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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瑕睡得极不安稳,她囈语不断,被因在噩梦里。
突然,她惊叫一声,猛地张开双眼,急促的呼吸声在黑暗的房內清晰可闻。
她的心「咚、咚、咚」地撞击胸口,脸上净是冷汗。
她梦见烈焰全身是血。
她撑起身子,急着想下床,虽然知道她是因目击白天那可怕的一幕,所以才作噩梦,但她就是放心不下。
她要确定烈焰真的在隔壁房里。
她穿上鞋,起身往房门走,可才没走几步,她的身体便开始刺痛,她呻吟一声,明白体內的毒又发作了。
她吃力地走回床边,倒在床上,将身子蜷曲起来,她知道得过一阵子她才会好些。
她将脸埋入被中,试着不发出声音,如果烈焰知道她又毒发了,说不定会冲出去找「刀煞门」,她不能让他这么做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痛昏过去时,她彷彿听到门窗嘎嘎的轻微声响,是烈焰吗?
他要出去吗?
无瑕叫道:「烈……焰……」她挣扎着想起来。「烈焰……」
她听到急促的脚步声,然后她的房门开了。
「怎么了?」
一听到他的声音,她整个人松懈下来,他在,他……
烈焰抱起她,无瑕因黑暗而不清楚他的神情,但……
「你出去了?」她急促地道,感觉到他的身体有来自室外的寒冷,还有淡淡的……血腥味。
「你受伤了?」她着急地喊。
「没事。」他将她放平在床上,感觉到她毒发的痛苦和抽搐。
「我要看你。」她说,室內一片黑暗,让她无法看清他。
「我很好--」
「我要看你!」她执拗地道。
他离开她身边,点亮桌上的油灯。
无瑕眨眨眼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光。
他缓步来到她身边,看着她苍白且泛着汗水的脸。
无瑕瞧见他一袭黑衣,胸膛和手臂上有好几处刀剑伤,她撑起身子,心急她道:「你受伤了。」她想看得更仔细些。
他坐在床边,拂去她脸上的冷汗。
「还痛吗?」他蹙一下眉头,厌恶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。
无瑕专注地审视他,然后发现他的腹部流血了,她惊叫一声。「你被刺伤了。」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上衣。
他抓住她的手。「只是小伤。」她神色焦急的说。
他抚着她的脸,突然收紧只臂将她搂在怀中。「你不会有事的。」他的话带着怒气。
无瑕听见他的话,先是一愣,便明白他定是没拿到解药,她环住他的背,柔声附和道:「我不会有事,你别担忧。」
他没说话,只是箍紧她。
「让我先看看你的伤,好不好?」她很担心他。
他没有反应。
「烈焰。」她唤道。「我们明天就离开这儿好不好?」他待在这儿让她提心吊胆,他们还是早点离去方为上策。她抚着他的背。「天底下的名医很多,一定会有人救得了的。」她安慰他。
他轻轻拉开她,低头审视她的脸蛋,良久后才道:「我们明天就走。」因为留在这里已经没有用了。
她微笑点头。「嗯。」
他俯身亲她一下。「睡吧!」
「可是你的伤?」她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伤口。
「我会处理。」他让她躺下。
「你先去敷药。」她推着他。
他替她盖好被子才起身。「我一会儿就过来。」
无瑕笑着頷首。「我有话同你说。」
她要把握与他相处的每一刻,留在心底好好珍藏。
***
翌日,他们驾车离开扬州,开始赶路,希望能在她还有时间之前回家一趟。
一路上,无瑕都坐在烈焰的身旁,一边同他说话,一边欣赏沿途的景色,只是因覆上了白雪,所以,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。
虽然景色顥得极单调,不过,她还是很高兴。
她靠着他的肩,感受他的暖意,发现他今天比平常沉默许多,心里明白他定是为她身上的毒烦恼,她想告诉他她真的不在意,他毋须再为此烦心。
可她却无法说出口,因为她明白说了也无益,他不可能放得下,就如同今天若是他即将不久于人世,她也会忧心烦恼不已。
但己经赶了两天的路,算算时间,她只剩下一天的时间可活……他们必须面对问题,不能再逃避下去了。
「烈焰。」
「嗯。」
「我……」她叹了口气,不知该怎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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