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漫长时间,向倾怜就只得无趣地拨开粗糙的帘布,将螓首搁在小窗边,眺望着急往后退去的青翠山林。
唉!如果能边走边游山玩水,那该有多好。
向倾怜想着想着,突然被后方逐渐传来的杂杳马蹄声给吸引了去。
这时,原本骑在前方的长孙启也调头指挥巧生将马车往路旁停靠。
「公子,为什么要停下来?」向倾怜不明所以地抬眼望向神色突地凝肃的长孙启。
「向姑娘,少爷自有他的用意。」跟在主子身边那么久,巧生当然看得懂主子的脸色,所以在此时此地,她还是别随便乱发问。
「什么用意?难道我们要在这里休息?」哼,连这个臭巧生都胆敢叫她闭嘴,她就偏偏不依。
「嘘!是后头的那群人很可疑,我们得小心点。」巧生偷瞄着注意后方动静、神色愈来愈冷冽的主子。
「可疑?有什么好可疑的,这条路又不是我们的,别人当然有权利行走。」以袖掩脸的向倾怜翻翻白眼,但就在她要放下袖口的刹那,她突然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后倒去,帘布也同时垂下,遮盖车内所有的一切。
而在此时,四、五匹疾驰的快马也在他们前方停住。
「交出车中之人,本大爷或许可以饶你们一条小命。」为首的彪形大汉手持长刀指向马车。
长孙启轻哼一声,俊朗的面孔流露出不寻常的阴沉。
「咳!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。」露出杀意的彪形大汉利落地与身后三人一同下马,并将长孙启他们团团围住。
只要将向大小姐救回,那他们乾坤四霸就有千两黄金可拿。
「识相的话就把向员外的千金留下,而你们就给我乖乖地滚开,否则……」乾坤四霸恶毒地大笑,同时也越来越接近马车。
是爹叫人来救她?
躺在车内,既动不了身也开不了口的向倾怜,诧异地瞪大双眼,细听外头的动静。
不一会儿,吆喝的人声已无,但刀剑相击的声音随之响起。
长孙启不会有事吧?
以四对一,多不公平!不晓得巧生有没有在旁帮忙他主子,不过,以她什么时候遭他暗算都不知的情况看来,足见他的功夫应该十分了得。
此刻向倾怜小自觉地满脑子都只想着长孙启的安危,对于她是否能够获救,似乎一点也不在意。
激烈的打斗声愈来愈小,也渐渐远离她能听到的范围,她好想探头一看,或者出声高喊,但被封住穴道的她却只能干瞪眼,小嘴噘得半天高。
片刻后,断断续续的打斗声摔然消失,一切恢愎了岑寂。
到底是谁打赢了?向倾怜紧张地暗忖。
刷的一声!
在她的心七上八下之时,帘布倏地被掀开,一张俊脸真勾勾地盯着躺在车板上、正瞪大一双水眸看他的向倾怜。
是他赢了。
只见他突然将长指伸向她,下一个瞬间,向倾怜就发现自己可以动了。她连忙坐起,不爽地质问他:「你怎么可以随便对我动手动脚的?」
不过,看到长孙启眉一挑后,向倾怜就想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。
该死,她又犯错了!
「公子,奴家好害怕喔!刚才外头到底发生何事?」向倾怜全身颤抖不已,而且脸部也十分配合地做出恐惧的神情。
长孙启面无表情地与她相对许久后,突然放下帘布,并旋即交代巧生准备上路。
从乾坤四霸的口中得知,向员外竟然悬赏黄金千两寻出女儿,这可能会使他日后的这趟路走得极不平静。
啧,难道他留下的话还不够明确?他顶多在二个月之后就会放他女儿回去,他到底是在急什么?
怕他吃了向倾怜不成?
哼!如果这女人别有居心的话,他或许会考虑将她——生吞入腹。
「公子,你还没回答奴家呢!」向倾怜探出窗,大声地娇喊。
长孙启根本连一个字都懒得回便直接上马。
得不到解答的她,突然在马车即将起程前,对着巧生吞吞吐吐地说:「巧生,你等一下,奴家想……想……」
「向姑娘想说什么?」眼见主子已起步,巧生急急地回头询问。
「奴家想……小解。」她想试着找寻那四个人,看能否问到些什么。
「哦,那向姑娘快去,小的在这儿等你。」
马车未动立刻让长孙启皱眉停住马儿,回头望见巧生同他打了个奇怪的手势,就见长孙启的眉头蹙得更紧,但也只能在原处等着。???走入林子里的向倾怜,不断四处找寻那四个人的行迹。咦,那个是……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个庞然大物正在频频蠕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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