会下山来到闻人居和他见面。
卜总管见他说的如此有信心,也就不再怀疑,总之他派人上山接人,若接不到人再做打算也不迟。
等待是磨人心的,闻人少阁没去绌数他等了多久,仿佛石化般直挺挺立于窗前,望着窗外明媚的庭园景致,应是熟悉,却觉陌生,是离家太久了?抑或是家里在被侵占时经过变更?
就他所知,樊蝶衣(33)和闻人少保婚后曾住过这里,他觉得十分可笑,樊蝶衣(33)怎会想住进来!她又是抱持着何种心态住在这里?可曾有过一丝丝歉疚?
他幻想着各种可能性,得不到答案,因为唯一能告诉他答案的人还没出现。
他告诉卜总管她会来,是说的信心满满,实则不然,毕竟她没有理由再出现的不是吗?她不笨,应当知道他派人找她绝不是什么好事,怎么可能再傻傻的送上门任他羞辱?
心底是这样想,可他却仍在等,等答案的出现。
当天色已晚,他依旧维持原先的姿势动也不动;这些年在商场上已将他磨出一身耐性,即使再晚,他都会等下去。
叩?叩!寂静的外头传来敲门声。
“爷,人已经自白云庵带回。”卜总管在书房外轻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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