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知道她还睡不睡得着?
被盯了一整夜的宝儿暗暗叫苦,直到齐家的马车来接她时仍脱不了身。
这回齐任驹亲自来接人,害得正在用膳的宝儿一看到他,竟当场噎住。
那模样完全符合贝儿昨日在他家用膳时的窘相,让他会心一笑。
“慢点吃,我等你。”齐任驹好笑地轻拍着她的背,完全不理会她充满惊讶的目光。
沈拓热情地招呼,杨秀更是笑得合不拢嘴。
没想到她的大女婿这么出色,相公真是好眼光。
齐任驹气度从容地陪着宝儿一起用膳,对于岳父母殷勤的款待,微笑地颔首回礼,风趣的言谈,更是逗得沈拓和杨秀笑个不停。
完了!宝儿叫苦连天。
而一大早就被爹娘蓄意隔开来,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里吃着稀饭的贝儿,压根就不知道府里来了个大人物,全府上上下下的人为他忙进忙出的,没有一个有空腾出时间来伺侯她。
而这些忙碌,全不能入齐任驹深情款款的凝视中。
他眼里只有宝儿!
“再多吃点。”他温柔地为她夹菜,细心地为她剔除鱼刺,将肥美的鱼肉夹进她的嘴里。
宝儿吃也不是,不吃也不是,尴尬万分地任由他喂她。
一只手悄悄地覆了过来,握住她放在腿上的小手。
害得她正在舀粥人入口的小手不小心一滑,粥流得满嘴都是。
“宝儿!”杨秀瞪了她一眼。今儿个她怎么老出状况?
“粥好烫!”她乘势抽回小手用力扇着假装被烫到的小口,不知道该拿这个陌生人怎么办才好。
齐任驹轻笑出声。低沉的笑声蛊魅的撞进每一个人的心里,让沈拓和杨秀不由得会心一笑。
“我吃饱了。”宝儿丢下汤匙,两只小手在桌底下紧张地搓着腿上的衣服,像被押赴刑场,准备砍头的囚犯。
“那咱们走吧。”齐任驹扶着她的腰,步往大门。
“我……”宝儿突然想到一件事,暗叫不妙地想抽身去转告贝儿。
“你怎么了?”齐任驹盯着她瞧。怎么她今天的表情紧张万分?
“你……你先走。”宝儿朝他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,不着痕迹地将他往大门的方向推。“我有几句悄悄话想跟爹娘说。”事实上她是想跟贝儿说。
齐任驹了然地会心一笑,先步出大门外等候。
如果齐任驹会出其不意地来找她,那么那个霸道、看似言出必行的臭男人也一定会来找她——如果他久等不到的话。
那他遇到了贝儿时,说出了令她难堪的尴尬过往……那还得了!
宝儿连想都不敢想,急得四处找贝儿。
“你又想干嘛了?”看出了宝儿想找贝儿的意图,杨秀和沈拓更是紧盯着女儿不放。
“娘!”宝儿边说边慌张地四处梭巡妹妹的身影。
贝儿跑哪儿去了?
“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又会使出鬼把戏,所以一大早就紧盯着你们两个不放。你瞧!我没猜错吧!你又想找贝儿使花招了,对不对?”杨秀没好气地点着宝儿的脑袋数落她。
没人伺候的贝儿,只好一个人跑到膳房再盛碗粥,错过了与齐任驹相遇的机会。她边走边喝地晃了回来,坐在一旁气定神闲地看着姊姊被母亲数落。
“贝儿……”宝儿欲言又止。
在四只眼睛的逼视下,她什么都不能说。
贝儿天真地看着一脸焦急的宝儿。
“还不快去!”杨秀催着她,不让她和贝儿接触。
“我……”宝儿被推往大门,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启齿。
不知情的贝儿手捧着碗,另一手还朝她挥了挥,恶作剧地朝频频回首的宝儿扮了个鬼脸,要她快滚。
有话等回来再说!贝儿用着嘴形告诉看似急切的姊姊。
问题是她不能等回来再说呀!
宝儿被“押”上了马车,齐任驹早在里头等候。马夫轻声一喝,马车立即驶动,根本没有让她下车的机会。
完了!宝儿差点埋首呻吟。
“你怎么满头大汗?”
“没……没事。”望着俯在身前的俊脸,她眼前有一张俊脸飘晃而过。
完了!她怎么净想起他?那个霸道、又令人十分讨厌的男人!
“没事、没事。”她困窘地被齐任驹囚在一方天地间,拼命安慰自己,也安慰着齐任驹。
齐任驹刻意地俯贴近她,盯着她娇美的红唇又想吻上。
“咳咳!”宝儿连忙假装咳嗽,状似虚弱地拍打着胸口,头悄悄地往后移了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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