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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到底是对谁磕了头?」一坐上床榻,夜游下意识地脱口问出。
「夜游,我们是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?」他若无其事地岔开她的问题。
是谁,她很快便会知道。
「什么事?」
「这还用问,当然是揭红巾,看看我美丽的新嫁娘了。」
一听,红巾下的娇颜不禁漾出了瑰丽的娇笑,她刚刚还以为他──
在红巾掀起的剎那,二人都为之一怔。
如芙蓉般的清丽脸蛋,在烛光的映照下,更显娇媚倾城。裴尊攘在一瞬间竟有种想把她狠狠揉进身体里的冲动。
而夜游的怔忡却是来自于裴尊攘的眼神。她从来就不是个细心的人,也从未在意过身边人的感触;但裴尊攘不同,也许是他已经占据她整个心,以至于她可以看出他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很强烈的疲倦。
嗯,娶她的确是件挺累人的事。
「尊攘,我──」
「嘘,别说话。」裴尊攘在拿下她凤冠的同时,轻轻对她一笑。「有件事,可比揭红巾还要重要。」
「什么事?」夜游还是忍不住发问。
当他的手开始解她的凤袍之时,她立即羞红了脸,不敢抬眼看他。
没一会儿工夫,她身上就被他褪到仅剩一件贴身抹胸,露出一大片雪白无瑕的肌肤,「这一次,我绝不会再放过妳了。」
「我也是……」羞怯的爱语不知不觉地从她口中逸出。
裴尊攘眸光一炽,灼热的嘴唇以及沉重结实的身躯猛然覆上她。
夜游微微地颤抖着,因为压在她身上的力量是如此地惊人与狂悍。
他一步步地吞噬她、撕裂她,丝毫没留下半丝余地。
她慑于他的急迫,却也为他的失陷而心动不已。
就在她的意识即将崩溃之际,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无法自己地闷哼一声;不过当她迷蒙的眼撞见那张似乎比她还要痛苦的面庞时,她吞下口中的吶喊,努力地攀附着他,并尽情摆动着自个儿的娇身。
得到她的响应,裴尊攘便犹如脱缰的野马般,狂悍的逼近,深深地占领,他要身下的人儿该死地为他疯狂。
不,她真的快不行了……
他野蛮的进犯很快的耗损她的体力,原本攀住他颈项的双手首先无力地垂落,几近破碎的呻吟道出她已经受不住他一波波强烈的节奏。然裴尊攘却没有因此而慢下来,反倒更加挺进,直到夜游失控地惊喊:「尊攘……」
裴尊攘骤然停止律动,即使他还深深埋在她体内。
「叫我云阙。」
喘吁不止的夜游根本搞不清这突来的状况。她一脸傻愣地呆望着不断滴下汗水的裴尊攘,涣散的意识似乎很难在短时间内拼凑起来。
「叫我云阙。」裴尊攘突然咬着牙,恶狠狠地对她重复一遍。
云阙是谁?尊攘为何要她叫他云阙?夜游的水眸蕴涵着极度的不解。
但在接触到他那近乎痛苦、不甘、愤怒等情绪相互交错的复杂神情后,她竟克制不住而忘情地朝他轻喊:「云阙。」
如果这样喊他,能够令他高兴的话,她愿意喊它千次、万遍。
她好象看到他在笑,却来不及发问,因为她感受到体内的紧热坚挺再次驰骋,她顿时陷入另一波的欲潮中……
***
大婚过后的半个月,夜游依然沉醉在新婚的喜悦当中;裴尊攘却早已在暗地里动了起来。
这一日,夜游兴致勃勃地骑上裴尊攘送给她、几乎与奔雪一模一样的白色神驹,奔驰在王府外的山林。
轻易甩掉随侍的护卫,夜游独自来到一处静谧的山泉旁稍作休息,一脸悠然畅意地看着马儿喝着泉水。
不过,当不远处的草丛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时,便破坏了她的好心情。
「喂,我可警告你们别再跟──」夜游本以为是王府侍卫,却见到一名女子从草丛里狼狈钻出后,立即转为惊愕,「秋绒,怎么会是妳?」
方秋绒,现今方右丞之女,亦是她少得可怜的宫中密友之一。
夜游才欢喜迎上去时,怎知方秋绒竟一脸悲切地握住她的双手,哽咽地请求道:「三公主,请您救救我爹!」
「救救妳爹?」夜游拉起欲向她下跪的方秋绒,满脸疑惑地问:「方右丞他怎么了?」
「裴小王爷他、他……」
「尊攘?妳干嘛要提他?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「小王爷他……他上奏疏参劾我爹,说他贪污了原本要拿来救济淮水一带居民的赈灾银、粮。」方秋绒抽泣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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