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的那一个,不就是他吗?这个死丫头竞骂他是讨人厌的男人,在九牧门里,他可是人见人爱的少门主,红得很呢!
“那你觉得我会讨人厌吗?”他不确定自己为何会有此一问。
她毫不思索地回说:“不会啊,“你”又不是男人!”一脸笑展似绽开的莲花,摇曳生姿。
嘿嘿,是啊,他担什么心,怎么老忘了此刻的身份呢!他应该入境随俗,跟着端木紫一起批评男人才对。
“是呀,我又不是那些一年半载不洗澡的臭男人。”好像在骂自己!
她好奇地问道:“那“你”多久洗一次澡呢?”
“一年半载吧!”他似乎又忘了自己女人的身份了““什——么——呀!“你”比那些臭男人还臭那!”她掩鼻而逃,走出山谷。
“我一点也不臭啊,不信你闻看看!”他一路追着她跑,吓得她惊声尖叫。
没想到他居然能跟她相处得如此融洽,看来,偷拿肚兜的计谋不会太难了。所谓“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”,牧风儿认为爱肚兜亦然。
当然他得重申爱肚兜是为了武林绝学——“凌波宝典”,他可不是专门收集女人亵衣的下流采花贼。
“端木紫,你总共有几件肚兜呢?”他以为这样问和下流采花赋有差别呢!
她却气得两手插腰、两眼直瞪着“她”。
哎呀,该不会是他太直言不讳了吧!牧风儿又再次重问道:“我是说——”
“你应该叫我师姊才对!”她可是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,脱离小师妹的卑微地位,当然得过过瘾,尝尝被喊一声师姊的滋味。
啊!叫她师姊?有没有搞错啊?牧风儿僵着一张脸,宛如被冰所冻。
“快叫啊!”她真是急急如律令。
“师一一姊!”唉,他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怨叹呀!想不到他堂堂九牧门的少门主,不但沦落到峨嵋派来扮娘娘腔的姑娘,还要歹命到叫这个小不点丫头一声师姊,这种事要是传到江湖上,就算没被那些名门正派的仁人君子砍死,也被他们嘲笑死,或被他们鄙视的口水给淹死了。
端木紫两手朝天,伸个懒腰,大呼。“哇!被称声师姊,真是爽——快呀!”
瞧她全没个姑娘样,牧风儿不禁又摇头。唉,她那德行谁敢娶过门当媳妇呀,迟早得入尼姑庵,亏她爹有先见之明,先送她进来,免得以后客满。
等到她高兴极了,才有空回答“她”原先的问题。
“小师妹,“你”问肚兜做什么?”
哎呀,他被那一声小师妹喊得全身起鸡皮疙瘩。
“拜托你,不要叫我小师妹,叫我牧风儿吧!”他那可怜的男人自尊,完全被踩在地上践踏。
“好!”她倒是从善如流。
“牧风儿小师妹——”她真是得意得过火,却把牧风儿气得脸色发白。“告诉你可以,但是要借免谈!”她的下巴扬很高高的。
她居然叫他牧风儿小师妹?那小师妹三个字就不能不叫出来吗?真想趁她不备时端她一脚以泄愤。
“算了,当我没问过l,,哪有人拒绝得这么直接,她不懂什么叫“婉拒”吗?
哼,瞧她平时笨拙,没想到也有挺机灵的一面,他本来想学孔明借东风向她借肚兜,没想到都还没开口,就被她拒绝了,只好另想计谋、另起炉灶。
“我可不是小气喔!”而是她的肚兜本来就不多,还有一件穿得不舒服便送给大师姊,所以当然借不得。
不过她倒是勤于带牧风儿观游峨呢寺,认识这认识那,好像巴不得“她”一下子把所有有关峨嵋寺的一切全理解了似的,尽早踢掉“她”这个拖油瓶,如此一来,她便可以趁早开始练武了。
偏偏这个新来的小师妹是浆糊脑,什么事都懒得记,经常把茅房误以为是吃饭的地方。要等到这个浆糊脑摸清楚峨嵋寺的周遭环境,她的头发大概都白了。
练武,对端木紫而言,俨然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,但他却一点也投放在眼里,只是搞不懂端木紫这个小白痴,肚兜里有一套足以称霸武林的绝学,竟然不好好加以练习,偏要学尼姑底里的花拳绣腿,真是目光短浅的女流之辈。
“牧风儿小师妹,有没有人说过“你”的声音低低哑哑的,好像——”
“像男人是吧!”干脆他自己招了,反而没嫌疑,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嘛!,他还能装得一脸理直气壮地反驳。“那是因为我以前很爱哭,所以把嗓子哭哑了。”早知道她会有此一问。
端木紫先是嘻嘻窃笑,后来忍俊不住,狂笑出声。“哇,这么大个人居然会爱哭,噗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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