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情(27)

2025-10-08 评论


他寻著一具具的尸体往里头走,忽地在他前头,有一名白衣女子抱著一名白发老妇由烧得半颓圮的屋子里走了出来,一脸泣血的哀恸。

“索情(27)!”他激动得几乎落泪。

他从来不信天、不信神,可是,他现在却有股想跪下来感谢菩萨把索情(27)还给他的冲动。

白衣女子空洞著一双眼,脚步颠簸、不稳地一步步走过来,来到他面前忽地一扑,昏死了过去。

换下一身早朝的官服之后,萱雪寒换上家居便服。他把官服交给下人,问在一旁的林总管,“索姑娘醒来了没?”

“你早朝不久她就醒了,醒来之后就一直沉著脸没说话,既没哭闹也不进食,连水都没喝。”

“大夫来过没?”

“来过了,开了些灼伤的药。他说,除了一些小灼伤之外,她一切都正常,只是……大概刺激过了头,暂时不要再给她任何刺激。”

“嗯,我去看看她。”在走之前,他交代林总管,“对了,帮我查一下,究竟是谁和索家有如此大的恩怨,竟要了索家庄近百口人的命。”

“是。”

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,十多年前,在他年幼时的血腥至今尚忘不了,更何况是方经一庄亲族惨遭残杀的索情(27)。

男儿尚且承受不住的打击,她一个弱女子……叩了门之后,萱雪寒推门而入。

“索情(27)。”他走近床榻,坐在木床边看著靠在角落缩成一团的她。

忽地一把利刃以极快的速度抵在他颈间。任索情(27)的速度再快,他都有法子躲开,可他却为了想知道她的动机而任由她得逞。

“为什么?为什么你要派人……血……血洗索家庄?”索情(27)压在胸口的沉痛终于化成泪宣泄出来。“我早知道你肯放我回索家庄根本没安好心。”她掉著泪控诉。

“证据呢?”他知道她不会没有原因的诬赖他。握著匕首抵在他颈间的手在颤抖,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激动。

“我在现场看到多把刻有‘萱王府’字样的利刃。那些东西不是你府中所有?京城中不是只有一座萱王府、一个萱王爷吗?”如果她这几天没有在外采药,又因昨天夜里心中没来由的不安,她也不会匆匆下山回庄。

谁知她一回到索家庄已成废墟一片,庄里的人都死了!连小孩儿也不例外,为什么那么残忍,为什么?

忽地,她狂笑起来,“你以为你做得神不知、鬼不觉吗?就是有人成了你的败笔!有一个大婶留著口气等我回庄,亲口告诉我……”她的泪落了下来,“血洗索家庄的主使者是你!”

萱雪寒神态自若的一笑,“你都那么认为了,那你动手吧!”他是个天生赌徒,有些事他会赌,用生命来赌。

“为什么当时你要放我回索家庄?为什么那时不干脆杀了我?若是如此,今天我就不会拿著匕首要你的命。”为什么连这种事他都要折磨她?她爱他,而今她却得手刃他。“你是同情我,打定主意要让我和亲人死在一块吗?”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可恶地折磨著她。

她的泪一滴滴落在他心坎上,近似诬陷的控诉令他备觉沉重。人一旦受到刺激之后是不是都会丧失平常的理智?

索家庄的血案有太多疑点,为什么索情(27)看不见?她看见的只有别人刻意捏造出来的假相。

“索情(27),虽然你是索丹青的女儿,我该恨你,可是,我从来不讨厌你。”这种怎么也无法把她视为仇人的可怕感觉令他痛苦矛盾。“放你回索家庄去的理由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般,我也希望我有那么冷血、那么可恨,可是……对你,我做不到。”

索情(27)手上的匕首落了地。她泪眼婆娑的摇著头,“不要再说谎了!我不要听。”她用力的摇头,摇下乱纷纷的泪。他已经毁了她所有的精神依靠和她世上所有的亲人,现在又用这些甜言蜜语欺骗她。

萱雪寒捉住她在空中胡乱挥动的手,稳住她的身子,俯身吻住她的口。

强烈而激动的索求令索情(27)不知所措,只能任由他的舌尖在她檀口放肆。

有别于之前压抑的亲吻,这一回的吻既大胆且放肆,索情(27)感觉到它对她心防的摧毁程度,一颗心不自觉地乱了起来,在残存的理智中她推开了他。

“不……不要再戏弄我了。”索情(27)为自己回应他的吻感到羞惭。他是她的仇人怎么可以?无助地,她又落下泪,摇头说:“我是索家惟一仅存于世上的人,就算乞求你的同情,不要再折磨我了。”

在心中叹了口气,萱雪寒伸出手想拂顺她落在额前的乱发,在半空中又放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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