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不后悔!真的不后悔!”她放心地点着脑袋一直重复这句话。
可是她愈想愈不放心,要是万一哪天他发现她写字错字连篇、吟诗作对押不成韵,气得猛跳脚,找她算帐的时候怎么办?
“你得先立张字据给我!”有了字据,她就什么都不用怕。
“啊?”齐任驹一愣,“你在搞什么名堂?”哪有人成亲前要立字据的?
一会儿“不后悔、不后悔”喊个老半天,一会儿突然开口要他立字据,她在搞什么名堂?
贝儿扬起漂亮的脸蛋,轻轻吐出几句话。
“皇天在上,我齐任驹真心真意愿娶沈贝为妻!日后不论发生多大的事,都本着天荒地老、此情不渝的真心誓言,‘绝不’——”她特别加重这两个字,“与沈贝一般见识。”
“如何?”她侧脸瞅着他,眼神却在问:你敢不敢这么做?
“好!”齐任驹想也没想地说了声好。
“回去马上写给我。”让她揣在怀里她才放心。
“没问题,咱们回府后马上写给你。”要他写几张都没问题。
“谢谢。”
“啊?”齐任驹愣愣地望着她。
“我说谢谢。”贝儿一笑。“呆瓜!”“你爱兵器?”被齐任驹揽在怀里的贝儿,看着满室的兵器,讶异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不是很喜欢读书吗?怎么会收藏这些东西?”
“上一回我带你姊姊来看过,不过我以为那是你,现在你看了如何?”
“好惊讶!”他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呢?
墙上除了挂着各种宝剑和兵器外,书架上琳琅满目的兵书更教贝儿咋舌,其中一本“孙子兵法”,更是快被翻烂了,看得出主人对这本书的偏爱。
“你喜欢这本书?”贝儿随手翻了翻。
“嗯。”齐任驹应了声。“我认为孙子兵法是集人类智慧的作品。”他迷人一笑,一直盯着贝儿水嫩的脸蛋。
“所以你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一定读它?”真是难以相信。
“就像武浩天喜欢古文、字画,每晚睡前一定研读诗文一样。”
“啊?”贝儿倒抽了一口气。“真的假的?”那她若嫁给他,岂不完蛋了!
看来爹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。
齐任驹只是神秘的勾起唇角。他当然不能告诉贝儿,打从他知道有武浩天这个“情敌”开始,他便仔细调查过武浩天了。
“你……”贝儿愣愣地看着他,无法从震惊中回神。好险,她差点就嫁给武浩天了。
一个酷爱读书的男人!
恶!
“贝儿。”齐任驹哄着她,打算套出一些话来。“如果以后我遇着了你姊姊,又把她当成是你,那岂不是糗大了?”
“嗯。”贝儿傻傻地点着脑袋。
“我该如何分辨你们姊妹?”他柔柔一笑,状似虚心请教。
“这简单!”贝儿拉张椅子坐在他面前,开始仔细地教。“我跟我姊姊长得一模一样,单凭外表绝对分辨不出来。所以我们胡涂的爹和娘,养了我们十六年了,到现在还分辨不出我们谁是谁。”
嘎?齐任驹的下巴差点掉下来。十六年啊!天哪!十六年竟然还分不出谁是谁,那他得花几年?
“所以要从个性上着手。”
贝儿胡里胡涂的招供,一点都没有想到,其实自己并没有比胡涂的爹娘精明多少,否则怎么会乖乖地被套出话来。
“要从个性上着手?”有点土灰的俊脸终于出现了点血色。“怎么分辨?”
“姊姊在观念上,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很多。”
“喔?”他眼睛一亮。
“比如说,姊姊是个凡事喜欢按部就班的人,而我比较随性。”
“喔!”这哪能分辨得出谁是谁啊?
“姊姊的计划表可以从年初排到年尾,每达成一件就用朱砂笔打一个勾,而我——”贝儿把差点脱口的话咽回去。“我没她那么古板!”恶!说得连她自己都怪不好意思的,其实她是嫌麻烦。
事实上她连自己拟妥的读书计划执行表都做不到,更甭提从年初排到年尾的各项计划表。
所以姊姊珍惜光阴,年少有成,而她浑浑噩噩地一天过一天,依然一事无成。
齐任驹听完了,仍是一头雾水。这——这教他从何着手?她们两人站在他面前,他还是一样搞不清楚谁才是他妻子。
“还有、还有。”贝儿没注意到他的面有难色,继续亲切地教导。“性格上,我们也有明显不同。”
“喔?”能有多不同?
“我姊姊有一个小毛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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