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?”
“嗯,有太多的女人为我做袍子,她们每一个都要我穿上。雪蕙,顺序有先来后到之分,明天不该轮到你啊。”夏侯尚智淡淡一笑,边解下了青袍。
他这番话语,摆明了并未对潘雪惠另眼相看,令其他七、八名青楼女子嘲弄地笑了开来,潘雪蕙则气得俏脸红一阵、白一阵。
风情才子,难道真是如此绝情?没有一名女子能拴住他飘泊不定的心吗?
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传来,一名小厮模样的男子气喘吁吁的出现。
“见过四当家。”
“发生何事?”夏侯尚智见他面有忧色,挑眉问道。
来人唤作阿平,是在夏侯尚智名下的一间店铺,惊喜堂中打杂的。
“是您的店铺,有个白衣公子大闹惊喜堂……”
“啊?!”夏侯尚智万分惊骇,他二话不说,如一阵旋风,转瞬间消失在还真阁。惊喜堂是五儒生中最心灵手巧的风情才子夏侯尚智所开设的店铺,坐落在最繁华热闹的洛阳大街上。
由于夏侯尚智不仅是风流倜傥,经文满腹,更有一双巧夺天工的妙手。透过他的一双巧手,制作出许多让人叹为观止,惊叹万分的物品。这些充满创作巧思的新奇玩意全都陈列在惊喜堂中,为夏侯尚智另辟了滚滚的财源。
但今日,向来充满喧哗、人满为患的惊喜堂,却空无一人,只有一个穿着一身雪惠,手待一把玉白摺,风流俊俏的公子优雅地站立着。
他玉面朱唇,眉眼带笑,玉树临风的清俊之姿在满目疮痍,狼藉一片的惊喜堂中,显得十分不搭调。
惊喜堂外则聚集了鼎沸的人潮,或窃窃私语,或议论纷纷,猜测的不外乎是这白衣公子是何方神圣,居然如此大胆的敢在五儒生名下的产业上撒野。
一阵阵低声私语如浪潮般袭来,尽数传入了白衣公子的耳中,只见他淡然一笑,刷的一声展开了扇子,扇面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四个大字,逍遥公子。
其实,这各自号逍遥公子的玉面书生,正是女扮男装的皇甫逍遥。
皇甫逍遥依照胞弟的指示来到了洛阳,耳闻五儒生的赫赫威名,又听得五儒生中的风情才子夏侯尚智是何等的心灵手巧,制造出了许多令人无法想像、吃惊愕然的神奇怪异之物,心高气傲的她心中很不是滋味。她不相信夏侯尚智的手能巧得过她,能制造出让她“惊喜”的东西。
洛阳城中对夏侯尚智的巧手一致推崇的好评,让皇甫逍遥起于一较长短之心,遂带着她最新的精心之作——守护者,来到了惊喜堂,想要让夏侯尚智甘拜下风。
提起“守护者”,皇甫逍遥不禁得意自满的眉开眼笑。
若用巧夺天工来形容她的守护者,一点也不为过。守护者虽然只是个约莫五寸高的金属制品,但经过她巧妙的设计,仿佛注入了生命一般,具有保镖的功能。它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畔,克尽守护之责;而她每走一步,守护者便抢先一步的将她周身七步内的障碍物清除殆尽。
所谓障碍物,指的不仅是有生命的人,还包括了没有生命的物品,诸如桌、椅、门、窗,甚至是一小块石子,守护者都丝毫不放过的毁损,清除干净。
也因此,惊喜堂内的满目疮痍,都是守护者的杰作,皇甫逍遥只是“有心”的在惊喜堂中随意走动,当然守护者便“无心”的尽责清场,就这样,一间店铺遭受了空前未有的破坏。
做出毁人店铺的恶行,皇甫逍遥却丝毫不觉得抱歉,谁教夏侯尚智技不如人,号称巧手,却只能做出这些不具生命力的废铁废物;满室的陈列,竟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守护者。看来,夏侯尚智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。
如果以为,守护者只不过是五寸高的金属制品,随手一抓就可将它解体的话,便大错特错了。
因为除了亲手将它制造出来的皇甫逍遥外,任何人接近它一尺之内,都会被它狠狠的摔出去。方才惊喜堂的掌柜刘二便是不信邪,仗着自己有几分蛮力,伸手要将它丢出去,不料反被摔出了大门,摔得鼻青脸肿,四脚朝天,众人无不大呼邪门。
此刻刘二苦着青肿的脸,守在惊喜堂外,无助地看向室内,欲哭无泪地哀求道:“这位公子,你行行好,高抬贵手,饶了小店吧。”他受雇于夏侯尚智,看顾这家店铺,如今竟让人将夏侯尚智最心爱的店铺砸毁了,若怪罪下来,他肯定是吃不完兜着走。
皇甫逍遥优闲的将扇子来回扇动,一派优雅地笑道:“咦?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,这惊喜堂是那个据说有着一双巧手的夏侯尚智开的,又不是你开的,你有什么好心疼的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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