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毕,随即离开房间。
***
凤翎坐在石椅上,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,瞿溟则随侍在一旁,自临国公索仕鞍昏倒后,她便一语不发地坐在这儿,几乎要一刻钟了,他心中忧心她,却不知该如何说明。
“外头风大,还是先回房吧!”瞿溟的语气中难掩关心之意。
凤翎回过神,举目看向他。“瞿溟。”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。“婚姻该是快乐的,不是吗?”
瞿溟皱一下眉头,有些难以回答。
她喟叹一声。“为什么我感受到的只有争吵与伤害?是我错了,还是他错了?”
“公主不该想这些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喑哑。
“要我不想,谈何容易?”她缓缓的起身。“这桩婚姻看来是错了。”她望向天空。
“公主打算怎么做?”瞿溟询问。
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转向他说道:“若我是一般女子,临国公又怎么会在听见我说要离异时心急的病发,就因为我是公主,所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,他待我是惧怕多于喜爱。”
“临国公担心皇上会怪罪牵连,所以战战兢兢。”他明白这个道理。
凤翎微扯嘴角,表情有一丝无奈。“他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。”若依父皇的个性,届时恐怕会大发雷霆,就算她力劝,她也没把握能保索府几分周全。
“这婚姻将我困住了。”她笑着摇头。“我虽然想走,可却不想弄到这步田地。”她现在总算体会到那种“半点不由人”的境地。
瞿溟见她一脸的无奈落寞,双拳不由得握紧。“让属下同索将军谈谈。”
她愣了一下,随即扯出一抹笑。“我知道你的心意,可这事该由我自己解决,再说,你们两个每回见面便起干戈,何必再生事端呢?我自个儿会有法子的。”
“公主打算怎么做?”他移近她。
她勾起嘴角,冷风扬起她的发。“首先,”她微微一笑。“我要进屋取暖,在这儿能让头脑清醒,可身体却要冻僵了。”
闻言,瞿淇立刻移至她的身后,多少替她挡去些寒风。
“你回京途中,顺道回济南一趟吧!”她步下石阶。
他诧异的扬起眉,没想到她还记得他的家乡。
“你多少年没回去了?”她回头问,在石阶下站定。
“十年。”
这回轮到她讶异了。“十年?”
“那儿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。”他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,他双亲皆已身亡,再无亲人等他回去。
她凝视着他冷硬的的脸部线条。“是吗?”
他颔首,低头俯视她无瑕的脸蛋。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,那时的她还只是个粉嫩的小娃儿……
“看来我又打扰到你们两个了。”
这声嘲讽的话语一响起,凤翎立即冷下脸,瞿溟则皱一下眉头。
索冀礼的心中则是升起一股无名火,这两人若没有暧昧,会这样形影不离、含情脉脉?他才不信呢!
凤翎转向她名义上的夫婿,脸上淡然无表情。“将军又想吵架吗?”
对他,除了陌生外还是陌生,她甚至不知该如何与他和平相处,两人成亲不到几天,却是争吵无数,要这样的婚姻何用?
索冀礼压下恼火的情绪。“我是来同公主把话说清楚的。”
凤翎向瞿溟使个眼色,他犹疑了一下,不过,最后仍是颔首告退。
她抚着眼前的花朵问道:“索大人还好吧?”
“父亲很好。”他简短的回答。
她点个头,没再说话。
索冀礼凝视着她的侧脸,不可否认的,她拥有花容月貌之姿、倾国倾城之色,只要是男人,都会对她有非分之想,可一想到她的身份、她的傲气,欲望往往都会随之熄灭。
“公主仍打算回京?”他转向正题。
她微扬嘴角。“终会回去的。”她回答得模棱两可。
“公主打算央求皇上降旨废了这门婚事?”他又问。
“将军觉得不妥吗?”她漫不经心地问。
“我是无所谓,可我不能不为父亲着想,若是皇上要怪,就怪我一人,与其他人皆不相干。”他说得很大声。
她瞥他一眼。“那就请将军同我一起回京面见父皇,由你来同父皇解释吧!而在这之前,你最好先告知四皇兄一声。”
索冀礼皱一下眉头,这才开始觉得这事棘手。先别说皇上那关,恐怕他连燕王这关都过不了,倒不是他惧怕燕王在一怒之下会斩了他,而是怕到时燕王苦口婆心、好言相劝,他又如何开得了口?他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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