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误会?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?登端的死是不争的事实,不只华山派的弟子可以作证,当日兴隆客栈的掌柜与店小二皆看得一清二楚,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问。”岳掌门轻蔑的睨了袁崇武一眼。
“我当然会去查明事实。”“若事实诚如老夫所言,你如何向华山派赔罪?”岳掌门挑眉问,今日来的目的在此,为弟子讨回公道不过是个借口。
袁崇武看着岳掌门良久,终于了解他上门的目的,“你想说什么,不如光明正大直言。”“我要你无论出了什么事都必须站在我这边。”岳掌门已受够楼宇凡给的气,有了反抗的准备,此刻正是他找盟友的时机。
同样的野心,同样的贪权好利再度显现于岳掌门贪婪的眼,袁崇武不禁为岳掌门感到悲哀,为何岳掌门还执迷不悟?莫非要血洗江湖、风云变色后,岳掌门才甘心?
“不!”袁崇武巳悔悟,他不会议自己重蹈覆辙,害惨门内众多的弟子,因而坚决的拒绝岳掌门的要求。
“不?!你有何资格向我说不?你不怕我对外宣布袁刀门与段家堡私交已久,让你袁刀门就此成为历史名词?”岳掌门厉声威胁袁崇武,目的在让袁崇武畏惧而臣服他。
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随你去散播谣言。我已跳脱名利的羁伴,不想再陷下去。”如果江湖人肯听信岳掌门的片面之词起而攻击袁刀门,他会考虑带着弟子们归隐山林,不再涉足江湖之事。
“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,有天你一定会后悔。”岳掌门忿忿的指着袁崇武撂下狠话,甩袖离去。
“师父……”钟信高兴师父终于不再受人威胁,让袁刀门的威名不致染污点。
“还不怏去命其它人准备行囊与马匹。”袁崇武和蔼的笑道。
“是!”钟信领命,退下。
待钟信退下后,袁崇武留恋的再望眼袁刀门气派的大厅,能否再回来还是个疑问,但女儿足非救不可,门内事务在他死去后自会有人处置妥当,所以他并不畏惧死亡,因为他知道四徒弟不会让他失望。段逸轩精心布下的棋局,棋子们已自动走到他设下的定位,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,江湖上的一些小门派纷纷投靠到认定必胜的阵营,原先友好的门派因投靠的主子不同而使双方的交情破裂,见面如见仳仇,不是佯装没见到对方,便是大动干戈,非痛宰对方不可。
一切如段逸轩所料,得罪过、不曾得罪过段家堡的人皆加入这场战局中,或许有人会认为段逸轩的手法过于残酷、血腥,但从头到尾,他不过是针对个人的弱点,派人前去煽动,又没要求大伙拔剑相向。若非他们的不满足现状,被权势、名利与嫉妒熏心,又怎会中他的陷阱,人心不足蛇吞象,一切该怪他们自己。
也好!经过一场风云变色后,一些自许为正义侠客的伪君子行为可能会收敛些,不再犯些奸人妻女、争权夺利的下流勾当。
他算是做好事清除江湖败类!段逸轩修长的食指有些得意的敲着桌面。
“大哥,玉罗剎传来消息,说华山派的岳掌门已开始行动,率领十余派的人马群起反对楼宇凡,想自立为盟主。”饶书安报告着他甫接获的飞鸰传书。
段逸轩微颔首,等待下文。
“如大哥所料,崆峒派的掌门不满岳掌门的作为,采尊王攘夷的政策,出面声讨岳掌门。”饶书安续道。崆峒派掌门亦有私心,妄想打败岳掌门后,拿楼宇凡当傀儡,他则在背后当真正的主事者。
小小几句闲话与谣言威力够强大,打现所有人的原形,名利当前,谁不勇往直前夺段逸轩笑了,那笑带有噬血前的期待、喜悦,他不是个心胸宽大的人,所以得罪过他的人都要注意,他会报复的。他向来喜爱借刀杀人的手法,不想让白个儿的双手染上污血、秽气,除非那人罪不可赦,让他恼恨到极点,他才会亲自动手,不过那种人通常不多见,早成了白骨一堆。
“不过大哥,最教人奇怪的是,此番袁刀门竟没加入华山派的阵营,据说他们两派闹翻了,有人看见袁崇武率人欲与四弟子杨朝翔会合,我猜应是想而来要回袁红绡。”傅雷钧补充道。
段逸轩何尝不知杨朝翔苦苦在后头追寻他们的行琮,若非受制不知段家堡真实的地理位置,恐怕早已找上门要人了,哪还会像只无头苍蝇摸不到路。
倘若他不是带走袁红绡的人,他会佩服杨朝翔的毅力与决心,想起除了杨朝翔外,其余袁刀门的弟子护袁红绡如护绝世宝物,他不禁黑了脸。据他侧面了解,喜欢她的男人不少,其中袁刀门的大弟子陆云亦对她痴心以待,她似乎招摇过火了,否则为何惹得那么多男人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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