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燕公子他钟情于你,你也是知道的,我瞧他对你的痴心,为了得到小姐你,用了不择手段也非不可能。”芮儿叹一口气,“小姐就是太善良,凡事都不愿去猜忌。”
“……就是如此,那也是我识人不清。”路清莲还是把责任往身上揽,最起码,在事实未明朗前,她绝不愿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
“小姐,你是不相信我的话?”芮儿噘嘴。
清,但是受冤枉总难免心要难过,既无凭,无亲眼见,且莫要教人百口莫辩才好。”
芮儿望着她家小姐,忽然心里一阵内疚和心虚,这要是让小姐知道了整件事情其实事出有因,便是她芮儿在从中作祟……弄得不好,小姐可能要怨死她了呢!
芮儿想了想,也许她先劝劝小姐才对,便开口,“小姐,其实王爷真的侍你很好,芮儿以为,你不应该一直不肯和王爷圆房……”
“芮儿,别说了。”路清莲别开了脸,双颊掩不住烫红。如今已不是她能作主,就怕今夜……
路清莲一想到,那愁虑便堆得比什么都高。
只盼他能消了怒气,冷静下来才好,否则……这绝不是她愿意的下场。
★★★
清风朗月,闻得虫声呜叫,烛光剪影,房里只她一人,四周寂静得可怕。
她原以为芮儿会留下来陪她,她却借口怕挨王爷雷声骂,没到黄昏就挥挥手出去了。路清莲神色凝重,忧心忡忡,若是能,她也想出去。夜越深,她的心内越烦燥,根本不敢往内房那张大床瞧。
……也许,是她想得太多了,也许,他只是故意吓吓她?也许他今晚不打算回来?
……也许,他今晚会在别的房间住下,不会进来。
……也许,他令晚不打算回来?
路清莲摇摇头,仍然无法斩断不停涌出的疑想。怎么她会这样忐忑,无法沉得住气?她不曾这样的……不该这样的,她不是已经——
“王爷!”忽然门外侍卫喊道。
路清莲一惊,不由得屏住气,十指紧紧的绞握。
“你们下去。”是李玮低沉的声音,她却无法听出他此时的情绪,会是她太紧张?
“是!属下告退。”侍卫们走了。没半晌,门开启,李玮站在那儿”身上一领月白纱袍,腰围紫丝绦,一股俊冷,一份霸气。白云锦靴跨进屋来,那逸美脸庞犹有绷着的痕迹,那双深邃目光一进来就紧紧的锁住她。
路清莲端坐在那儿,与他隔着一张圆桌,一颗心止不住的狂跳。
路清莲神色凝重,忧心忡忡,若是能,她也想出去。
烛光映出一张幽柔的美丽脸儿,云发松绾,额旁垂落几咎青丝,那脸色略显苍白,更衬出一双清眸似中天明月,炯亮有神。
李玮转身,把门关了。
路清莲吓得站起来!李玮眯眼瞅着她,从她僵硬的站姿,看出她的慌乱。她的无措,他嘴角隐隐微扬,掀起一丝笑容。
他一跨步,绕过圆桌,往她接近,路清莲一手紧捂着心脏直跳的胸口,一手往后摸索着桌缘,一步步退。
“王爷……”面对着他,她强迫自己镇定,却依然心慌意乱,整副心思难受控制,她声音轻颤,难以有冷静,“王爷该记得……对清莲的承诺…”
“本王忘了。”李玮那口气干脆俐落,分明不是忘,是故意抵赖。他不疾不徐,优闲地与她玩着猫抓耗子的游戏,就像存心戏弄着到手的猎物,故意逼近她,又不肯一下子抓住她。
路清莲摇头。他不能这样……“清莲信任王爷,王爷该自重。”
李玮视线低垂,瞧睨着她纱裙轻飘下,一双拼命绕着桌子往后移的绣鞋,眼光出现嘲谑,“好能言善道,可惜口是心非,难以说服本王。”
路清莲脸色一红,却是给他说中了。可她若不躲,他也许又像早晨那样对她“施暴”,她怎能不防?
“王爷该守诺言,莫夺清莲对王爷的尊敬。”路清莲脚步犹豫,仿佛做了一番思虑,终于才缓缓止住,不再一个劲退。
李玮把双手往后反摆,与她隔着一步的距离也停住,只有那深邃的目光始终未曾放弃捕捉她,“可以。但是本王要你解释清楚,你对燕从云到底是如何?”他语气不似早晨恼火,倒却还有切齿痕迹。
路清莲缓缓放松神色,到如今,她却是不能不做解释了,再有误会,怕是又要惹怒他。她轻轻一叹,“只是君子之交淡若水,此心可证明月。王爷不该怀疑。”
见她明眸澄彻,只略有无奈,他是信了三分,更有七分疑云待解,“真如此,何以不敢里坦言,你到燕府去做什么?你可知,燕从云一早来找本王,竟要本王成全你们!本王更疑惑,他如何得知我与你还是挂名夫妻?”说起这点,他便又有一腔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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