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听说他事母至孝,宁可自已饿肚子,也要给母亲吃好的、住好的,还曾经在腊月的大冷天里,背着母亲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到城里看大夫,这次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,也是因为佃主暴增佃租、强行抢粮,活活摔死了老母亲,才使得张武炎在一怒之下铸成大错。”
童采衣眉头一皱,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强行抢粮?张武炎是六合县人吧?我记得去年六合洪涝,已经免了六合两年的钱粮,还从直阳运了十万石米粮赈济灾民,做什么还要抢粮?难不成六合又发生什么天灾人祸吗?”彭帧一时竟答不上话,“这……臣也不知道……”
童采衣将彭帧的摺子往前一扔,“去查查那十万石米粮到哪儿去了?为什么会抢粮?如果不查清楚,只怕不出月内,还会有第二个乃至第三个、第四个张武炎出现。”“臣遵旨!”
“皇上,这是工部所拟订的修缮图,请皇上过目。”工部尚书黄隆呈上一张工事图。上个月地震后,宫中有不少房舍倒塌,故工部连夜赶工,拟出一份修缮图。童采衣接过一看,眉头登时又皱了起来,“这些全部做好,得花多少银子?暂且缓缓吧,把这些银子先挪济灾民,等秋收后今年税赋都进了库再说!”接着,兵部尚书凌轹上前躬身道:“时候不早了,皇上是不是也该歇息了?”此话一出,其他几位大臣也附和道:“是啊!皇上大病初愈,实应以天下为念不好过度劳累,剩下这些奏摺,明日再议也是一样。”童采衣摇头笑道:“不了,今天剩一些,明天剩一些,每天都剩一些,十天就剩好多些了。如果你们累了的话,可以先回去,朕看完后会批示下去的。”凌轹眼神闪烁地说道:“皇上不休息,臣等哪敢休息?只是现在坊间有些传言,臣听着原本也不以为意,但听着听着,臣不觉也替皇上着急起来。”童采衣心中一动,又有传言?她问道:“什么传言?”“那些传言不堪人耳,为免辱及皇上圣听,还是不讲为宜。”“叫你讲你就讲,哪来那么多婆婆妈妈的理由?”
凌轹一拱手,两眼却紧紧盯在童采衣身上,看着她秀
逸绝伦的美丽脸庞,“他们说皇上之所以专宠盈妃娘娘,冷落宫中其他娘娘,并非是因为盈妃娘娘美丽,而是因为盈妃娘娘可以帮皇上遮掩。”“遮掩?遮掩什么?
“他们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
“他们说皇上自受伤后,于男女之事已无兴致,所以才要盈妃娘娘遮掩。更过分的是,还有人说皇上根本就是个女的,所以才会对后官的诸位娘娘一点兴趣也没有。此话一出,童采衣整个人像被雷打到似的,几乎起来而其他大臣则忍不住哄堂大笑,可一看到童采衣铁青的脸色,又纷纷住口不敢再笑。凌轹神秘一笑,转身从一名太监所托着的托盘上取过一串看似葡萄,又不大像葡萄的紫色果子呈了上来。童采衣眼中露出一抹戒备,“这是什么?”
凌轹凑上前以不大不小,恰恰可以让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:“这是巨无意中从一名西域神僧手中取得的,妙用无穷、效果显着,臣特地呈给皇上以澄清谣言,重振雄风,请皇上笑纳。”童采衣眨眨眼,盯着那串怪异的果子瞧,“什么妙用无穷、效果显着?”“这东西皇上以前吃过,还赞不绝口,难道皇上忘记了?而且还是皇上要臣……”凌轹嘿嘿笑了两声,没再往下说,却一脸暧昧之色,两只贼溜溜的眼睛直瞅着童采衣,仿佛已经看穿她是女儿之身,存心想看她出糗。童采衣登时明白过来,这凌轹是故意的!什么传言,什么西域神僧,根本就是子虚乌有,胡说八道!这是春药,是凌轹不知打哪儿弄来的春药,故意用以试探童采衣,看她是不是真的童灏。童采衣气得浑身发抖,“凌轹,你……”
凌轹躬身一行礼,“皇上,这东西被西域人视为至宝,不轻易外传,所以巨得来实在不易。皇上要不要试试?只要皇上试了,那些谣言就会自动消弥于无形,也没有人会再说皇上是个姑娘了。来人,立刻请淑妃娘娘前来伴驾。”不待童采衣说话,凌轹双手一拍,一阵香风吹过,凌飘红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,“臣妾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凌轹话中有话对凌飘红说道:“臣刚将西域神僧所赐的神果呈给皇上,请娘娘服侍皇上,臣等告退!”说罢,竟擅自屏退所有的太监、侍卫,砰地一声关上门,将童采衣和凌飘红关在偌大的南书房里。童采衣差点想夺门而逃,又是这个女人,怎么又是这个女人?她可以单枪匹马和群臣议政而面不改色,也可以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巡视校场,可独独对这女人不行,因为她实在怕煞了这凌飘红的淫荡无耻。好比现在,她人还没走到面前,衣服却已经掉了满地,整个人光溜溜地摇晃过来,教童采衣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全身鸡皮疙瘩一寸寸慢慢爬了起来。凌飘红来到童采衣身旁,一屁股住她怀中坐下,搞起一颗紫色小果送到童采衣唇边,“皇上,请!”童采衣头摇得跟博浪鼓似的,“不,我不吃这个,你吃就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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