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」沈拓被武浩天高壮健硕的裸胸震慑得愣在当场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「我怎么了?」武浩天一脸的莫名其妙,低头打量了自己一含儿,再看看岳父,搞不懂自己怎么了?
「爹!」宝儿的表情更无辜。
她一手拿着武浩天刚刚脱下来的外挂,上头送别着针线,另一手放在嘴襄轻吮着。
「贝儿,娘不是告诉过你,不会针线活儿就别做,你看看你!」她拉过女儿的玉手审视着,一脸的心疼。
「原来是窝在房里缝衣服啊!」沈拓松了一口气,随即没好气地瞄了女儿一眼。「长这么大了还会被针扎伤。」还偏偏把最糟的一面让亲家母看到。
「爹,您那么大了,前天还不是被鱼骨头哽到,差点噎死!」
「你——」
一屋子的人全同时彆住笑。
就连武浩天想笑也不敢笑地彆得整张脸涨得通红。
沈拓气得七窍生烟。
他的用意是替这个让他挺没面子的女儿打圆场、作势骂骂她的笨手笨脚,只是无心地说说她,没想到她竟当众说出他的糗事,让他更没面子。
宝儿当然知道父亲的用意,是想让未来的婆家别笑话她糟糕透顶的女红。但她若不这么说,就不像偶而会少根筋的贝儿。
「你窝在房裹干什磨?」笑都被人家笑了还能怎样?沈拓瞪着女儿无辜的大眼,没好气地问道。
「都是他啦!」宝儿指着罪魁祸首,将手里的衣服一古脑儿全塞到武浩天怀里,迅速跑到父亲身后,暗自吁了口气。
「我告诉他我不会针线活儿,他不信,硬要人家帮他缝衣服。」她作势嗔骂道。
躲在父亲的身后,像是得到全天下最强大的靠山庇护,让她暂时忘了武浩天的威胁。
武浩天不动声色地看着宝儿直搂着岳父撤娇,还不时丢给他几个得意的目光——哼!我爹来了,你再威胁啊!
「爹,我们回家吧?」宝儿一看到武浩天赤裸的胸膛,就觉得备受威胁,拉着父亲就走。
「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。」沈拓好笑地将女儿拉了回来,又将她轻推到女婿身前。
「爹和你娘要上京参加相国六十大寿的寿宴,这一来一回起码得花个十天半个月,不过还是来得及为你和宝儿披上嫁衣、送你们出阁,婚礼的事情爹爹都已打点妥当,你尽管安心待在这儿。」
宝儿瞪大双眼,小嘴微张,说不出话来。
「傻瓜!」沈拓笑着轻轻阁上女儿的下巴。「相国是促成你和宝儿这两桩良缘的恩人,所以爹必需亲自上京一趟,爹本来还担心留你们两姊妹在家,你们会抗议呢!」现在他和爱妻可以放心了,待在未婚夫家里,这两个宝贝女儿就有人管教啦!「可是爹……」
一阵寒暄各后,大夥叽叽喳喳,没人把宝儿的抗议听进耳里。
「可是爹……」宝儿捕捉到武浩天眼里一闪而逝的促狭,更心急地嚷着要她爹带她回家。
「去哪里?」武浩天伸手一拦,就将她箍在身侧,还特地朝着沈拓露出一个「你们大可放心」的迷人笑容,目送他们离去。
「爹!」宝儿气急败坏地让着,怎么也挣不脱武浩天的铁臂。
见爹娘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,她简直欲哭无泪,只能猛踩跺着脚,不敢相信爹娘就这样将她留在这里。
过了半晌,宝儿懊恼地用力拍了拍额头。
「一定是你!」她想起了身旁的罪魁祸首,生气地指着他。「一定是你!故意将我爹调离杭州,好让你为所欲为,对不对?」
虽然相国的寿辰的确是在这几天,但宝儿就是觉得有诈,而且此事绝对与武浩天脱不了干系。
要不然他怎么笑起来一副贼样?怎么看都碍眼!
宝儿瞪着他,而他更气人地一迳哈哈大笑,好不快乐。
「我警告你——」她举起手指着他,正想好好警告他时却被打断。
武浩天握住她的手,走回宅内。
「你的警告已经够多了。」没什么稀奇了。
「我可是会——「她愈说愈气,正想说重话——
「不是我!」他举起双手,一脸无辜的看着她,「不是我搞的鬼。」
「那是谁?」她生气地问。
「齐任驹啊!」他眉一挑,将事情推得一乾二净,事实上他也有份。
「齐任驹?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」宝儿紧张地问。
比起齐任驹,她是比较偏向武浩天。虽然这家伙有点坏,但起码感觉起来比较没有心机,相处起来完全没有负担。齐任驹就不同了,他盯着她的热烈眼神,教她头皮发麻,不但惶恐,而且头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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