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撵出沈府的齐任驹与武浩天站在大门口无言地打量着彼此。
从来没有产生过交集的两人从互不相识到经历了这样的插曲,两个人的心中竟产牛了英雄互惜的激赏。
“钦差大人,久仰!”
“镇疆大将军,有礼了!”
“该怎么办?”
两个男人一筹莫展,竟异口同声地互问对方该怎么办。
想下到他们竟也有被难倒的时候。
“我的贝儿很怕狗!”他记得她曾抱着树干哇哇叫,只因为底下有只大狗。
“我的宝儿很会吃!”而且很爱吃。“动不动就噎到。”这是齐任驹对她的印象。
齐任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,昨天的宝儿与今天的宝儿实际上是不同的人。
“她们会不会……”齐任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。难不成他真的被捉弄了?
而聪明绝顶的武浩天也在那一刹那有了了悟。
“难不成……”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喊:“昨天跟今天的,不是同一个人?!”
是不是没有人知道,这个答案得问两位女主角。
猜题解答的游戏对两个聪明绝顶的男主角而言易如反掌,伤脑筋的是认人的问题。
到底谁才是宝儿?
谁又是贝儿?
而更伤脑筋的是他们两个爱的……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?齐任驹发现自己弄不清楚未婚妻到底是哪一个,忙叫齐家的轿夫暂停每日到沈家接送宝儿的工作,等他搞清楚未婚妻到底是谁再说。
而武浩天则是派人四处打听,想要知道宝儿和贝儿到底谁是谁?他爱的又是哪一个?
除了她们的父母亲,没有人知道贝儿从不摺棉被,当然更不会有人知道贝儿写起字来错字连篇的事。
姊妹两个联手起来瞒天过海,人人都以为宝儿、贝儿写得一手好字,画得一手好画,吟诗作对样样精通,刺绣更是在行。
“贝儿!”夜深人静,杨秀无奈地叫道。“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起床后要摺棉被,你怎么老说不听。”
贝儿耸了耸肩,“棉被干嘛要摺?早上起来,午睡会用到;午睡起来,晚上会用到,摺来摺去多麻烦哪!”拉了就盖,多方便!
外头传来一声讶异的低喊声响,却被风吹散得无影无踪,没有引起房里人的注意。
杨秀继续数落,“你还在怨你爹禁足的事?可见你反省得还不够,应该再多关几天。”
“娘!”她已经够烦的了!贝儿生气的捶着棉被。“禁足半个月太离谱了!”她才被禁足第三天,就已经快疯掉了。“狠心的爹啊!您到底有没有良心啊?”
外头突然又传出一声低笑声,随即停住。
正在发泄怒气的贝儿,没听到外头有人偷笑的声音。
“你们两个啊——”杨秀生气地戳着贝儿的小脑袋。“宝儿也跟你一样差劲!你们两个,一个半斤,一个八两,都不是好东西。”
“要不然怎么会叫双胞胎。”贝儿理所当然地顶了一句。
杨秀白了女儿一眼,懒得理她,关上房门就走。
外头静悄悄地,无聊的长夜不知如何打发?
虽说是被禁足,外头却没人看守,她还是可以跟以前一样来去自如。只是这回爹很生气,她把武浩天推下水的事,还有姊姊把齐任驹踢得差点绝后的事,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,只差没亲手打她们两个一顿屁股。
就连平常胆大包天,嚣张得很的姊姊,也跟她一样乖乖地待在房里,不敢擅出房门一步。
“唉!”
贝儿在房里哀声叹气,外头却有两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往她房里探头探脑。
“是你!”武浩天压低了声音说话。
两个大男人藏在矮树丛里,还真委屈了他们高大的身躯。
“我就知道你会来!”他就是担心武浩天会捷足先登,所以先一步赶来,没想到却还是与他碰个正着。
武浩天一脸的迷惘。
刚刚听那声音……是贝儿没错啊!问题是……她真的是他暗恋了半年的那个“贝儿”?
还是另一个?
两个男人都有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才好的尴尬。
“你的贝儿怕狗,不会放只狗吓她吗?”齐任驹坏坏的出着馊主意。
“你的宝儿还怕毒蛇呢!要不要我放两条来试试她?”武浩天哪会不知道齐任驹的坏心肠。
怕的就是两个人爱上的是同一个。
谁也不愿意抓错人,不愿意娶到个“替身”充数。
所以先下手为强。
其实要抓出“贝儿”不是难题,武浩天有强烈的预感,那天在书房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“贝儿”,才是他暗恋多时的对象,与那个推他下水的恶婆娘感觉差太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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