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几句话说得极轻,神色之间却是万分委屈,楚楚可怜。
夏侯尚智心一动,涌起了万般柔情,他将她用力的挽入怀中,急道:“小遥,我是无心的,你心里只有我,怎么可能容得下别人呢?”
皇甫逍遥听了他的温言软语,方才破涕为笑,双手勾住丈夫的脖子,巧笑道:“这次就饶了你,下次再敢胡言乱语,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夏侯尚智哈哈一笑,低头在她红唇上深深一吻。他的吻,总是让她无力招架,只能任心放荡地沉醉在迷茫销魂的快感中。
“小遥。”夏侯尚智在她耳畔轻声昵喃,还煽情地舔着她小巧敏感的耳垂。
“嗯?”皇甫逍遥不由起了一阵轻颤,两眼迷蒙的望着他。
“再说一次你爱我。”他命令道。
皇甫逍遥微微一笑,媚眼瞅着他,“夫君,在这里说多没意思,不如我们到房里,由我慢慢说给你听,如何?”
这番再明显不过的挑逗言语,让夏侯尚智登时血脉愤张。他发出了一声低吼,将皇甫逍遥拦腰一抱,大踏步的往卧房走去。四月初二,是儒社很重要的一个大日子。
这天正是五儒生义结金兰之日,五儒之首的公孙修仁设宴于文心园,五儒生携家带誊,齐聚一堂。
五儒生之间亲如兄弟,他们的妻子间更是情比姊妹,皇甫逍遥身为这和乐大家庭的一分子,自然情感幸福,但心中却又另有一丝感叹。
她嫉妒!
嫉妒是很要不得的事,但她就是不能克制自己。她看着大哥、二哥、三哥,个个都亲昵地拥着身边的娇妻,公孙修仁不停地为妻子夹菜自己根本一口也没吃,上官知礼则每每在豪爽的慕容晴川捧腹大笑的时候,拉她往自己的身上靠,怕的是她笑得太夸张,而使椅子倒了,摔疼了她;司徒守义更不用说了,自始至终,他的眼光从没有一刻离开过西门紫阳,比看待一件稀世珍宝更为贵重。反观她呢?身旁的丈夫根本没有费神多看顾她一眼,迳自与闻人持信高谈阔论,将她冷冷地丢在一旁,她忍不住暗中推了他一把,他却很没神经的丢一块酱肉到她的碗中。
他当她是只要东西吃的小狗不成?皇甫逍遥懊恼得想破口大骂。
这个在单房中对她多情温柔的男人,为何一到了人前就和她保持距离,眼中没有她的存在呢?是他不愿意在人前表露情感?还是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她,只不过把她当成一个暖床的工具?
皇甫逍遥真觉得泫然欲泣。突然,一只白胖的小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,她回头一瞧,是上官知礼和慕容晴川三岁大的小女儿,上官念礼。
“婶婶,你来,我们有话对你说。”上官念礼童稚的嗓音神秘兮兮的,也不等皇甫逍遥颔首,便将她拉到了园里一株笔直的木楼花树前。
等在那里的,有公孙修仁的儿子公孙思仁,小小年纪的他已颇有乃父之风,沉稳静默。还有司徒守义的女儿司徒芸义,她是这里年纪最小的,幽幽柔柔的眼眸,像极了她的母亲。此外,便是上官念礼的孪生哥哥上官恪礼,他一脸鬼灵精地瞅着她。
看见这些孩子,皇甫逍遥的一腔惆怅都化为了乌有,取而代之的是盈盈笑脸。“嗯,你们这些小鬼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婶婶,我们有话问你啦。”上官念礼笑嘻嘻地抱住她的腿,撒娇的神态和慕容晴川毫无二致。“娘说你是个公主,公主和平常人不一样,为什么不一样啊?公主是什么东西啊?”她仰着小脑袋天真地问道。
皇甫逍遥一时愕然,她自小便是个公主,根本不觉得“公主”和平常人有什么不一样,何以人人都要将“公主”看得高高在上呢?
皇甫逍遥思索着该如何回答,却听得司徒芸义惊呼一声,接着便哇哇大哭,“恪哥哥,你坏!”
原来顽皮的上官恪礼趁着大伙都盯着皇甫逍遥之时,玩心大起,一手扯掉了司徒芸义头发上的缎带,适巧一阵风吹来,缎带就被吹挂到木楼花树高挺的枝桠之上。
“恪儿,你真顽皮。”皇甫逍遥睨了他一眼,转身安慰司徒芸义,“芸儿别哭,婶婶再买一条缎带给你,好不好?”
“可是……芸儿就要那一条……”司徒芸义抽抽噎噎地说;“那是娘给我的啊!”
皇甫逍遥无奈,只得哄道:“那婶婶去帮你拿下来。”
“树这么高,你爬得上去吗?”装着老成的公孙思仁讶异问道。他小小年纪,一心以为只有父亲和四位叔叔才有这般凌空的本事。
“这有何难?你们且瞧瞧婶婶的本事吧!”皇甫逍遥得意一笑,纵身一跃,黄衫一闪,人已俏立枝头,树下的小鬼们都发出了讶异的惊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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