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慎真是佩服蝴蝶的胆识,整个诏安县,大概没有人敢背后批评楚岩,更何况她又是当着楚岩的脸这般损他。她如果不是真的练了什么盖世奇功,就是不要命了!
“蝴蝶,你还是回去,这种吃力的工作,还是交给我们男人吧!”他可不想得罪楚大捕头,更别说人还是他亲自去请来的。
“连你都这么说?!”她的好心好意全被那只疯狗给吃了,别人才会不领情。
有了李慎的那番话,楚岩就更明目张胆地赶她了:“别留在这儿碍手碍脚的,自找麻烦,否则采花贼一来,我要负责保护宁宁小姐,可顾不了你。但是我又不能让那个采花贼比我先碰你,因为你迟早是我的人。”
“放你的狗屁!”她已经被气得讲粗话了,“你这辈子休想再碰我一根寒毛!”上回在客栈是纯属意外,才让他得逞。
“是吗?”他嘴角泛起一抹笑,很轻浮的,眼角也有一抹笑,也是很轻浮的。
她背对着他,拒绝去看那张邪邪的脸庞,那多变的神情,竟带着一股魔力,会吸引她陷进去。
刻意漠视他的存在,她转身对李慎说:“我女扮男装,采花贼绝不知道我是女的,让我留下来保护宁宁吧!”
李慎为难了,蝴蝶的盛情真是难以推辞,他苦笑地和宁宁对视着,小夫妻俩都不知如何应付这对欢喜冤家的好意。
幸好楚岩扮黑脸,坚持不让蝴蝶留下来。
“你以为那采花贼闻不出你身上的味道啊?”
蝴蝶朝自己身上一阵猛闻:“我天天洗澡,身上怎会有什么味道?”她可闻不出来。
瞧她闻得用力又起劲,楚岩被她那副小白痴的傻模傻样逗得忍俊不禁,差点憋成了内伤。
同是姑娘的宁宁才笑着对她说:“是女人味!”
又被他给耍了!她翻个白眼,害她猛吸过度,胸口有些发疼。
“我听你瞎掰,那天在客栈里,你就没闻出来,不是吗?”否则他就不会摸她的胸口,要她拍胸脯保证了。
又来了,那种要笑不笑的死德行又来了,她真是恨透了楚岩那副表情,好像她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似的。
“你不会真的笨到以为我看不出你是个女的吧?!”
她一时有点意会不过来,才会眼睁睁地让他挂着一朵得逞的诡笑离开。
楚岩偕李慎离去后,她还在喃喃自语地念着:“那么,他早就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喽!”小脑袋瓜犹忙着分析那句话,忽然大叫一声,吓坏了宁宁。
“蝴蝶,你怎么了?”
她气得鼓起腮帮子:“被那个下流胚子占了便宜了,他是故意摸我的胸啊!”
转头,便朝着门外大声斥喝:“楚岩,你有种就别走!”
宁宁替她倒杯茶,给她润一润喉咙,“一下子赶人家走,一下子又叫人别走,蝴蝶呀,从你这种矛盾的心情看来,你是喜欢上楚岩了。”
正喝着茶的蝴蝶,被宁宁的话给吓坏了,一口茶喷到了门板上!
“宁宁,你在说什么鬼话?!”
宁宁还提醒她:“我从楚岩脸上的笑容也看得出他是中意你的。”
她立即驳回道:“天啊,那是奸笑好不好!”
毁了,她今晚一定会吓得睡不着觉的,因为刚才听了全天下最可怕的笑话!救命啊!宁宁和李慎成亲当天,花蝴蝶真是忙得像只花蝴蝶,满场飞舞,飞到东又飞到西,她忙着部署,准备今晚在宁宁和李慎的洞房花烛夜,一举逮住那名采花淫贼。
入夜后,大红灯笼高挂,宾客渐散,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。
新房里,偌大的喜字贴在门扉上,床沿边端坐的新嫁娘,身着凤冠霞被,一方遮住了娇羞脸庞的红绸巾子,等着新郎进来掀,偏偏新郎还在前厅忙着送客呢,留她独守空闺呀!
忽然,桌上的烛台灯火被一阵风吹熄了,房内的光线黯淡下来,有人潜入。
凤冠霞被啪地一声被扯下来.新娘子的娇羞脸蛋露了出来——竟然是花蝴蝶!
“你现在才来,我已经等你很久了。”她对着一位黑衣劲装又用黑布蒙住脸的黑衣人叫嚣着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,采花贼一定会趁着洞房花烛夜下手。
黑衣蒙面人只露出一双眼睛,透着惊慌,显然是被她吓着了。
当黑衣人发现新娘被掉了包,却即刻转身要走。
“想走?!没那么容易!哎呀——”
花蝴蝶火速追了出去,然而走不到两步,就被那件拖地的大红霞被给绊倒了,她的额头正巧撞上门槛,大叫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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