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拿湿帕子擦脸儿的感觉还真的挺不赖的,她算是一试上瘾,再加上君嬉夏那张愉悦满足的甜美笑脸,好像在催眠她似的,这没事待在文云楼里,拿条湿帕子走来走去,擦来擦去,感觉脸上就会自动堆满笑容
但为免她仿效君嬉夏的行为曝光,她的门窗都得紧闭。
*
夜色更加深沉了,万籁俱寂,君嬉夏却在这样寂静的深夜苏醒过来,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若有似无的,她感觉像是有人在呼唤她,有人在催促着她起身往外走去。
她下了床,披上外衣,离开典雅的房间,瞥了对面雷俞飞的卧房一眼,嗯,静悄悄的,她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,轻轻的开门、关门,转身顺着脑海中的声音,一直往前两天她将鱼儿放生的那口井走去。
殊不知,她开门关门的动作已让敏锐的雷俞飞发觉,他亦下了床,一脸困惑的尾随在后。
“君嬉夏,这儿,这儿。”
奇怪,好像真的有人在叫她!
由于声音是由井里传出来的,所以她探探头,居然看到那尾被她放生的龙鱼,嘴巴一开一阖的像在对她说话!
“君嬉夏,你可千万别怕我,我跟你是同族,还算是你的哥哥呢……”龙漓将她父亲跟他母亲那一段救命之恩的奇遇全说了出来。
君嬉夏瞪着那条龙鱼,怀疑自己可能是在做梦,因为她从来没有听爹娘说过这一段人与鱼的奇遇。
她蹙眉,“你说你是……”
“嘘,有人就藏在你身后不远处,所以你暂时别跟我交谈,至于我不能变成人形、不能施仙术给你看,那是因为母后怕我会用仙术来胡闹,对我施了咒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她以极小声的声音道,“你要我别说话,却告诉我这么一大段匪夷所思的事,难道躲在暗处的人不会觉得恐怖?怎么一条龙鱼在说话?”
“他听不懂的,他是真正的凡人,但你不同,你我都是母后的子嗣,所以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。”
原来如此,但她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,没有安全感,她觉得自己一定还在梦中。
“这井水入夜后变得好冰冷,跟我之前混进的天池一样冰寒,我可呼唤了两天才将你唤来,麻烦你将水桶扔下井里,我会自己游进里头,然后你带我到你的房里去,那样我会比较舒服些。”
君嬉夏点点头,照他的指示:去做,果真看到那条龙鱼自己跳进水桶里,她拉起、提起水桶往卧房去,还特意四处瞄了瞄,就是没看到那个藏在暗处的人。
等她进屋后,雷俞飞才从亭台后的圆柱现身出来,他不知道她怎么了,他居然有种奇怪的错觉,她刚刚探头对着井里念念有词,似乎是在跟鱼儿说话?
怎么可能!鱼会说话?还是嗜水的她听得懂鱼的话?
她将鱼带回房间去了,这几天他得好好观察一下,看看她正不正常。
带着一颗烦忧的心,他亦返身回冠云楼去。今儿个是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,和风习习,阳光明媚,感觉上就是适合雷俞飞跟君嬉夏成亲的大好天气,不过——
“当家的要不要再考虑?我知道再过几个时辰就是你大婚的日子,这么说有些不应该,但是是不是需要再考虑一下?”连德轩看着在家丁的服侍下,开始穿上新郎倌红袍的雷俞飞,忧心忡忡的绕在他身边问。
“是啊,这两天你应该瞧见了,君姑娘怪怪的。”韦元达也在一旁帮腔。
雷俞飞抿抿唇,“不碍事的,她只是养了条鱼而已。”经他这两天的观察还有跟她对谈后,他对她的情况安心不少。
“养?可是没有养鱼的人会压低嗓音,对着一条鱼说个没完没了吧?”
“没错,我五十多岁了,也没看过养鱼的人走到哪里就将所养的鱼提到哪里!”
两位领主你一言我一句,表情可谓惶恐。
雷俞飞瞥了两人一眼,将她曾对他说的一席话转述出来,“她会将那条鱼儿提来提去,还不是担心你们这两个对着鱼儿猛吞口水的人,趁她不在鱼儿身边的时候,将它杀了煮来吃。”
闻言,两人倒是尴尬了,好不容易抓来的鱼都被她放生了,本来可以大快朵颐的美事一下子没了,叫他们郁卒不已,哪知道原来她还留了一尾,所以每每一看到那条鱼,他们就不由自主的猛吞口水,表情就跟见钱眼开的人看到一堆金山银矿一样。
而在另一个房间里,君嬉夏也正在丫环及两位领主夫人的帮忙下,穿戴上风冠霞账。
“君姑娘,等会儿就要拜堂了,你还一手湿帕子,一手提着鱼儿,我看就都别拿了,你得留个手拿红彩啊。”大领主夫人边说边帮她拉好衬衣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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