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婕闻言一缩脖子,吐了吐舌头。「真恐怖!」
黄亮则蹙一下眉头。「这两个贼人还真是胆大妄为。」
「相公说他以前也遇过偷儿,可从没像这次这般凶狠。」迎情说。
「表姊夫没娶你之前不是很穷吗?怎么会有人要去偷东西?」意婕无法相信地摇头。
迎情浅笑道:「那偷儿本来是要去隔壁偷东西的,可当他走到相公家的屋顶时,因为瓦片年久失修,所以便从屋顶上摔了下来,掉到相公的房里。」
「哈、哈、哈——」意婕大笑出声。「怎……怎么会有这种……倒霉的贼……」
迎情也笑了。「相公说那小偷压坏了他房里的桌子,他还要他赔偿。」
众人一起笑出声,意婕还差点笑到滑到椅子下。
「奴婢去沏壸茶来。」冬梅笑着说,净顾着谈话,她都忘了自己的职责。
「我也去,我要去看那神奇的铜盆。」意婕跑出大厅,往厨房走去。
「铜盆?什么铜盆?」黄亮一脸纳闷。
「不,没什么。」迎情笑得有些尴尬,表妹怎么就这样莽撞,才叮咛过她,她又忘了。「表哥这次出外可还好?」她连忙转移话题。
一提及此,黄亮立刻道:「我带了些小东西回来。」他打开盒子,里头装了各式的翠玉、玛瑙和一些罕见的珍珠。「本来是想送你当作定情礼,不过现在只能当是我补送给你的结婚礼了。」他微笑道。
「不,太贵重了,我不能收。」迎情摇摇头,盒子里的东西个个价值不菲,她不能收。
「不必跟我客气——」
「既然这样,少奶奶就收下吧﹗」
迎情转过头,就见易伯和相公站在大厅外,她立即起身,快步走到顾向扬的面前。「相公。」她露出笑容,脸蛋上有着醉人的红晕。
顾向扬却阴郁着一张脸,冷冷地瞪视着厅内的男人。
「相公?」迎情不懂他怎么臭着一张脸,正要询问时,突然发现相公身后还站着五个人,全是生面孔。「他们是……」
「他们是少爷刚买回来的奴婢和家丁,甚至还雇了一个厨娘,以后咱们可享受了。」易伯笑咪咪地说。
五人向迎情行个礼,唤道:「夫人。」
迎情点个头,没想到相公真的去买了奴仆回来。这时,黄亮突然假咳了几声,迎情这才发觉自己忘了介绍他。
「表哥今天回来,所以来看看我。」她对顾向扬说道。
顾向扬没说什么,只是与黄亮点个头,表情莫测高深,不过却已打从心底讨厌这个人。
「我外出了些日子,没想到一回来迎情已嫁人,还着实吃了一惊。」黄亮微笑以对。
「我想也是。」顾向扬扬起眉,眼神冷鸳,极力克制心中的不快,他根本不想站在这里与他寒暄。
「今天生意好吗?」迎情碰了一下相公的手臂。
他低头看着妻子,眉头皱得像要打结。「很好。」
迎情很难将他的表情与答案连结在一起,如果生意兴隆,那他不是应该很高兴吗?怎么一副暴怒的样子?实在很令人费解。
「少奶奶,等会儿老奴再告诉你咱们今儿个生意有多好,现在老奴得安排他们去干活了。」易伯笑呵呵地领着仆人离去。
迎情揽着顾向扬的手臂进厅。「你们怎么进来的?」她根本没听到他的叫门声。
「大门没锁。」他说道。
迎情一怔,心想,大概是冬梅忘了,她当时只顾着说昨晚盗匪闯入的事,才会忘了上门栓。
黄亮看着他俩,正要说话时,突然听到金属掉落的「铿锵」声。
「哎哟﹗」
迎情一听见意婕的哀叫,立刻跑出来,就见意婕与易伯撞在一块儿。
「我的骨头散了。」易伯哀嚎着。
一旁的仆人立刻将他扶起。
迎情走上前,问道:「怎么了?」
易伯抚着被撞疼的额头,抱怨道:「意婕小姐,你走路也别这样横冲直撞的,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让你给拆了。」
意婕此时也已站起身,不好意思地道:「我煞不住脚。」
「意婕,也不改改性子,你啊……」黄亮摇了摇头,他这妹子个性莽撞,怎么都改不过来。
「人家可是为了让你看……啊……盆子呢?」意婕怪叫一声。
「在这儿。」一名男仆捡起掉落的铜盆。
「还好,可别摔坏了。」意婕接过盆子,小心地检查。「不知道是谁把它藏起来,让我找了好久——」
「意婕。」迎情打断她的话,她再这样不知节制地说下去,秘密都让她给泄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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