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官兵要检查他们的通行证,也是雪凝行动的最好时机,她纤手一探,准备拿出王府的令牌,慕容尘突在她的手上施加压力,让她痛得想挣脱他的钳制,无法分神拿令牌。
官兵看了他们两人,“她是你的妻子?”眼中带着不屑看着百年难得一见的丑妇。
“是的。小的回大老爷的话,她叫阿弃,天生是个哑子,还请官爷海涵。”慕容尘鞠躬哈腰的模样活生生像个市井小民,在他弯腰时不忘以手压低雪凝的身子。
雪凝气恼得瞪了他一眼,平日这群小兵见着她,莫不下跪,凭什么要她降低身份向人鞠躬哈腰?
“这丑哑子挺悍的。”官兵留意到她眼中的怒意,“有空时别忘了多教教她。”特地给慕容尘建议。
“是!是!官爷说得是。”慕容尘陪着笑脸。
“走吧!”小官兵喜爱人民对他逢迎奉承,见自个儿在平民百姓中形象伟大,便满意的放行。
“谢谢官爷。”慕容尘拉着雪凝要离开,雪凝的脚如生了根,不愿跟慕容尘离开,慕容尘气在心里,不动声色使劲拉走雪凝。
被强行带走的雪凝依依不舍的看着城门,一双手连忙探入衣襟想拿出令牌,或许有人会注意到她也说不定。
“你敢拿出令牌来,我会废了你的手。”慕容尘忿忿的吐出这句话来,虽然他没看向雪凝,但她的动作绝逃不过他的法眼。
雪凝的脾气跟着上火,凭什么要她怕慕容尘?!用力的甩开慕容尘的钳制,转身要跑回城内。
跑没两步,慕容尘便抓住她,“想逃?!”他的脸逼近雪凝黑炭似的小脸,“我会让你没机会脱逃的。”说完便由怀中拿出一条麻绳绑住雪凝的小手,途中雪凝一直挣扎不让他绑住,她甚至是拳打脚踢,也不愿像只畜牲被对待,她的力气对慕容尘构不成威胁,慕容尘一派轻松的绑死她的双手。
“这是你自己选的,怨不了别人。”他抓住雪凝的下巴向她宣称他才是主人。
雪凝气得热血沸腾,抬起脚踢向他的胯下,准备施以致命的一击,慕容尘拉着绳索微微侧过身闪避,顺道用力的拉了下绳索,让雪凝失去重心重重的跌在黄土上。
委屈的泪珠立即滚落在黄土地上,迅速被干硬的黄土所吸收,昨夜磨破的手肘再次遭受到撞击,她可以感受到温热的鲜血流出,原先不甚干净的衣裳沾满一身黄土,想爬起来却又爬不起来,最后她挫败的把脸埋在黄土中,不肯抬头见慕容尘讥笑的脸孔,她受够了!
慕容尘见她受挫不见娇气后,才提着她的衣领拉她起身,黑黑的小脸经过泪珠的洗礼后,沾上了黄土,啧!看起来简直是疯婆子,丑得像鬼,他并不同情雪凝的处境,“哭够的话,该上路了。”
雪凝扬起下巴,不承认自己曾流过泪,甩了甩散落的发丝,一副我没哭的模样。
“走吧。”慕容尘的嘴角扬起一道不易察觉的笑容,好个倔强的格格,他不打算拆穿她,拉着绳索,走在前头唱着荒腔走板的曲儿。
走在后头的雪凝要开口叫慕容尘闭口,无奈她不能说话,想锁上耳朵不听又不成,她唯有咬着下唇用眼神射出万支箭,想像着慕容尘已被她万箭穿心,死在路上,而不是大摇大摆把她当只狗对待。走在前头的慕容尘再一次感受到后头的人跌倒在地,长叹口气,往回走拎起地上的人,待她站好,炯炯有神的看着她,看她是否有要休息的意思。
他对雪凝的期望是大了点,要雪凝低头是件不太可能的事,雪凝耍脾气,强忍住全身酸痛与脚底传来的阵阵刺痛,她一再的告诫自己,她撑得下去,用意志力来走着似永远都走不完的路程。
慕容尘无奈的看着她倔强的反应,她的发髻早已散开,汗水滑过她的额际,在她脸上形成不同的色,有白、有黑、有黄,好不精采,她狼狈到全身一无是处,但她的精神是可敬的,若她不是庆亲王的女儿,慕容尘绝不吝于给她赞赏。
见她一副我仍可以走的模样,慕容尘一言不发回过身继续赶路,带着她无疑是减缓了速度,以他的脚力,不用半日就可走上近百里,今日带着她走不到十里,人却累瘫了,她是个大麻烦。
“砰!”后头的人又跌倒了,慕容尘沮丧的想向天怒吼,算了!她是个格格,平日不常走路,真要等她开口说休息,恐怕她早已死在半路上,他板着脸扶起地上的雪凝,“这儿有条小溪,休息一下吃点东西。”为雪凝解开了绳索,递了个馒头给她,雪凝并没有接过来的意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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