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许你这么说,你没有害死红绢。”西门抗天心疼得将妻子搂进怀中。“你这么温柔善良,从来不曾有一丝一毫害人的念头,我不许你再自责。”
“你不能否认,姊姊是因我而死。”秋红绫倚在丈夫怀中泣道:“这种万般愧疚的痛苦是如此难熬,我怎么舍得让敏儿和我走上一样的路?抗天,答应我,阻止守义爱上敏儿,让敏儿远离守义。”
“我不能答应,正因为悲剧不能重演,我必须坚持解除婚约。”
“抗天!”
“别再说了。”西门抗天在妻子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,笑道:“一切顺其自然吧。”
望进丈夫坚决的眼眸,秋红绫沉默了。
她心中打定主意,紫英若不喜欢守义则罢,要是紫英喜欢守义,她将不会隐瞒两人早有婚约的事,她会要紫阳退让,她们母女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对不起红绢和紫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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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守义的伤尚未痊愈,但他无法安静地躺在房中,因为他的思绪非常纷乱。
一个倩影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
为什么她不是他的未婚妻?更令人难过的是,她居然是未婚妻的妹妹!月老牵错红线,这份情爱如何才能圆满?
他若是毁约,对玉霄楼如何交代?但他又怎么能勉强自己心中牵挂着一个女子,而迎娶另一个女子呢?
司徒守义烦闷地倚着树干,喟然长叹,秋风凉人心坎,更添愁绪。
此时,他感到足边似乎有异状,低头一瞧,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灰兔。
他俯身将它拾起,发现灰兔身上中了银镖,鲜血淋淋。
他往前方一望,那是练武场的方向,这只灰兔大概是误闯练武场,被人当靶子射伤的吧。“啊!”一声呼自司徒守义的背后传来。
“兔兔!你把我的兔兔怎么了?”西门紫阳大惊失色的一把夺过司徒守义手中已然伤重气绝的小灰兔。“它死了!是你杀了它?你为什么这么做!你太残忍了!”西门紫阳伤心欲绝地流下眼泪,对司徒守义怒目而视。
她以为这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是个好人,没想到他这样残忍!
司徒守义乍见西门紫阳,满怀惊喜,但她一阵莫名其妙的指控让惊喜之情消散,两道剑眉蹙拢。
“姑娘先瞧瞧兔子的致命伤是什么,再来发火也不迟啊。”司徒守义淡淡地道。
西门紫阳低头一瞧,发现灰兔的致命伤是一枚银镖。乍见银镖,西门紫阳痛心地闭上双眼。
“对不起,是我错怪你了。”西门紫阳色黯然。
司徒守义见她如此模样,一股怜惜涌上心头。“听你的口气,你知道凶手是谁?”
西门紫阳颔首。银镖正是西门紫英惯用的暗器。
“是谁?”司徒守义想教这个害她这么伤心的人。
“这不关你的事吧?”
“怎么会不关我的事?好歹我因为它而被救命恩人误会,我应该有权知道真相。”司徒守义笑道。
西门紫阳漾起笑。“知道了又怎么样,难道你想杀了她替兔子报仇?”
“有何不可?”司徒守义煞有其事地说:“能将让救命恩人伤心的家伙杀了,倒也大快人心。”西门紫阳噗哧一笑道:“真枉费你是孔门弟子,孔子贵人贱畜,你反倒贵畜而贱人。”
“难怪他们叫你‘敏儿’,你既聪敏,又悲天悯人。”司徒守义情不自禁被她吸引,她的一颦一笑、一举一动深深牵动着他的心。
西门紫阳脸一红。“是谁告诉你我的小名?”
“我自己猜出来的。”司徒守义笑道。
“胡说八道!”她才不相信呢!
“我也可以这样叫你吗?”司徒守义笑问。
“随便你!”西门紫阳对他没好气地一哼。
“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,你怎么不问问我的名字呢?”
“我早就知道啦!你以为只有你才猜得出别人的名字吗?”西门紫阳扬起得意的笑。
在司徒守义惊喜的神色尚未收回之前,西门紫阳已转身离开。
“敏儿,你要上那儿去?”司徒守义唤道。
“后山。”西门紫阳停下脚步,叹了口气,“我要去葬了这个可怜的小东西。”她伤心地看手中的尸体一眼。
“我同你一道去。”
“你的伤还没好,不能乱跑,要好好休息。”
“和你在一块,我什么伤都没了。”司徒守义不自觉地脱口而出。
“你说什么?”西门紫阳没听清楚。
“喔,没什么。”司徒守义笑道:“我说我的伤一点也不碍事,请敏儿姑娘给在下一个机会充当护花使者,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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