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哪儿?肩头传来的剧疼让她疲惫的合上眼,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带着疼痛,一时间想不起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。
“醒了!”阎王声响起,鷘得袁红绡又睁开眼,不敢置信地盯着段逸轩轩,似不相信事情又回到了原点。
“不用感到讶异,我说过除非我愿意,否则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段逸轩笑看她的反应。总算有点人样了,先前她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,仿佛是其死尸,害他得不时探向她微弱的鼻息,看看她是否还活着。
连光明都畏惧于他的权威,所以舍弃她了!受了伤使她变得较为脆弱,袁红绡半垂着眼睑隐藏她的难过,原来死对她来说是件难事啊!
他受够了她的没精神,雪白的罩衣衬着雪白的脸孔,直到她昏迷后,他才发觉身穿白衣的她看起来有多柔弱,有多无助,像是个随时需要一副厚实臂膀倚靠的女人,全然不似她身穿红衫所散发的气势,高贵而自傲,他不晓得单换衣衫她就会有如此大的转变,全然像是不同的人,莫怪她向来只穿红衫,因为白衣太不符合她的个性,也矮化了她的骄傲。
“除了肩头的伤势会较慢痊愈外,其余的伤不碍事,没几天使会复原。”她的伤由他亲自处理,在见到她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时,他的心隐隐抽痛,可他不认为那痛是因她而起,大抵是他这些时日过于劳累的关系。他特地在她的伤口抹上有着淡雅香味的玫瑰露,以免日后留下疤痕碍他的眼,破坏他的“性致”。
是了!身上的伤是她夜闯树林的后果,那儿布满重重危机,难怪毋需派人肴守。袁红绡不禁自嘲太天真了。
“你怎会知道必杀林?”话一问出,连段逸轩自个儿都愣了一下,他明明知道是沛儿带她去的,为何还问?是想看她会如何回答吗?
“我……”沙哑声难听的由喉头逸出,她重咳几下,因扯痛伤口而蹙眉,肩头的伤口则被她的重咳扯出血来,缚住肩头的布条渗出红艳的血滴,更显肩头的雪白无瑕。
“够了!我不想听了。”不知是她沙砾般的哑声难听得教人难以忍受,或是见她震裂伤口肴不过去,总之他没心情听她的回答了。
袁红绡再度重咳几下,扯疼的伤口让她瑟缩了下,呼吸急促地忍受着剧痛,苍白的脸与倔强的眼形成强烈的对比,她全凭一股气助她撑住不再昏睡。
段逸轩的心又狠狠的抽痛几下,他真的太累了!该找个时间好好休息,否则他的心会又不由自主的揪痛。
“我……我不过……是贵堡搬不……上抬面……的客人……当然……”她断断续续说着,带有她所不知的抱怨与愤怒,强吸了好几口气又道:“当然……可以……在主人不知……的清况下……四处游走……找出我想……要的……”勉勉强强把话说完,她已疲累的闭上眼喘气。
必杀林?!名字挺符合事实的,袁红绡自嘲的想。
她说谎!为沛儿说谎,为什么?她与沛儿不过见了两次面,瞧沛儿对她的态度,两人应处得不甚愉快。她大可当面嘲笑他,他的儿子胳臂往本弯,但她没有!是想讨好沛儿吗?不太可能,没理由不是吗?究竟她在想什么?他猜不透她的心思。
闭上眼良久,都听不到段逸轩的声音,袁红绡以为段逸轩巳识相离开,轻轻的睁开眼,却见段逸轩若有所思盯着她看,吓了一跳,他在看什么?
“你的伤口裂开了,我帮你换药。”不知何时,段逸轩手中多了布条与药瓶,他命令自己别再猜想袁红绡的心思为何,毕竟那不关他的事。
换药?何不命令侍女来就好。袁红绡连考虑都不考虑,直接摇头拒绝,被段逸轩救已是奇耻大辱,她可不愿多个委屈段逸轩看照她的丑名。
“用不着矜持,我说过你全身上下我早摸遍、看透,我甚至比你还来得熟悉你的身体。”段逸轩是不容拒绝的,大掌扯下她的罩衣,拆卸缠住肩头的布条。
一时间,袁红绡反应不过来,愣愣的看着他工作,见他有些温柔的拭去她肩上的血溃,细心的为她敷上清凉舒服的药膏,小心翼翼的里上干净的布条,她心底涌现一股暖流,头一次不含芥蒂地望着他,除去他的霸道、狂妄与苛薄,他还算是不错的人。
等等!他不过是在为他的机关做事后的补救功夫,她怎么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发花痴地盯着他肴,甚至觉得他不错,她疯了不成?
袁红绢匆匆抹杀掉突然对他产生的好感,她是聪明人,不会做傻事,她要好好看守住她的心,不要让恶徒趁她不小心窃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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