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在哪你抄的?」她的声音有些颤动。
香晴瞅她一眼,微笑道:「少爷的书房。有一次我去整理,发现一叠纸上全写着这首诗。你,你猜得到少爷这首诗是为谁写,是吗?」
香晴本不欲撮合他们,就担心琋儿日後受罪,可连月来见她面色无光,异常消沉,实在已经不忍看下去。且不管了,总得先顾着眼前。
棠昱琋垂下灼烫的目光。从两个月前她和少爷在亭台闹得不愉快以後,他便几乎在藏书阁中隐居了,昨日纵然老夫人特别吩咐,他也未出席宴席。
可这首诗她应该是最近才听到的吧?有好几个夜,她都听到一个深情的声音,她知道是他,就因为知道是他,她才会以为自己在作梦┅┅
不是梦,他原来总在夜夜来看她,是吗?
他不生气了?可依他的性子,一定拉不下脸┅┅棠昱琋想到他每晚都坐在她枕前瞪着她着恼┅┅她缓缓扬起嘴角,展现甜美迷人的笑容。
两个月来阴霾重重的凤眼,如今守得云开,这时显得特别光明璨亮。
都不知道,少爷原来对她这样深情。
「好美的鸳鸯白玉。」香晴发现梳妆台上,凌罗巾上放着一块挂胸白玉。
「啊,昨天沐浴之後忘了戴上,难怪觉得哪里不对。」从甯采笙给了她这块白玉後,她除了沐浴时拿下,就连就寝也是不离身的。「这是义姊送我的彩凤白玉,说起来我也才见过她一面。」
「彩凤?怎麽刻着鸳鸯的玉佩却叫彩凤,其中有典故?」香晴正在为她梳双鬟,一边又多瞧一眼玉佩上的图腾,有些好奇地问。棠昱琋一听,这才把正想着少爷的心思收了回来。
「鸳鸯?不是彩凤吗?」她拿起玉佩仔细瞧了瞧,这才发现甯采笙给她的彩凤白玉,居然彩凤飞去,游来了一对鸳鸯?!这┅┅岂有如此荒谬之事!「怪了,明明给我时是吉祥彩凤呀,我还看过,就不是这对鸳鸯┅┅」脑中灵光一闪。
「彩凤化鸳鸯?这怎麽可能,该不会是你记错了?」香晴微笑,在她发上插一对蝶形钗,这叫彩蝶舞云中。
「不是我记错,是┅┅」有人换了。谁呢┅┅她应该知道,还能有谁?
「你?」香晴瞅着发愣的她。
她撇了撇嘴角,红唇开似桃花艳。「香晴,你帮我一个忙┅┅不不,这件事应该找香蓝,香蓝人呢?」
「到厨房去拿点心了吧?什麽事我不能帮忙?」香晴狐疑地瞅着她。
「你不适合。」凤眸尽是狡黠,桃花颜上更掩不住促狭光芒。
香晴一见琋儿这副久违的模样便知道,不晓得哪个人要倒楣了。
「多谢你将我排除在外。」香晴光望着她「迷死人」的笑容就忍不住在心拜佛,这种「狼狈为奸」的事,的确是香蓝适合,谢天谢地。
※※※
唉,何必一到秋时节,便要埋怨落叶纷飞呢?须知,许多事情的发生都是春天惹来的啊。所以说,不必怨摇落,多事是春风。
「不是认真的吧?」香蓝攒着柳眉,连她都觉得这不是好计,弄假成真可不是好玩。
本来凝望着湖中的片片枯荷,正在蹙眉,棠昱琋闻言转头。
「自然认真不得。香蓝,我这条命系在你一张嘴上了,你可要为我卖力些。」棠昱琋合掌对着天拜了两拜,「这一闹」可关系她的性命,玩笑不得。
「行啦,我这方面可以安,不过少爷那里┅┅我可不敢保证了。」香蓝够义气,胆子也够大,但是胆子再大也不敢玩一条命吧?这会你她也还犹豫。
「你,我看先找福伯过来好不好?万一少爷那里┅┅也好照应。」香晴一张玉脸已经有些白,三人之中就她最胆小,到现在她还是不赞成琋儿如此「玩命」,可任她说破嘴也阻止不了,没辙,只好退而求其次。
「香晴,你要找了福伯来,摆明是『不打自招』。别把少爷当傻子,他脑筋一转就知道了,到时候咱们三人都要死得难看。」棠昱琋瞧瞧自己的衣裘,
一袭低胸白绫罗,外罩浅黄碎花薄纱,腰系浅黄丝绦,彩凤绣鞋┅┅会不会穿得太单薄?可平常就这麽穿,眼下要多加一件衣服,也怕要惹来起疑┅┅还是只能求天保佑,别教她得不偿失才好。
「极是。既然要做,就要做得神知、鬼知,人人不知才好,我可不想被少爷剥去一层皮。」香蓝两手摩擦着双臂,想起若被少爷知道了的下场,便打从脚底生凉。
「香蓝,你,你们还是打消这主意好不好?」香晴是怎麽想怎麽不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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