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叫什么名字?家住何处?又因何受伤?」他和蔼温柔地问道。
地轻轻地垂下了眼睑,低声道:「我叫谢菱花,无根无蒂也没有家,肩头的体……是不留神弄到的。」
他迅然地撕开了她肩头破旧的衣袖,细细地检视,「这是枪战之类的兵刃划破的伤口,有人对你下手?」
菱花没想到他会直接地撕开她的衣袖,她的脸涨得老红,往后缩了缩,「将军,你
他微讶地看着她。「怎么了?别扭扭捏捏得像个大姑娘.来,脱下衣衫,先清洗一下伤口,待会我读司马总管替你上药,他的诊治功夫可是一流的。」
脱……脱下衣衫?
菱花紧紧地捉住了胸口衣襟,吃惊仓皇地瞪着他,「将、将军……万万不可……」
「为什么?」锺离夜挑肩问道。
她一时语塞,慌忙之间也只能胡乱想了个理由,「天太冷了,我怕着了凉。」
「傻爪,这屋衰已经燃起了暖炉,炭火正旺着,还有这东北上好的熊皮褥,冻不了你的。」他微笑。「要不这梁,我的披风借你披上,这样你就不冷了吧。」
她一愣,「将军,可是披风是你……」
堂堂男别像个娘们一样别别扭扭的。」他大手一解,将貂毛大氅自肩上卸下,很快地包住了她的身子。「如果你不债在旁人面前解衣,那就在这披风裹头褪下衣衫吧!暖得很,决计不冷。」
菱花愣愣地凝视着他。没想到将军居然……紧包里住自己的貊皮大氅还有他身体的余温,暖和又淡淡飘散着一股独特的男子气息……是他的味道。
豪迈又飒爽性格的男性气息,夹杂着松木林和马鬃的野性气味……
她的脸又红了,情不自禁地揪紧了大氅。
这感觉就像是被人揽入了很温暖、很坚阔的怀抱裹一样……
自从十岁起.她就再也没有尝过这样的滋味了。
菱花愣愣地,眼圈微微地湿润了。
「怎么了?」他鸶觉不对,疑惑地问,「弄痛你了吗?」
她拚命摇头,忍住泪水,「没有、没有,只是……将军对我这么好,让我突然想到自己孤苦零丁一人,只不过是有些黯然感伤罢T。」
锺离夜深深地凝视着她。「你刚刚说你无根无蒂,那么你是孤了?」
她黯淡地点头,「是,我父亲在不久前也舍我远去了,现在的我飘泊无依……将军,小人斗胆请求将军收留我,无论是做牛做马、为奴为婢我都甘愿。」
他盯着她,沉吟了一下。「你是男孩,要为婢是不可能了……可是现在将军府里的职差都已有人,要将你安排在哪也是件伤神的事。」
她正色道:「小人愿一辈子留在将军府伺候,任劳任怨、绝不懈怠偷懒,还请将军收留小人。」
钟离夜思索了一下,看着她清秀伶俐的模样,心里登时有了打算。「看你谈吐应对之间颇知礼数也挺灵活的,不如这样吧!你就留在我身边伺候我,当个贴身小厮好了。你可识得字?」
「小人的母亲以前是私塾先生的女,所以颇谙四书五经,小人跟着母亲倒也学了不少字,所以一般的书写读认不成问题。」菱花的心底顿时涌进了对命运的感激和喜悦。她居然是留在将军身边,贴身伺候他的人……这太好了,她可以直接地报笞、服侍将军
他点点头,满意地微笑了,「很好,那么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学些东西,等到你年长一些后,再将你拨给帐房刘老先生学做记帐、管帐。我看你文文弱弱的、恐伯也从不了军、习不了武,这样的安排对你来说是妥当些。」
「多谢将军抬爱,但小人还是希塑能够一辈子伺候将军。」她认真坚毅地道。
锺离夜微微一讫,在她眼中看见了真挚的光芒。不过才是个初初见面的小男孩,居然就对他流露出深刻的忠心耿介……
他在军队与部属姜不乏见到这样的眼神,但他只是一个小男孩,因何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对他如此忠心页诚?
「再说吧!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养好伤。」他压下心中一抹奇异的震动感,咧嘴一笑。
「谢谢将军,我一定会拚命护自己很快地好起来。」她的眸中有着深深感激的泪雾。
一身文雅儒衣打扮的司马靖缓绶地走了进来,笑吟吟地对锺离夜道:「将军,请恕兰下册姗来还,因为董大人来了,他想拜见将军,属下与他交际了一番才将他送走,所以就耽搁了。」
锺离夜浓密的眉毛微微一挑,「童世屏为何老毛病总是不改?他拿我当贪官污吏看待了是不是?成天计算着要送我多少礼,好让我在皇上面前替他说好话……你做得好,下次也同样这么做,别和他客气T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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