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在门口?”轻微的推门声惊醒浅眠的沈拓野,他警觉地侧坐起身。
是樊冷蝶!
她合上了门,拖着步伐缓缓的前进,一股淡淡的香味传入他的鼻尖。
“怎么了?”他沉着声问道,目光避开她的身影。
天知道,前天夜里他是用了多大力气才推开她。
她不明白这样跑来的危险性吗?
“好冷。”她拥着双臂,浑身猛打着冷颤。
三更天时下了场雪,寒意侵入房间的每一处角落,而沈拓野的房间连个取暖的火盆都没有。
沈拓野霍地起身,点亮一根蜡烛。一回头,却见到她一袭单衣,站在桌边发着抖,玲珑有致的身段在单衣下隐约可见。
盯着她胸口雪白的肌肤,他的睡意全失。沈拓野连忙一甩头,甩开自己的视线及遐想。
“怎么穿得这么少,发生什么事了?”他拿起斗篷盖住她的身子,她却主动投入他的怀里,娇嫩的脸颊贴在他半敞开的衣襟,直杰与他肌肤相亲。
“我怕。”樊冷蝶冰凉的玉手勾住他温热的颈子。
“怕什么?”他想抬起她的脸,她却坚持不肯抬起,轻柔的气息吐在他的胸膛上。沈拓野手臂的肌肉贲张,尽力压抑下腹的火热。他也只穿了件单衣,而她无意识的摩擦,几乎让他失去自制。
“我作了个梦,梦到兰若躺在地上,被火烧得焦黑。”她赤裸的脚悄悄踩上他的脚背,整个人紧贴着他的身体。
“不会的,相信我,她会没事的,相信我。”他咬着牙说出这几句话,额间冒出数颗冷汗——他都不相信他自己了!
黑夜原就属于欲望与罪恶,而她又是如此吸引着他。
“爹娘都被烧死了,我不要再失去兰若。”樊冷蝶将身子更加偎向他的胸膛,他粗重的喘息声都听在她的耳里。
“不会的。”沈拓野低吼一声,用力推开她。
“该死!”他诅咒一声,伸手又搂她入怀——她眼中的水光让他大为不忍。
就在这一推一拉间,披在她身上的斗篷便敞开了几分。
“我很累,可是我不敢睡。”她软软的手掌贴上他的胸口,有意无意地抚着他的肌肤。
“我送你回房,我会坐在旁边陪你。”他心疼地拉起她的手。
早该想到她定是有难处才会在宴席上献舞。否则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委屈自己像个商品般待价而沽的。
“一定要走吗?”她轻抬起腿,摩挲着他的大腿。
“别乱动,我不是圣人。”沈拓野连忙制止她的蠢动,再这样下去,他会被她逼疯的。
“谁要你当圣人来着?”樊冷蝶缓缓拉下他的颈子,直到她的唇含住他的下唇,“你好热。”
沈拓野粗吼一声,猛然攫住她的红唇。在她情难自禁的娇吟中,他古铜色的大掌伸入她的衣襟内,逗弄着她的身躯。
樊冷蝶热情地直起身,让他将她压在墙上,任由他的唇与手在她身上留下濡湿的印记。
两人交缠的身影投射在墙上,房里的气氛显得旖旎非常。
她娇喘连连地仰起头,两条长腿在他的帮助下,盘住他的腰间。而他腰下火热的悸动隔着薄衫,沉重地压在她女性的隐密处。
一阵寒风吹动了窗棂,沈拓野乍然推开她,凝重的表情一如前夜。
“回房去,我不想占女人的便宜。”他粗声喝道。
“你不要我吗?”樊冷蝶倚着墙,身躯仍因方才的激情而疼痛着。
“我尊重你,孤男寡女原就不该共处一室。”
他们两人无名无分,他不想侵犯了她。何况水中月的情况已经够复杂了,他着实不该再掺入私人的情怀。
心里虽是这么想,他的双眼却怎么也离不开她。烛光下穿着米色单衣的她,肌肤晶莹如雪,被彻底吻过的红唇与蓓蕾则显得娇媚异常。
“你在逃避我,我这么卑贱的身子入不了你的眼?”她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双膝。
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沈拓野走到她面前,瞪视着她的身影,她窝在角落的样子,像个无助的孩子。
“如果不是嫌弃我,那就抱我。”她朝他伸出手。
沈拓野瞪着她的唇,仿若她口中吐出了一条毒蛇。
他握紧拳,愤然道:“若你父母地下有知,知道你如此看轻你女子的清白,他们会做何想法?”
“早在父母双亡时,我这副身子便不属于自己了。”樊冷蝶心酸地说,双眸中盈满了泪,“你是我第一个心甘情愿献上自己的男人。但是如果你不愿沾染我这残花败柳的身子,那么……我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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