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她的确不太适应在马背上待那么久的时间,她全身的骨头几乎都快被摇散掉,若不是他的手稳稳地抱住她,说不定她早就摔下马了。换言之,她也是想借由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,以免熬不过这漫长的旅程。
可惜隔不到半个时辰——「公子,奴家好饿、好渴,能休息一会儿吗?」这次她绝对不是刻意的,饿得双臂无力的她根本快抱不住他的腰。
「少爷,小的也好饿。」忽然赶上的巧生也跟着装出一副饿极的馋样,眼巴巴地看着长孙启俊俏的脸庞。
长孙启直视前方的黑眸瞧也不瞧他们二人一眼,依旧继续策马驰骋。
可恶!你这个没人性的臭男人,存心让本姑娘挨饿受冻。哼,你就小心别让我抓到把柄,否则日后若有机会,本姑娘一定让你知道惹火我的下场。向倾怜暗自咬牙发誓。
就在向倾怜的双臂快支撑不住而逐渐松脱之际,她察觉到马儿似乎有慢下来的迹象。
难道这个臭男人开窍了?
果不其然,长孙启骑着马来到一处景色宜人的小溪畔后,便抱着她下马。
双脚才一着地,向倾怜就因全身酸麻而差点跪坐在地,幸亏长孙启及时拉了她一把,并不甚温柔地想将她拖到树荫底下去。
「公子,您轻一点,奴家的手都快给您拉断了。」向倾怜柔弱地吸吸鼻子。
长孙启五指一松,让向倾怜跌坐在地。「那你就自己慢慢爬吧!」
而后他快步走至树下,优闲地倚着树干,一副看好戏似的瞧着脸色微白、益发娇弱堪怜的她。
他……他竟然叫她用爬的,这口气教她如何吞得下!
向倾怜将蕴满脆弱之色的翦眸移向正系好马匹的巧生身上。
被向倾怜这么一看,受到蛊惑的巧生马上不由自主地走到她身边,并微颤地伸手想扶起她——「巧生,还不快生火去。」
被长孙启森冷一喝,巧生一惊,收回了手,赶紧去捡拾木柴。
这女人胆敢用那张面皮去魅惑他的人!长孙启突地一拳打向粗大的树干,瞬间,不仅树干当场凹陷一个大洞,就连繁茂的树叶也纷纷飘落而下,令犹坐在地上的向倾怜赫然瞠大一双美眸。
哇!这一拳若是打在她身上,她不死也剩半条命。依他这种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蛮力的迹象来看,她还是暂且延缓对他的报复行动,等她确实掌握住他的性子与捉她的目的之后,再好好地……嘿嘿!
等长孙启的气略消,他才猛然惊觉到自己竟为了这点鸡毛蒜皮之事而动怒。他原本看向巧生的黑眸,突然转而盯着全身紧缩成一团、脸上全是恐惧之色的向倾怜。
凭她这种软弱无用的个性,应该会很好控制,他不如先把话给挑明,也省得她一直打巧生的主意。
「想知道我为何掳走你吗?」
向倾怜怯怯地点头。
「其实会发生这种事,也是你自找的。」若她没遇见过老头子,他们之间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交集。
她自找的?这是哪门子的歪理,虽然她也常常用这歪理去整别人。
「我要你承认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。」
「未过门的妻子!?」向倾怜惊诧得小嘴微张。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,但为什么偏偏是她?总该有个前因后果吧!
「不过,你尽管放心,这只是暂时的,等你见过我家老……爷爷后,就可以走了。」
长孙启突地瞇起狭长的眼,他全部的心思都在想着老头子在知情后一脸气炸的好笑模样,以致他未能及时捕捉到向倾怜眼里那抹与娇颜极不协调的怒焰。
好呀,你是把我向倾怜当成是呼之则来、挥之即去的大黄狗吗?
「奴家不懂公子之意。」
「不懂就算了,反正你到时只要记得点头就是,其他的你毋需过问。」长孙启斜睨了眼呆愣的向倾怜,俊逸狂狷的他有着教人不可违背其意的气势。
「点……什么头?」
「点头承认你是我的人。」
「但奴家明明不是呀!」
「我说你是就是。」
向倾怜突觉眼睛一花,吃惊地看着原本站在树荫下的长孙启竟然已近在咫尺,而且还在她面前凌厉地瞪视她。
「公子,这种事怎么能够您说就算?奴家……奴家会怕羞的。」
「记住,你现在没有任何立场与我争辩,你若想尽早回去,就得乖乖地跟我配合。」
怕羞?啧,他又不是真正要娶她。
「公子,婚姻大事不是儿戏,理应由父母作主才是,所以能不能请公子让奴家先回青斗城请示双亲?」向倾怜嗫嚅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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