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为如此,李施施成为他逃避家中指婚的“罪魁祸首”。而逼得他如此的,正是他家的老太爷!
打从他年过弱冠,不知道为什么,老太爷就开始“关心”起他的婚姻大事。而他,自然也明白男大当婚、女大当嫁的道理。可他更坚持的是……
迎娶的对象不论贫富贵贱、相貌美丑,对方一定要是他喜欢的、看对眼的。
正因为他要争取时间去买得真爱,所以才连施施都出嫁了,他还拿她当拒婚借口!怪不得前些日子李施施才当着他和夫婿的面前开玩笑,大叹美人难为。连她都出嫁从良了,一身的“桃花债”仍甩不掉!
来福看主子那副沮丧样,像是替他找到了解除沮丧灵药似的,急匆匆地说道:“有救、有救!绝对有救!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的。”
南宫艳看了他一眼,奇道:“你到底是来告诉我什么?”这人说话老学不会说重点,一件事听了大半天仍不知所云。
“就是施施姑娘绝不是你的真命天女!”他傻呵呵的笑。“夫人拿你的生辰八字去城外柳神算那儿求了支姻缘签,那签儿可有趣了。”
“我娘真多事!”姻缘签?那种江湖术土的浑话她也信?
“少爷,想不想知道那签儿说了些什么?”怎么他家少爷一脸没兴趣的样子?一般人的反应不会这样的。
“不想。”他把推开的棋盘又挪到面前,黑白棋分边收好,打算再重新来一盘。
来福实在不明白,他家少爷对于自己的姻缘事怎么那么莫不关心呐?“你就是那么不在乎的样子,怪不得神算说你的婚姻大事铁定好事多磨。”
“真的?”他停下了归棋的动作。
好事多磨?也就是他的婚事得一拖再拖喽?那倒正合他意!婚姻大事本该多琢磨、琢磨,决定下得匆促会出问题的。
他是不相信江湖术士的话,可若他的一番话得以让家中长辈对他的逼婚行动缓上一缓,那倒也是件好事。
“姻缘签上说:不识庐山真面目,曲折不平姻缘途;欢喜冤家终成双,来日共成凤凰谱。”来福一口气把签诗背了。“喀,就这姻缘签上的意思,不是好事多磨是什么?又……好事为什么会多磨?那铁定是因为你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太不在乎的关系。就因为这样才会错失机会。”
南宫艳对于来福自以为是的话不以为意,不过,那姻缘签中的话倒是挺有趣的。
不识庐山真面目,曲折不平姻缘途?这话……究竟是什么意思?皇城首富南宫府的议室厅里,此时正陷入一片沉重凝窒的气氛中……
“你们对这件事有何高见?”声若宏钟的浑厚嗓音,很难想象是出自一七旬老者的口中。
年过七旬仍老当益壮的南宫行云只要脸一拉,就没人敢吭声。一个个人称商贾奇才,掌握着财政大权的大人物在他面前,皆噤若寒蝉,头垂得像在比低似的。
“我叫你们说话,没叫你们比谁像哑巴!”小小的一个娃儿,一群大人竟摆不平?!啥!这成何体统。他的利自往在场渚人身上一扫,最后落在长子南宫文溯身上。“老大,艳儿是你的儿子,对于你儿子迷恋名妓李施施的事,你没有话说吗?”
被点到名了!
哎,打从南宫艳出生,他这为人父的第一次抱他而被他撒了一泡童子尿后,他就有预感,将来必会为了这孩子,不知道要承受多少气。果不其然,他小时候还只会在他身上撒尿气他;学会讲话后,就伶牙俐齿的堵得他说不出训他的话,害得他只得闭嘴生闷气;再更年长之后,他……他就根本管不住他了呀!
南宫文溯无奈的叹了口气。“那孩子只是逢场作戏,不是当真的。”
他不说话就算了,一开口南宫行云火气更大。在商场上涉足一些花楼,说是逢场作戏,他这个过来人可以理解。可……
“逢场作戏?作戏会作到人都嫁了,他还常到人家家里做客吗?他也未免作戏作得太认真了吧?”
李施施出嫁是皇城人所皆知的事,她在未出嫁前,南宫艳常到圆月楼捧她的场,他可视为“逢场作戏”,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,可现在人家已出阁,身份不同了。
老天!一想到他们南宫家出了一个迷恋“有夫之妇”的人,还是他最宠爱,将他列为接班人的长孙,他就……异常的捉狂!
不行!这等荒唐事他一定要快快终止。一来为了南宫家的名声,二来嘛,艳儿那孩子也二十有五了,早到了适婚的年龄。
经他火大的一吼,又是一片寂静,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口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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