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女子目露凶光,抽出了暗藏袖中的短剑,而皇甫逍遥被点住穴道,屈居劣势,却丝毫没有惧色。
“妹妹,主人的命令你忘了吗?逍遥公主不能受到丝毫损伤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女子张口欲言,然而此时,门外由远而近,响起了一阵沉着的脚步声。
…‘嘘!夏侯尚智来了。”
较沉着的那名女子翻手之间,封住了皇甫逍遥的哑穴,防止她出声示警,接着向同伴便了个眼色,两人双双掩身门侧,显然是待夏侯尚智一入新房,便行偷袭。
皇甫逍遥可丝毫不为夏侯尚智担心,因为她太清楚夏侯尚智的能耐了。
不过,她倒是很有兴趣想看看,对女人一向多情温柔的风情才子,在面对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刺客时,会如何处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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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侯尚智沐着春风,在花月映照下,一步一步走向新房。
他脸上一层淡淡的红晕,让他英挺的面容,更添加了几分俊美。他方才敬了不少酒,却没有一丁点的醉意。洛阳城里每个人都知道,他是千杯不醉的,连喝上十天半个月,犹能神智清醒,谈笑自若,是真正的“海量”。
平常都喝不醉的人,在这人生最重要的一天里,又怎么会醉呢?
夏侯尚智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。
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,他一直以为这辈子注定要流连花丛,眠花宿草。之前,他三个义兄分别寻觅到了知心意爱的伴侣,拥有了爱妻骄儿,他心中纵使羡慕,却未动过娶妻的念头,只因这十多年的岁月里,没有任何女人重要到足以引起他的关心。当然,他刻意将柳织云排除在他的记忆之外。自从将绣囊丢下青柳堤后,他的生命里就再也没有“柳织云”这三个字了。
但是,皇甫逍遥的出现,却改变了这一切。
她让他开心,让他苦恼,让他生气,最后,他还娶了她为妻,只因她也让他着迷。
想起皇甫逍遥的娇俏可人,夏侯尚智心头涌起甜甜的情意。她大声地说出她爱他,除了他,她谁也不嫁。
这番话在旁人听来,绝对是背离礼教,惊世骇俗,但听在夏侯尚智的耳里,却是无法言喻的狂喜与舒畅。
对一个宣称永远不可能给她“爱”的男人,她却仍是对他喊出了男人最盼望从女人口中听到的这些话,他又非铁石心肠,如何能不动容呢?
她是他的妻子,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之一,他发誓要好好的待她,保护她,绝不让她遭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。
夏侯尚智含笑推门而入,一把短剑冷不防地自他咽喉刺来。
“搞什么鬼?”夏侯尚智怒喝一声,忙掠开,另一把剑又紧随而至。
任何男人在新婚之夜面对刀剑加身,心情都会不太好。而夏侯尚智的性子,更是比其他男人烈上十倍,他心中的怒气是可想而知的。
他巧妙的旋空一翻,伸出长臂,一手一个将两名娇丽的女子由身后狠狠地抛出大门。皇甫逍遥对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。
天啊!她们是血肉之躯的娇弱姑娘耶,夏侯尚智竟像抛垃圾一般,将她们掷了出去,撞击落地,不怕她们粉身碎骨吗?未免太不怜香惜玉了吧!
砰然一声,夏侯尚智关上了新房大门。他发鬓衣角一如当初丝毫无乱,气息平稳,一双深漆玉黑的眼眸,带笑的瞅着一脸惊愕的皇甫逍遥。
他衣袖轻轻一挥,身形未移半分,就已解开了皇甫逍遥被制住的穴道。
一得到自由,皇甫逍遥第一个本能的反应,便是立刻冲到门边。
但夏侯尚智反应更快,一个箭身拦在她身前,皇甫逍遥落入他铁钳一般的臂弯中,动弹不得。
“娘子,你打算上哪去?”夏侯尚智的眼眸闪着明显的笑意。
“你当真就这样把她们丢出去?”
“是又如何?”
“她们是女人啊!”皇甫逍遥轻呼,“你怎么下得了手?”
“你是在为她们心疼?”夏侯尚智一挑剑眉,冷冷笑道:“或许,你希望我毫无抵抗地死在她们手中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’皇甫逍遥双手竖紧圈住了他的颈项。
夏侯尚智对伊人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,初时一愕,接着本能地环抱住她,将她搂在怀中。
“你当然不可能有事的,我太了解你了,司马子翔企图要你的命,根本就是白费心机。”皇甫逍遥依偎在他怀中,喃喃的道。
“司马子翔?”夏侯尚智冷冷一笑,“原来那两个丫头是他派来的,他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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