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君威四天来衣不解带的守在虎儿的床畔。她病了,连带着他也不吃不喝,一颗心全守在这病床上,看得耿君扬直摇头叹息却又劝不了,直想打他一顿,用暴力来劝阻,但……就是糟在下不了手。
而这一切,全都看在聂竞天眼中,他接受耿君扬的建议,决定先留在王府,一切等虎儿清醒后再说,况且,心羽的事……他不能委屈了她,即使没有风风光光,但他至少要让她名正言顺,所以,他留了下来!
四天,能改变许多的事,耿君威对虎儿的态度,聂竞天全看在眼中,即使多日来均未曾交谈,但他知道,这样一个男人,可以让他放心的把自己珍爱的妹妹交在他手中……
「以前……虎儿她也是这样……」巧葳浓浓的哭音再次打破沉默。
巧葳泪眼蒙胧的回想着过去,她很怕,真的很怕虎儿会一睡不醒。
「那时候,虎儿睡了好久好久,大师父和二师父想了好多办法……这一次……虎儿要是不醒了……」
「你们的师父呢?他们可以救虎儿,快,快找他们去!」多日来不言不语的耿君威,像是见到一盏明灯般,整个人活了过来。
巧葳听了,只有啜泣的更大声。
「师父他们云游四海去了,根本还没回来……再说……我不认得回去的路了!」两姊妹认路的本事一样的差!
「怎么会……这怎么会?」巧葳的答案只换得耿君威的失魂落魄。
自责的看着日益苍白的无瑕面容,耿君威伸出颤抖的手轻触着,若不是当日忽视她的苍白,只怕事情就不会发生了;没想到,上回未完成的计谋竟一语成谶,虎儿是真真正正的昏迷不醒……
「我去找啊云!」像是想起了什么,聂巧葳一古脑的往外而去。
「谁是啊云?」聂竞天眼明手快的在门前拦下他爱哭的小妹。
有点腼腆的卷着细若婴儿般的发丝,巧葳带泪的脸上露出一抹淘气的笑。
「啊云他很厉害,他能解决任何的问题!」印象中是这样的,没错!
「他是谁?」聂竞天皱眉,他可没听过这一号人物。
「他……」逮到一个空隙,巧葳一溜烟的钻了过去,展开上乘轻功,宛若乘风般而去,远远的,抛下一句话——「他是我相公!」
他没听错吧?还是他天真的妹妹讲错了?聂竞天满脸问号的看向心羽。
带着理解的笑,心羽略微颔首,就只见聂竞天瞬间也失去了踪迹。
相公?!开什么玩笑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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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娘!娘!妹妹又说谎了!」一身粉蓝色的娃娃往娘亲奔去。
「娘!娘!我没有,您告诉巧葳,我才是姊姊!」另一个淘气娃娃,也是同一款式的粉蓝,一脸抱怨的也往她娘亲奔去。
「娘!我才是姊姊,您去告诉虎儿嘛!」先前的女娃娃不依的撒着娇。
妇人的身旁,一左一右的赖着一个玉人般的淘气女孩儿,只见妇人一左一右皆宠溺的亲吻了下,一脸的慈爱。
「又在抢着当姊姊了?这次谁赢呢?」美丽的妇人笑着看看一双一模一样的面孔。
「天哥哥猜我!」巧葳得意的宣布。
「他猜错了,我才是的嘛!」虎儿不甘愿的诉苦。「但是他上回猜我的!」
虎儿的补充引起巧葳的抗议。「那上上次,天哥哥也是猜我!」
「娘不是说了,虎儿是姊姊,巧葳是妹妹。」妇人不厌其烦的再度说明正确答案。
「但是天哥哥猜我是虎儿,所以我是姊姊!」巧葳一副理直气壮。
「那是我一时疏忽,小丫头。」一脸笑意的少年走近。
「爹爹呢?」少年问着妇人。
「去准备马车,明儿个他要带咱们一家人出游。」妇人含笑的说道。
突然间,整个的画面转变,一阵天旋地转,再没有慈爱母亲,有的只是一整片的黑暗与咭咭的笑声……
「交出玉观音,交出玉观音、交出玉观音……」随着乍然声起,黑暗中的画面再度有了景色,但那腥风血雨的场景,着实让人宁愿再回去面对那片黑暗。
「虎儿,你是姊姊,巧葳病了,你要好好照顾她……」苍白的母亲为她里上马车内厚重的衣裘,虎儿害怕的听着车外的吆喝。
「那尊玉观音,你爹爹藏在一个很隐密的地方,来……娘告诉你……记得,只能告诉宣王府的宣王爷,知不知道?」
「巧葳呢?」
「连巧葳也不能说,这是你跟娘的小秘密,若能活过今天,你帮娘转告宣王爷,好不好?」母亲的呼吸愈来愈微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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