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厮一旦对她起了兴趣,事情铁定没完没了,钟运国因荒淫而屡忘身分的事层出不穷,和钟运国交游也非一、两天的事,他真的不得不为索情(24)担心。
“被美人勾了魂,倒忘了今天的正经事了。”钟运国从怀中摸出请柬,“过些时候是我爹的大寿,届时请务必赏脸。”
“钟国丈大寿,为人晚辈的我怎会不去?只是……这请柬由下人代送即可,你今天专程来萱王府一趟,必有啥非亲自走一趟的理由吧?”
钟运国干笑了一声,“还真什么事都瞒不过萱兄,这么吧,我就不拐弯抹角了。”他顿了一下说:“萱兄可记得贺王府的郡主?”
“钟兄说的可是那位刁钻蛮横的香玲郡主?”他对贺王府的人一向评价不高,那家子和钟有期走得太近,几乎是一丘之貉。
想来当年萱王府的冤案,贺王爷就算没参与,只怕也知详情吧!更何况由他一手提携出来的数名武将都拥有一些兵权,若钟老贼想造反,他必是钟老贼极力拉拢的人。他手中是有些罪证,不过真要有一举成功,让他们俯首称罪的证据,仍要等柴王回京了。
钟运国一听萱雪寒对贺香玲的评价,早判定她根本没希望了,不过,好歹是义妹,总得替她说些好话。
“香玲郡主年纪小,又花一般模样,自小被贺王爷夫妇百般宠爱著,难免成为那样,可她对萱兄可是挺有意思的,不如……”
“钟兄的好意,萱某心领。”萱雪寒有些不耐烦的说。
“莫非你有意中人?”方才那名女子,莫说玲丫头不及她貌美,就连皇上的宠妃只怕也没她好看。“方才那名女子是你的意中人?”
萱雪寒冷冷一笑,“钟兄,若没别的事,我先走一步,我还有要事在身。”随即他转身离去。
分明是推托之辞!钟运国有些不悦地皱眉,他的目光又回到方才那扇窗子。
那名姑娘究竟是谁?一定是萱雪寒的意中人吧!和他交游的这段时间,每每有美女,萱雪寒总不吝将她们送给他,而这女子,萱雪寒甚至让他多瞧几眼都不肯,对于醉仙楼的崔嬷嬷萱雪寒都还不曾如此保护,何以……你不让我知道她是谁,难道我自己没法子查出来?一旦让我知道她是谁,使尽法子我也要让她成为本国舅的!
凡是为个“色”字,朋友之义算什么?想著、想著,钟运国笑开了。
☆☆☆
又是这种无聊的贵族宴会,名为喜宴,弄到最后还不成了“官家宴”,新人们也真可怜,无端的主角成了配角。
酒过数巡之后,萱雪寒原打算先行离去,谁知坐在他身旁的钟运国和数位同僚不放人,硬是轮流上阵猛灌他酒。只要有人在场的场合,他不曾酒过六巡就装成略有醉意的样子。
醉酒误事的道理他懂,因此,纵使有千杯不醉的海量,他也精明地不轻易展示,所以在第七巡时,他开始运功催吐。
“我……不行了……本……本王醉了。”萱雪寒带著浓浓的酒意说:“本……本王想睡了……回……回府。”说著,他往桌上一趴呼呼睡去。
装醉的本领他在行,接著,就看钟运国为啥目的而故意灌醉他了。上一回钟运国为了看上王府的丫鬟而灌醉他,待钟运国一逞兽欲之后就要求他把丫鬟送给钟运国,这回钟运国又打啥坏主意?
这可是叶巡抚府上,且看他玩啥把戏。
“萱兄──”钟运国推了他一把,见他没反应又唤了一回,“萱兄──”醉得可真厉害!然后钟运国向叶金略说:“叶大人,萱王爷醉得厉害,暂且借一下贵府略作休息,待他酒醒后再回萱王府,行不?”
“国舅爷,客气了。”叶金略是个正直的官员,一向和钟有期不怎么和,可他对于有功于朝廷的萱雪寒却十分赏识,虽然在外萱雪寒有许多不太好的风评。
安排了间上房给萱雪寒休息之后,叶金略和钟运国退出房间,只留下随著钟运国而来的僮仆照顾著醉得不省人事的萱雪寒。
望著那张俊美无瑕的脸,俏脸僮仆忍不住伸手去抚摸。
似乎惊动了萱雪寒,他转了个身,躲开那双毛手。
“你醒时拒绝我,连醉了也不让我接近你!”娇嗔的声音诉说著不满。“不管你是否拒绝我,我一定要得到你,我贺香玲想要的人和物没有得不到的!”
是贺王府的那刁蛮女!萱雪寒身子转往床内侧,脸上的表情她根本看不到,更别说知道他仍清醒著。
怪不得方才他第一眼看到钟运国身旁的僮仆时,就直觉那人是女子易装的,而且那张脸又好似在哪里见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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