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翰鹰握住了她轻抚游移的柔荑,低唇在她柔软的掌心印下一吻,沉声说道:
“朱雀,你想在男人怀里疗伤吗?”
她没有回答,娇躯软倒在舒翰鹰怀中,一双素手摸索着解开了他身上的披风,解开了披风下青色箭衣的衣带,一把拉开。
紧身箭衣敞开,露出健壮结实的胸肌,她晕红火热的脸颊贴上了,喃喃说道:
“好温暖……只有一次,让我什么都不要想……我……好累……”
她反手摸向自己的发髻,扯开结绳,发钗一拔,乌黑浓密的长发飞瀑而下,披散在肩头。
白玉般的双颊红艳如火,美丽的凤眸潋滟着水光媚意,如此微醉芙蓉娇态,任何男人都抵受不住。
“朱雀,你醉了。”舒翰鹰伸手揽住她香馥柔软的娇躯,剑眉微皱。
“也许有一点……”水汪汪的凤眼凝望着他,说道:“你是枭帮的苍鹰,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和解,可是,为什么你的眼睛这么温柔,这么美……”
“喀什族的舒翰鹰,不会拥抱不爱他的女人。”舒翰鹰俊挺的面容严肃了起来。
“我不知道能否爱上你,但是,从今夜起,此生只有你一个男人。”她手撑着他的胸膛,仰着头凝视着他。
“再说一遍,加上我的名字。”舒翰鹰脸色露出罕有的凝重。
“天易门的朱雀,此生只有你一个男人——舒翰鹰。”凤眼亮湛湛地凝望着他。此时此刻,她只想永远沉浸在那泓春天的湖水中。
舒翰鹰从她口中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名字,他拥着她柔软的娇躯躺下,修长的手指梳过她的长发,温热的唇落在她白皙的颈项,轻声说道:
“美丽的朱雀,喀什族的天空之子,从此臣服在你的脚下。”
他修长的手指解开了她外衣襟扣、里衣盘扣。胸衣系带,衣衫如落叶般件件飘落,露出了如凝玉般的雪白肌肤。
舒翰鹰俯首亲吻她细致如缎的雪肤,手一扬,青色披风覆盖住了两人交缠的身躯。
月光下,夜风中,只闻虫鸣蛙鸣,和轻轻的喘息声。
这是她和舒翰鹰相遇的第四夜,她把自己交给了他……她醒来时首先映人眼帘的,是盖在身上的藏青色披风,以及——覆在她赤裸胸前的暗红长发。
那陌生的发色,令她不由得一惊,用力眨了眨眼欲瞧个清楚。
她发现自己头枕着舒翰鹰的手臂,双手依恋地抱着他的腰,身子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。
秋练雪不禁皱了皱眉,移开放在他腰上的手,轻轻翻个身,仰面躺着。
舒翰鹰在她身旁沉睡,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,手臂犹然环抱着她的身躯。
他束发的青色汗巾躺在不远的地上,暗红长发披散在她身上,和她乌黑发丝亲密缠绕,分不出彼此。
她首次仔细打量舒翰鹰的长相。
其实他是个相当英俊的男子,有着喀什族人深邃粗豪的轮廓,却又不失细致,形状优美的剑眉、薄唇,和长而密的睫毛。
她不禁猜想着,等会儿当他张开眼睛时,是什么样的蓝眼眸?
她并没有等太久,在她醒来后不久,他也缓缓张开了眼睛——是雨过天青的淡蓝,有些迷蒙,却又无比温柔,是她所见过最美的颜色。
舒翰鹰捕捉到她的视线,微微一笑,枕在她头下的大手环过来轻抚着她的秀发,问道:
“睡得好吗?”
简短的一句问话,却让秋练雪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动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沉睡了,心底总是有着解不开的结,往往让她蹙着秀眉入睡。
昨夜,在舒翰鹰怀中,阳刚又温柔,就像苍鹰温暖的羽翼,她完全放松地沉睡,这温暖亲昵的感觉,她一辈子都会记得。
舒翰鹰突然开口:“你母亲和你相像吗?”问了一件和他完全不相干的事。
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,她愣了一下,随即回答:
“爹说我不论长相或性情都像极了母亲。”
秋翰林常常怔怔地望着她,喃喃念着:云容,云容……
“你爹是天底下最愚笨的男人。”
‘啊?”秋练雪不解地望着他。秋翰林文思敏捷,出口成章,还是头一回有人说他愚笨。
“只有笨男人才会放弃真心深爱的女人。”
“你此话何意?”
“男人只有在想到真心挚爱时,才会露出黯然痛楚的神色,那晚在翰林府,他在提到你,其实是想起你母亲时,就露出这种神情。”
“我爹和你是截然不同的男人,他风流成性,专情都不可能了,何来挚爱?”她不屑地说道,却没注意到自己言下之意将“他”归类为专情的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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