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吗?”官法昭才站起身朝屏风跨了一步,屏风后雪白的身影,已迅速奔入内侧的小门。
“靖王爷这样为难一个姑娘家,不觉得可耻吗?”
一直沉默地坐在末座的江君霍地站起身,冷冷地看着官法昭。
“为难?”官法昭转头看向秦穆观,对于众人的切切私语傲慢地不予理会,“秦兄,我府上有着良医、良药,可以治疗一切的伤。我既有这般的爱心,不知秦兄是否愿意割爱?我就要屏风后那个弹琴的姑娘,你意下如何?”
“两位姑娘的去留任由她们自行决定,”秦穆观伸手扶起樊冷蝶,“樊姑娘,你意下如何?”
樊冷蝶委屈地抿着唇,心里即将官法昭骂了十万八千次,兰若太柔弱,而这个狂傲的男人会把她生吞活剥。
官法昭为什么一定要兰若?
莫非他见过兰若的脸?樊冷蝶倒抽口冷气,不敢再想下去。
“请给我一些时间考虑,这毕竟关系到奴家的一生。”事情生变,她需要和师父商量。
“还需要考虑什么?我以为前些天夜里你已经答应我了。”倏地,一个低沉的声音自右侧传来,一身黑衣的男子神态自若地饮了杯酒。
樊冷蝶僵直了身子,在听见“他”的声音时,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,是那个下毒害她的王八蛋!
她慢慢地回过了头,见到一张陌生的脸孔,在葛福来家遇见的黑衣男子正端坐在右边第一个位子上。
在没有黑布的遮掩下,他有张有棱有角的男性脸孔,眉依然是刚毅的山形,黑色眼眸也依然深得几乎将人淹没,而方正的下颚则说明了他的固执。
他瞪着她看多久了?久到连江君都注意到了吗?
“怎么,看到我高兴得说不出话吗?”沈拓野站起身走出桌几,高大魁梧的身量散发着震慑人的威仪。
“我不懂阁下在说什么?我不曾见过你,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樊冷蝶板起脸孔,身子朝江君的方向缓缓走去。
“贯石帮沈拓野在此向你问候。”他浓眉一扬,锐利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,“我以为你和我以及葛老板都是旧识。”
他是贯石帮帮主!樊冷蝶震惊地抿紧了唇,不愿开口。
“沈帮主,樊姑娘既然说她不认识你,就请你别恣意破坏她的名节。”书生打扮的江君淡漠地开口,迅速和樊冷蝶交换了个眼神,“樊姑娘的脸色有些苍白了,能否请秦庄主先让她下去休息?”
“想是我那晚太过折腾你,以至于你身子至今仍然不适吧?”沈拓野迈开步伐朝她走去。
沈拓野露骨的话,引起众人一阵哗然。
“你胡说!”樊冷蝶颤抖地举起手,身子不住地向后退去,直至抵住江君的桌几。“请这位少侠为冷蝶做主,还给奴家一个清白,否则奴家愿以死明志……”
樊冷蝶弯身欲对江君一拜,着红纱的身子却在摇晃两下之后,虚弱地朝地板落下。樊冷蝶在闭上双眼前,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沈拓野眼中的嘲谑。
江君还来不及扶住她的身子,沈拓野即已伸手揽过她,风卷般地将她揽向他的胸口。见沈拓野搂住她那般理所当然,江君不禁有些恼火。
“樊姑娘。”熊祥不落人后地冲到樊冷蝶身边,就想乘机碰碰她。
于是这三个人围在樊冷蝶的身边,各有各的心思。
“我是大夫,请让我为她把脉。”江君镇定地朝沈拓野要人。
沈拓野左手扣住樊冷蝶的腰,右手轻抚着她的发,双眼平静地看向江君,“我从不信任嘴上无毛的小伙子。何况我和靖王爷一样有好心肠,我府上既有良医又有药材,将樊姑娘交给找,才是最合宜的。”
“我本身即是良医,手边即有药材。”江君眉也不动地回话,神情固执地与沈拓野对峙。
“把樊姑娘放下!”熊祥左手圈成虎爪状,倏地攻向沈拓野的肩膀。
只见沈拓野向旁一挪步伐闪了开来,熊祥竟连他的衣裳边都未碰到,还差点因为用力过猛而跌跤。
“接招!”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的熊祥,才站稳脚步,另一记拳头又往沈拓野身上挥。
沈拓野眉也不皱地闪开身子,面对熊祥一连串的攻击,他的步伐始终如影随行地出现在熊祥的身后。
“啊!”熊祥怒气冲冲地大叫一声,拼命转身想打到沈拓野,却始终只见到樊冷蝶飘扬的红色纱衣。
“住手!”欧阳无忌沉声喝道,目光严厉地看着熊祥,“若是要女人,到妓院就有了,不必为了一个舞伎伤了大家的情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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