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怜儿……」
向倾怜不呆,当然听得出他唤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情慾,不过她真的不行了。
为打消他的念头,她便不经大脑地脱口说出:「在你还没对我说对不起之前,怜儿才不要理你呢!」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撒娇意味浓厚,但已触及到二人都不想面对的话题。
「你还是没有搞懂我的意思。」他的确不是特地前来跟她说什么道歉之类的鬼话,他只是要来……抱抱她罢了。
不可讳言,她的身子可以满足他的渴望,如果这种情形依然持续下去的话,他或许就会考虑……「应该是你搞不清楚状况才对,不然你干嘛见到我就猛脱……猛脱我的衣裳,而且还抱我抱得那么紧,这不就代表你反悔了?」
可惜当她说完,她差点就掉下床去。
「你干什么推我?」少了他的体温,向倾怜顿时感到有些寒冷,她赶紧将自己包裹在被褥里,怒目与他相瞪。
「小怜儿,你听好,我要你只是基于肉体上的相互吸引,没有任何其他意思。」他十分不悦她老是质问他前来青斗城的原因。不过,他所说的肉体上的吸引倒是无庸置疑的。
「你的意思是说,我向倾怜就有如青楼卖笑的娼妓是不?」向倾怜气到全身发抖,眼看泪水就要夺眶而出。
「你胡说些什么?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。」长孙启眉头蹙紧。
「你凭什么说不准,你又不是我什么人!况且你的意思明明就是这样,你还想狡辩?」向倾怜语带哽咽地说完,随即将被子用力丢向他,快速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裳,赶紧着装。
「哼,那我请教你,刚才是谁先用话践踏自己的?」他瞇着眼,冷瞄翻身下床的向倾怜。
「是……就是你。」若不是他适时的提醒,她还不晓得自己在他的心中竟是如此不堪。
「向、倾、怜。」他以极缓慢的速度唤她。
「干什么?」向倾怜虽不甘示弱,却也被他唤得有些毛骨悚然。
「听好,你给我好好待在家,不准再跟单础应出去鬼混,听见没?」
「你……你以为你是谁,我才不甩你呢!」她不是被吓大的。
「要是让我发现你敢胡来,小心我饶不得你!」
「你饶不得我?哼!有本事大家走着瞧,看看最后是谁饶不了谁。」虽然很威风地撂下话,但向倾怜根本不敢瞧他一眼,一踏出房门,一下子便逃得无影无踪,好似背后有什么毒蛇猛兽在追赶她般。???「你有没有见到单础应?」
「回小姐,没有。」
「那你呢,有没有看到他?」
「没有,小姐。」
一整个早上,向倾怜都在寻找单础应,吓得一些奴仆在老远的地方瞥见浑身带煞的她时,便赶紧绕道而行。
「怪了,那个该死的单础应到底跑哪儿去了?哼,还溜得挺快的嘛!」向倾怜一屁股坐在亭中的石椅上,恼怒地握紧小拳头,用力击向坚硬的桌面。
「呀!好疼。」向倾怜扭曲着小脸,气恼地吹吹发红的小手。随后,她愈想愈不甘心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准备要丢——谁知这壶里的茶水才刚换过,所以当向倾怜的双手一接触灼热的壶面时,立刻被烫得哇哇大叫。
为什么她会这么倒霉?难道是风水轮流转吗?
不然,一向只有她欺负人的份,哪会像现在这般可怜地被长孙启吃得死死的,甚至连桌子跟茶壶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欺负她!
从乍听他来到时的欣喜,到现下她郁闷难解的心情,这中间的情绪转变,让她彷彿经历过一场重大浩劫一样。
接下来她是否还要继续跟他死缠烂打,还是干脆眼不见为净?
唉!只要他能放下一点点身段,或是给她几句安慰的话,她就会心满意足了。
他确实伤害了她,所以她做此要求并不算过分,但他偏偏就连一个字都不肯对她说。
「世侄,她就是向伯伯的宝贝女儿倾怜。」
此时,向员外突然带着一名相貌平凡的公子哥儿往亭子方向走来,当向员外指着坐在亭内、一副不胜娇柔的绝色女子时,这名公子爷的小眼霎时发亮,垂涎地盯着她。
「怜儿,这位是你陈世伯的公子,快起来打招呼!」见女儿仍是瘫坐在椅子上,向员外有丝尴尬地扯扯女儿。
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将陈世侄给请来,如果怜儿中意,而陈员外也不反对的话,他打算让他们俩择期成亲,以了却心头愿望。
「向伯伯,没关系,怜儿妹妹身子娇弱,坐着就行。」这向倾怜果真长得美,就算她真如传言所说被人「用过」,那也值得;反正等他入赘向家后,这庄内所有的一切,总有一天会变成他陈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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