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即由发中取下梅花镖射向偷窥的人,但她意不在伤人,梅花镖仅是划破偷窥者的衣袖随即钉入梁柱中。
“呵!”霎时响起凄厉骇人的女子尖叫声。
曲绫已明白来者为何人,她没兴趣到外头看于惜花安好与否,把注意力转回书上。反正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,于惜花自会前来找她碴,所以她没必要多走一步。
“姓曲的,你存的是什么心?”于惜花气急败坏的踹开未关紧的门,手指颤抖的指着曲绫质问。
曲绫淡淡地瞟了她一眼,目光又回到案上的书本。莫道情喜欢看书,所以他书房中藏书丰富,令她觉得整天待在这里亦不会觉得无聊。
“说话啊!又想当哑巴了是不?”想到方才恐怖的情景,不禁让于惜花气得牙痒痒的,若非她福大命大,岂不是被野女人害死了。“怎么,你不敢承认刚才想杀死我吗?你好狠毒啊!见我比你美就动杀机。”
“如果我要杀你,现下你绝对是躺在外头而非好端端站在我跟前耀武扬威。”曲绫气定神闲的嘲讽道。
“我就知道外头来的野女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,可怜的莫大哥竟引狼人室,你等着瞧,我非告诉他你的所作所为不可。”于惜花打定主意,欲藉梅花镖一事让莫道情赶曲绫离开。
“去说啊,没人拦着你。”曲绫嘴角噙着笑,并未阻止于惜花在莫道情跟前搬弄是非。
“你不要脸!你下贱、无耻!专做勾引他人相公的事。”于惜花本以为曲绫会怕得求饶,但曲绫无畏的态度着实惹恼了她,指着曲绫的鼻子如泼妇般骂着各种难听的字眼。
曲绫好整以暇的捧着茶轻吸,任她骂到口干舌燥,直到她认为于惜花表演得差不多了,这才轻笑道:“据我所知,于姑娘似乎是个云英末嫁的黄花大闺女,何来的夫婿?我又如何勾引你相公?”
“放眼天下,有谁不期将来我会是莫大哥的妻子?你敢说你没勾引莫大哥?”于惜花咄咄逼人的质问。
“原来是将来。”一串银铃似的清脆笑声自曲绫口中传了出来。“既是将来,便代表现在道情犹不是你的夫婿,你怎能说我勾引你家相公!且将来的事还是个未知数,会不会中途横生枝节谁晓得?或许……”她故意的瞟瞟于惜花,然后掩嘴摇头轻笑道。“抱歉!请当我什么话都没说。”
“你在暗示什么?”她是如此的完美,莫大哥绝不会不要她而屈就这个野女人的!“等等!谁准你唤莫大哥的名讳?不知羞耻的女人!”她用尽各种难听的言辞骂着曲绫。
“我有无暗示你,你自个儿去猜,还有我高兴唤他道情不关你的事吧?毕竟你还不是他的妻子。”她是存心要气于惜花的,所以谈到莫道情时句句带甜蜜,字字带情意,故意表现出沉浸在幸福里的模样。
“你给我听清楚,我是莫大哥的未婚妻,他曾向我爹亲口允诺要娶我为妻。”于惜花愤怒的吼着。她在悔园的地位远超过曲绫这个来路不明的野女人。
“喔?口头允诺?也就是说没下聘了。对了!可有白纸黑字写下来?或是互换信物?若没有可惨了,因为男人的忘性大,尤以道情为最,如果哪天他忘了曾对令尊做的承诺,那该如何是好?”曲绫的语气满是同情,暗指当初于氏父女思虑不周,将来可能会造成一件憾事。
“你别危言耸听,莫大哥不是不仁不义之徒。”于惜花被她说得心底发毛。是了!当初她与爹爹太糊涂了,怎会兴奋过头,忘了要莫大哥立下婚书为凭。
“是啊,是啊。”曲绫敷衍的笑着附和于惜花的话。
“我说莫大哥不会背信忘义,你听到了没?”她的态度令于惜花更加不安的吼着。
“我当然听到了。”曲绫仍旧一脸得意的笑。
“还有,我问你,这些日子你都睡哪儿?”再与她争下去,于惜花会先吐血身亡,于是转移话题的问道。她想证实这野女人是睡在客房中,会出现在莫大哥房里是偷溜进来的,莫大哥绝对没跟她有不清不白的关系。
“你以为呢?”曲绫不答反问。
“我知道你没睡这儿,甭想坏心造成我对莫大哥的误解。”于惜花皮笑肉不笑道,视线不敢飘向曲绫,不安的在房内游移。
令她心痛的是,在梳妆台上她看见了女用的花钿与胭脂花粉,它们摆放得如此自然,仿拂存在已久;再望向屏风,上头挂了件莫道情的外衣,可是外衣下头却放了件女人的单衣,所有证据在在指明她最怕的事情仍然发生了,莫大哥真的与野女人同床共枕。不!她不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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